第21章(1 / 2)
两人出房门,不光服务员,连前台看两人的眼神都不对。
草草喝了两碗粥,两人打道回府。
应晖开车一路驰骋,简暮坐在副驾驶,早上的梦鞭打着脑仁,闭上眼睛试着调整呼吸忘掉。
“很困吗?我看你昨晚睡得挺好的。”
“你什么时候和我姐通气的?”简暮闭眼问。
“是你和你姐通气的,我都吓了一跳。”
简暮坐直按下窗户,看着后视镜,手伸了出去,“我姐这么多年不结婚就是因为我。”
“我是他最大的包袱。”
应晖没接话,能读出他话里的无奈。
“我一人也好,两个人也好,我自己无所谓,可我姐舍不得我孤单,她不想我每次回家家里冷冰冰的没有人。”
应晖笑起来,“我说说我吧,我一个人过了这么些年都有经验了。”
“说吧。”简暮盯着自己手掌,想把撞进手掌的风物化,然后一把抓住。
“我爸酗酒,一发酒疯就打人,从我工作以来,他就像个吸血鬼一样,恨不得把我银行卡的余额全部吸走。”应晖笑着,“还好他怕我,至少清醒的时候打不过我。”
“我前几天把他送局子里去了,他聚众赌博,一时半会出不来。”
应晖一脚刹车踩下去,看着无动于衷的某人,“你不说点什么吗?”
“我能说什么?”简暮还是没转头,“你不是有经验吗?”
应晖只是笑,“你和你姐说的一样直神经,我说这话是想要你安慰我。”
简暮没搭理,“我听着,你好像挺开心的。”
“那你也转过头看我一下!”
简暮不情不愿的转过脑袋,板着脸看他,然后扭回去,“看完了,开车!”
“要你看一下真的看一下啊,那你亲我一下。”应晖不要脸的凑过来。
简暮转过脸揪起眉毛,看着戴着眼镜甩开脸皮不要的老师,“快开车!你上课迟到了!”
“没事,十点之后去了。”应晖寸土不放,一双眼睛盯着他。
无奈,简暮快速在他唇上挨了一下,“现在可以开车了吧。”
应晖挑眉,“可以了。”
车一路飞进校园,简暮全程黑脸。
“我要回家,还有东西要写。”
“我给你本子。”
“文档!要发邮件的!”
“那我给我的笔记本给你,你必须坐着!两天时间还没过呢。”
应晖把他带进办公室,换回原来的眼镜,拿起桌上的黑包就走。
简暮被强压在他的课堂,后排除他空无一人,简暮独自坐在最角落,笔记本发着幽暗的光。
“请大家认真看,等下我会就台词提问。”
应晖说完播放视频,散步一般,先把灯关了,然后不经意的走到后排。
“请大家认真看。”
他已经走到最后排,所有人眼睛都盯着荧幕,应晖绕到简暮背后,盯着他正在编辑的文档看了一会儿。
视频进入高潮,主人公激昂的哄出台词,表演抓人眼球。
简暮后领被人往后拉,用脚趾想也知道是谁,有点不耐烦的转过头。
唇被更温柔的唇碰上,简暮下一瞬想躲,壮烈的背景音乐在耳边围绕,可心跳却比音乐更厉害。应晖一手扼住他的后脑,一手抓着椅背,不客气的伸出舌头,直到音乐走向平缓才放开,复又在唇上轻吻了一下。
“同学们有什么感觉吗?”应晖没事人一般往前走,按亮灯,镜片都晃了一下。
应晖推了下眼镜,“这段台词很震撼,语言这个东西掌握好,绝对有益无害。”
简暮趴在自己手肘上,另只手挂在笔记本的屏幕,轻轻喘气。
耳边的心跳好似大鼓,震的脑袋嗡嗡直叫。
把文档保存,U盘拔出来塞进包里。
报复一般在电脑里乱翻,文件夹一个个被打开,医学的,调酒的,上课的。
‘不用脑子的视频’
两眼一眯,绝对有猫腻!
简暮从包里掏出耳机插好,小心的点了进去,一直黑屏,不耐烦的直接点到中段,只看了两分钟便面红耳赤的关掉,打开他的教案,脑子里的画面跟放电影似的。
下课所有人都走了,简暮肩膀被拍,吓得一哆嗦,取下耳机回头看着他。
“这么好看吗?”应晖笑着推了推眼镜,一副斯文儒雅的老师模样。
简暮把耳机拔了十分心虚,“还行。”
“带我回家吃饭。”应晖不客气的说。
简暮嗯了一声。
应晖先去办公室放了东西,两人一齐往停车场走。
心里十分慌,好像偷钱被抓一样。
“简暮!接球!”
简暮下意识回头,篮球迎头而来,双手抱住,手腕都颤了一下,放在胸口呆呆看着。
余封一头热汗跑过来,“可以啊这反射神经,和咱姐有的一拼,就是多少也给投球一点机会才行。”
不由分说,篮球哐的砸到地上,笔直弹进他掌心。
“不去吃饭?”
“正要去呢!”余封指指后面收拾残局的宁赳,“怎么?有兴趣带我回家吃一顿吗?”
“不可能,上上次你就顺了我一个瓶子,上次你发酒疯我差点没把你按马桶里捂死。”简暮看见余封,神经一下便松快了,口无遮拦的喋喋不休。
“说到这个我就气!”余封把篮球夹在腰上,“我不就喝了两杯嘛,怎么每个人都嫌我?宁赳那崽子要我搞了一周卫生!”
“你吐我一身怎么不说?”宁赳把书和瓶子递给余封。
余封拿稳,无视他的话,接着说:“有空把咱姐叫出来!再打一场怎么样?”
“我!姐,忙着谈恋爱呢,那有心思应付你这个小弟弟。”
“行吧,我算第一天认识你!”余封痛心疾首的指着他,“以前的一万多天算我瞎了眼。”
“好咧!”简暮笑着挥手,“拜拜了余半仙!”
余封举球就想砸,看见他身后戴眼镜的斯文人儿,“这谁啊?”
“老师,你见过的。”简暮随意答道。
余封当即大脑当机短路,对同性的脸,他不见个五六次是绝对记不住的,更何况还是在喝醉的情况下,但他还是能读出镜片下微笑的眼睛里的不爽和气愤。
“老师再见!”余封这就打算走了,“简暮记得啊,你答应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