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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旌阳被南津盯得发寒,听见他嘴里着重咬着的那个“你”字,心想耿介的宝贝,秦烈不放心,最后却叫他来遭这个罪,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华姨匆忙跟过来替南津撑伞,看见李旌阳,先就叹了一口气,知道瞒不住了。南津对关于耿介的一切都异乎寻常地敏感,秦烈不该多此一举。
说到底,在秦烈这样的人心里,华姨再怎么也就是个保姆,总归不那么让人放心。他得知大雨导致山体落石的消息后,立刻就叫李旌阳过来看着南津。他不是担心南津,而是怕万一有个好歹,起码得顾着最坏的打算,但凡出了事,立刻就能把人送过去。
李旌阳还在想方设法地圆话:“听说你昨天不是很舒服,耿介不放心,我顺道……就过来看看你。”
然而南津似乎根本没听他说话,他直接拿出了手机,给耿介打电话。
华姨打了三遍电话都没人接,这才重视起来,南津却连三声“嘟”都听不得,扭头去看华姨。说是看,目光锐利得可以用摄人两个字来形容。华姨没料到他的反应这样快,接着李旌阳的话解释:“他去山上见净远大师了,大雨封了路……”
李旌阳在一旁附和:“对对对,他回不来,叫我来看看你。”
然而南津却将华姨脸上的一丝惊慌看得极为真切。通话仍没有人接,他连忙音都没有等到就掐断了通话,直接拉开车门,进去之后立刻锁死车门,将华姨拦在外面。
华姨了解他,他也了解华姨。这种时候,让华姨跟着他,也不过是留着耿介划在他身前的一道安全栏而已。
李旌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什么冰冷尖锐的东西抵住了大动脉。寻常人或许还要迷糊一阵子,没那份性命遭劫的警觉性,李旌阳却是立刻就举起了手,一动也不敢动。
“我要见他。”南津在他背后阴沉地说,“开车,快点。”
李旌阳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在此等威胁下,没有什么风骨可言,立刻就发动了车子。他只是疑惑,南津哪里来的动机做这样的事,就因为耿介的电话打不通了?他们自己还没确定耿介的安危呢。
他当然无法理解,他是个商人,做决定之前先要看清形势、评估风险。但南津是耿介的爱人,哪怕只有一丁点可能,南津都不能接受。
“放心,只是一支钢笔,还不够要你的命。但我找自己的血管向来找得很准。”南津威胁完人,就松开了手,沉默地坐在后座上。
李旌阳瞬间就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不让华姨上车了,但凡后座再多一个人,他这主意就打不成。可现在偏偏就他一个人待在后头,手里还有支要命的钢笔。
“你这是干什么,怪吓人的。身上都湿了吧,我把空调给你调高一点。”
“你要见耿介,难道耿介还能不见你么?没必要这样。”
“你说一声,我巴不得把你送到耿介跟前呢,你是不知道他这些天啊,人样儿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