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2）
门哐当一声摔上，唇上还留着味道，拉开拉链把精神的事物放出来。
单薄的嘴唇泄出低沉的呻吟，应晖靠在墙上的瓷砖上，手里加快速度，手指按在唇上，回忆他的味道，他的动作。
转过身额头抵在墙上，一片冰冷，和他肩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顶端溢出一丝粘液，手指在嘴里翻搅，抑住哭腔，认真抚慰自己。
“简暮……”
一声低呼好似火上浇油，**事物更硬，他认真**，上身在墙上轻蹭。
低吼传来，**溅到墙上，他笔直滑到地上，缩在墙角调整呼吸。
最后起身从桌上抽纸，把掉出来的事物擦干净放好，拉好拉链，拿起糖罐里最后一颗糖晃了晃，漂亮的糖果在里面跳了跳，有点孤单。
难得的搞了次卫生，洗好澡，不管头发，直接摔在床上，枕头湿了一片。
呼吸变缓，他裹紧被子睡了过去。
敲门声把他吵醒，脑子里的神经搅在一起，揉了揉太阳穴站起来，眼镜居然还架在鼻梁上。
“出去吃饭去？”肖南撑着门框说。
华丽的门不留情面的摔上来，肖南下意识的缩脸，手抵着门推开，手腕生疼，收回手迈开腿，“别把身体搞垮了，该吃早餐了。”
应晖把眼镜取下来，揉着鼻梁上的红印，“不想吃。”
“别介啊，”肖南啧了一声，“去吃吧，昨儿晚上你也没吃，你修仙啊？”
“没胃口。”应晖把糖罐里最后那颗糖拿出来，撕开丢进嘴里。
有点苦，也有点涩，越到后面越甜，可再甜也是最后一颗了。
“你就吃这个啊？”肖南拧眉看他，“去吃点吧，随便吃两口也好。”
“我饿了会去吃的。”
“我信你就有鬼。”肖南强硬的抓着他手想把他拖出去，结果手掌下的手腕一翻就躲开了。
应晖往后退，戒备的看着他，“你干嘛？”
“去吃饭！”肖南上前抓他。
应晖力道奇大，把他手啪的打开，“你出去！”
“不出去！”
“出去！”应晖压低声音，偏头开始找武器。
“大哥！”肖南认怂，硬的不行来软的，“出去吃两口吧，你也留点追人的力气。”
“我有力气，”应晖说，“我也不饿。”
肖南耐心耗完了，“我在冰箱里放了吃的，你饿了就去拿，微波炉就在旁边，热了再吃。”
“知道了，你可以滚了。”
“你去哪里？”简羽问，眼睛盯着他的保温桶。
简暮想了一下，“之前来吃饭哪个老师三天没吃饭了，我送点东西给他。”
简羽没多想，“快点回来，我等你回来就出发回家。”
“嗯？”简暮问，“不是明天走吗？于哥也说要去。”
“我不会让他去的，才认识几天？像话吗？”
“好吧，”简暮应道，“我回来就走。”
“嗯。”
肖南敲门，足足敲够五分钟他才开门。
一个保温桶摆到他眼底下，“有人送来的。”
应晖接过把手，迫不及待打开盖子，闻到熟悉的味道，心口盛开一朵麻醉的曼陀罗，鲜肉粥。
塞回肖南手里，他两步跨上台阶。
简暮坐在吧台，两手叠在桌上，抬头打量着柜子里的酒。
应晖扶着吧台挨了过去，抓着他衣服递到鼻尖用力的闻，确定是想要的味道，眼眶瞬间热了起来。
“记得吃了。”简暮把衣服拉了回来，“我下午回家，要周三才回来，你记得吃饭。”
应晖没戴眼镜，眼珠泡在泪里面晶莹漂亮。
“老师，我走了，你要吃饭知道吗？”
“你不走我就吃。”
“老师，”简暮第二次见识他的小孩子脾气，有点无奈，“身体是自己的，不要过度消费。”
应晖什么也听不见，只看见朦胧的唇一张一合，奋不顾身倾身上去，这次他有所防备，挨了一下便退开了。
“应老师，记得小心烫，量有点多晚上还可以吃一顿，这两天不要喝酒了，好好注意身体。”
“我走了。”
应晖心里抽痛，“这是你的答复吗？”
“……”
“不是，”简暮叹口气，“我脑子还没转清楚，但我尊敬你这个老师，我不希望看到你糟蹋自己身体。”
“我知道了。”
简暮走了。
应晖趿拉步子转过身，肖南提着保温桶站在后面。
“这人真不错。”
应晖没理他，接过保温桶，拿了个勺子，坐在凳子上慢慢吃。
很烫，舌头可能烫坏了。
“要冰吗？”肖南问。
应晖摇了摇头，“加冰就不好吃了。”
“那你多吹两口。”肖南拧起眉毛，“舌头都烫出泡了。”
“没事。”应晖笑着说，“反正他又看不见。”
“你是不是有病啊？”
“他说我没病。”应晖瞪着他，有些歇斯底里，“他说我没病，他太好了，玩玩也好啊。”
肖南喊，“你是个老师！”
应晖突然冷静，轻声说：“我没戴眼镜，我不知道现在自己的状态，你让我放纵一下，明早应老师就回来了。”
肖南叹口气，把他手里的桶抢过来，他不让，五指死死箍紧，手指头被肖南一个一个撬开。
倒出来一点，拿勺子搅了搅，确定温的才又递给他，“吃慢点。”
守在一边的应晖接过，“谢谢。”
今天的粥好像有点咸，不过比上次的好吃，碗壁都刮干净，一直撑到嗓子眼，他合上保温桶，捏着勺子回自己房里。
带了简单的衣服，简暮脑子不清醒，两人坐车去的。
家还保留着十年前的模样，只不过一进门呛了一鼻子灰，“随便打扫一下，我们找酒店睡吧。”
简暮应了一声。
简羽情绪也不高，桌子擦擦，两人遗像挂在墙上，供上鲜花，一时对坐无言。
去酒店睡了一觉，简暮中途被吓醒，只能找东西分散注意力。
不知觉便想到了应晖，对方通红漂亮的眼睛，举起刀的刽子手都心软了。
他可是一个老师，还是个大自己五六岁的老师。
怎么会做到这个地步。
简暮觉得不值得。
于归一大早就来敲门，敲了半天没人应，打电话也是直接挂断。
他拧起眉毛，另外找人。
姐弟俩在城里晃着，企图找回以往的记忆，可地方变的变，拆的拆，街道已经面目全非。
家里楼下停了辆车，两人看见皆是一愣。
于归拉开车门下来，板着脸看着简羽，脸上的淤青消了不少，盯着她看了半天就是不说话。
简暮立马提着手里东西跑上楼。
于归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以往强硬的脸这会儿也有点硬不起来。
“你回去吧，我不想带你去见我爸妈。”
“我认真的。”于归说，“只有你愿意，现在嫁给我也可以。”
简羽摇头，“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我们才认识三天。”
于归认真的说，“以后还会有很多三天。”
“你找别人吧，”简羽说，“我脾气不好，家庭不好，还有个这么大的弟弟。”
“我不介意。”于归脸上有些焦急。
简羽叹口气，说：“我介意，我压根没想过结婚。”
“那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简羽摇头，“做不来。”
“朋友呢？”
“不需要。”
“简羽，”于归语气略带乞求，“你就让我陪着你吧，我绝对给你足够的时间看。”
简羽不耐烦的拧眉。
于归直接拉过她手，“我们上去！”
简羽猝不及防，被他拽着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