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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剑圣近来心情无故忧伤,整日闷声赶路不愿理人,妖医和他说话也每每敷衍过去。梅妖医从未见过长者这幅面孔,有些不适,却又不知如何开解,便哄着他说:“咱们不着急做药,沿路风光大好,也找个地方先玩一玩吧。”
长者点头:“此言有理,做什么药啊,老夫如今只想要找地方作点妖!那,梅梅,你说咱们去哪里玩好呀?”
妖医也是心血来潮才有此一问,如今自然没有主意,长者见状,便自行做了决定:“走,咱们就去青楼!”
梅梅听了倒开始紧张起来,当然,还有那么几分期待。
进城后,二人找见的第一家青楼却是个南风馆,长者随遇而安,抬脚就往里面走。妖医在其身后,心情却有些复杂了。
馆里的鸨儿起初见二人风尘仆仆,只打算带两名低等小倌前来招呼,却见这二位客官都是糊弄不得:这边长者一抬手包了顶楼雅间,点了西域琼浆,还满脸悠然自若。那旁妖医又十二万分的挑剔,对每个小倌都来回打量,却仿佛哪个都入不得眼。姿容平常的几个小倌倒了酒,他都不肯喝,脸上是吃了亏一般的愤懑。
鸨儿再听他们彼此的称呼,便以为是山中修炼的高人带了晚辈来“启蒙”。立即心领神会,先后领了几批优质小倌前来问候,还通知其他得了闲休了假的都赶快梳妆打扮起来。
妖医挑三拣四,看哪个都不合眼,长者便先留下两个容貌清秀又颇有眼色的伺候他们喝酒,另叫了一名清倌弹琴助兴。
鸨儿收了赏钱,赶忙回身又去招人。临走前,还嘱咐三人务必伺候好两位客官。
妖医对眼前两个侍酒小倌并不满意,满脸堆着不甘,仿佛那酒都是被人逼着喝的。长者宽慰:“这偏僻小城的南风馆里,你还想找出个绝色佳人?今日是你陪老夫来寻乐子,老夫尚未找见中意人选,不也作罢?你倒好,光顾着自己憋闷气,哪里像是来玩乐的人。”
那小倌只陪过几杯酒,便已得了不少赏钱。此人品性厚道,大局观也强,心想即便将恩客拱手让人,也得给他们寻了中意的人选,宾至如归,日后才能培养成本店的熟客,送来更多的银钱。
念及此处,小倌善解人意道:“各式人选我们这都有一些,大爷您喜欢什么样的,唤鸨儿来依着吩咐寻一个便是。”
长者哦了一声,淡淡说:“要个不到四十岁,穿长衫戴玉冠佩宝剑,郎眉星目器宇轩昂人模狗样的。你们若是有,只管唤一个过来,老夫日他个生活不能自理,少不得你们赏钱。”
小倌噤了声。
妖医心中暗笑,这哪里是消费,分明是要泄愤的。便趁着酒兴打趣道:“这个标准真是有趣,前辈所谓何意啊?”
长者浅浅一笑,绕了个圈子答:“俗话说得好,喝最烈的酒,日最野的狗。”
妖医听罢,一口刚吞下的琼浆直从鼻孔喷出,洒了前襟一整片,陪酒小倌赶忙掏出锦帕于他擦拭。妖医挺着胸,抬着手臂,任由两个香人儿凑在面前捻帕子揉来抚去。离得近了,刚刚喷出酒液的鼻子又钻进好些妖冶的熏香,腻得他喘不过气,脸上自然也十分僵硬。
长者好笑,又抛了话与他聊:“前些**与老夫说的那个老鸨划船丹,老夫想了又想却不明白,一颗**有什么好金贵的。”
妖医偏了头,叹气道:“前辈有所不知,这药可不是寻常**可以比拟的。只要服下它,人会变猛,时间也要拖长,就连尺寸都要增大一圈!服药后三日,神清气爽力大无穷,虽热情减退,但残余药效对雄风仍有助益,仿佛本身就是这么强!可谓居家旅行,定情幽会,必备之金丹啊!”
“哦?”长者饶有趣味。
“不单这些,此药催情而不失智,助威却不伤身,还十分滋补!服药过后,语言能力会稍稍退化,但学习能力却会陡增几倍!即便是不通情事的小人儿,给他一个机会,吃一颗磨一磨,甭废话就是干,只消半天,便能还你一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