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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妖医瞪眼,随即后悔,赶忙平复语气柔声又道:“你如此毛躁,还是不要去的好。当天若有正派人士赴宴,发现了香袋药囊岂不危险?”
“书商说会找镖局维持秩序,若是出事,会有最好的镖师亲自保护我。”
“那也不行!”妖医有些动气,尤其在刚刚逃出生天的当下,眼看二妖满脸委屈又要流泪,只得揉着眉心劝说:“当前正派都在互通消息要将我们逐一击破,形势何等紧张。待师父出关,或者风头过去,我或别的师兄脱了身便陪你一起去好不好……等等,你说这同仁宴是商的宴会请你做什么?还要雇镖师?”
二妖被他问住,犹豫着不如何回答之时,不远处忽有长啸之声传来。随即,无名长者踩着诡异步伐从天而降。
梅妖医知那果核必出自长者之手,才能百步之外打中正派穴道,救他二人于危急之时。虽是如此,但长者这些天的种种行为也害他甚苦,那将他与锁入石室与敌人共度一夜的仇,以及吊他凝神戒备一路的怨,都令妖医极其愤恨。即便如今得救,此恨仍不得解。
“前辈你怎能如此待我?那客栈里两人都睡熟了,为何不来救我?”如今长者就在眼前,妖医越想越怒,话音也少了许多恭敬,更是注意不到一旁师妹倏地瞪大的双眼。
有妙龄女子在旁,妖医暴怒,长者却不知从哪寻出了一副宽厚慈祥的前辈模样:“小梅还是太年轻,你们在房中小憩之时,哪知屋外有数人窥探在旁?那日客栈的掌柜小二厨子账房尽数围在门外,还有隔壁房,偷听的,偷看的……此般景象之下,又让老夫如何救你?”
自然,长者断不会说破自己怕被楚大侠认出,才一路蛰伏不敢露面。
还有,长者也不会说破一番对话旁听下来,二妖满脸的古怪神情怕是比那日的客栈小二还要精彩。
与此同时,另一边叶少侠的手脚已恢复知觉,正是他被封住的穴道在逐渐运行。少侠勉强用手肘支撑,慢慢坐起身环顾四周:妖医二人自然跑了干净,三匹马早先吸入迷药撅倒在地,所幸已经醒了两匹,正是他和师兄的坐骑。
驮着好些行李的少侠爱马最先醒来,刚能站稳,便忠心凑到少侠身前,用脸不住去拱他的身体。
另一边的大侠宝驹则踱步绕主人转了几圈,随即翻起白眼,一蹄踹上其臀。不愧是大侠宝驹,这一蹄力道拿捏得极为精准,不轻不重,受伤虽是不会,也足够大侠在昏迷中闷哼一声。
宝驹踹了一蹄犹不满足,两只前腿轮换着踢了共三脚,才又迆迆然望向这边。
少侠还道是自己也要被踹,心下一凉,他穴道刚解,身上并无几丝气力,莫说是反抗逃脱,怕连调内力护体都十分困难。想到这般,却听背后爱马轻哼一声,也朝大侠走去。
接着,叶少侠亲眼目睹了自己平素温顺的爱马,前腿一抬直踹师兄玉臀。
共五蹄。
待他这一向乖顺的爱马凑将过来,眼神如泣如诉。少侠也心中了然,勉力起身,扶着马背缓步挪至师兄身前,俯身抬手,轻轻拍净对方身上的八个蹄痕。
“要是醒来屁股痛,我就骗说是刚才他自己跌的。”
大侠宝驹点头鸣谢,少侠爱马则无限温柔的抬脸再次蹭上主人未拍过大侠的,另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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