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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山夜,月明星稀。
叶少侠说既然未必会死那衣服就得干净,叶少侠说忙你的去再敢凑过来我就爆呵三声把你吓成不举,叶少侠说衣服脱了隔空扔过来我保管,叶少侠嫌师兄手劲失准衣服扔得太近,皱着眉头不愿去捡,让师兄自己往远处滚一些。
楚大侠隐忍的喘息和呻吟声细细碎碎从草丛中传来,叶少侠站在五丈开外的山路上,一脸严肃的帮他把风。
“砰——!”一声,一个包袱越过山路,不偏不倚落在楚大侠手边。叶少侠板着脸侧着身,一本正经朗声道:“包袱里是干粮,哎呀脏死了,你别动……拿帕子擦擦手先,这是师妹绣的可别弄丢,也别让她知道拿来擦你这个。”
楚大侠乖乖点头:“师弟我没劲儿了。”
“那你好些了么?”
“没……”
“砰——!”山路上空又是一条暴戾的弧线,“喝水!啊砸哪了?鼻子?哎呦对不住你自己揉揉吧。”
“砰——!”“锦囊里是师叔给的大补丸,别死了。”
第二天黎明,楚大侠终于恢复了淡定,他长舒口气却不愿动弹,心中又羞又臊又尴尬,只得靠妄想梅妖医被浸猪笼或者踹成球的样子来缓解。
天光渐亮,鸟鸣四起,楚大侠从头到脚全是蚊子包,远处叶师弟的背影一动不动像是睡了,似有压低嗓子念经的男声细细碎碎传进草丛中来。
“作孽啊……”
经过一夜的折腾,楚大侠三魂七魄都成了半透明,腰酸腿疼根本走不了路。二人的干粮还有一些,随手在山上捉只野鸡野兔也能饱餐一顿。但师兄弟二人此刻终于十分默契的,哪怕是滚着下山也决不愿在这里多待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