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的诞生(2 / 2)
许是注意到魏祈恩面色不太好,魏太傅才赶忙派人去请了大夫。
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晚上,魏祈恩总算安稳的趴在了床上,大夫也来看过,说没什么大碍,涂些药膏就好了,仔细保养以后就不容易留疤了。
魏太傅一直守在边上,看着魏祈恩背上全是新旧伤痕,没一块好地方,内心不由得难过,只嘱咐他好好休息,魏祈恩乘机表示明天也要去上早朝,魏太傅先是不允,后又拗不过他,也就默许了,既然大夫说没什么大碍,他又告了这么多天假,已经有人起微词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魏祈恩趴在床上,魏夫人正在给他擦药,轻轻柔柔的一点也不痛。魏夫人只是专注擦着,后来忽然的笑起来,只是那笑里多了丝酸涩。
魏祈恩也笑了,知道他母亲在笑什么,先前母亲把他护在身后,在耳边轻轻的告诉他,待会儿进祠堂就跪下,然后磕头认错,他父亲最是吃软不吃硬,一味死撑,他父亲更要生气。
魏祈恩觉得很神奇,魏夫人和他见面还不到几个小时,却相处得这么熟悉自然,仿佛他们真的是母子一般,这让魏祈恩感到很满足,他渴望的就是这样的亲情,哪怕父亲打了他,骨子里仍是为他好。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同班同学嘲笑他是孤儿,他气不过,就和对方打了起来,后来那同学的爸爸来了,了解了情况,又把那个同学打了一顿,逼着他向卫小明道歉。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捍卫了尊严,是个胜利者。却又看见那个爸爸领着孩子边走边还在严厉的批评教育,眼里确实藏不住的对孩子额头擦破了皮处的疼惜。那时候他又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失败者。
魏太傅就是这样的爸爸,明明知道孩子错了,要罚,却也会心疼啊。从小到大他努力不惹事,这样他就不会被请家长,别人也不会知道他其实是个孤儿。现在好了,他也有家了。
“娘没有拦着你爹打你,你恨不恨娘”,魏夫人有些难过。
“不恨,我怎么会恨娘呐,我知道爹要打我,谁也拦不住的”,魏祈恩笑了笑,转过头来看着魏母,少年修长的身材在烛光下愈发美好。
魏母破涕为笑,“你就是欠顿打,我本就不想拦着你父亲,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惹怒了他,但他既然有意要瞒着我,就大约是你们官场上的事情”,
“你父亲那么个温文儒雅的人,我以前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所以这次,我便觉得你是犯了天大的错了”。
魏祈恩轻轻点头。
“别恨你父亲,他有时也是身不由己,现在的朝廷不比先皇在的时候了,圣上的心谁猜得准,官场里随时准备看你父亲倒下,他要时时刻刻提防着,因为他一倒下,魏家就彻底败了”。这是魏母临走时留下的一番话。
他背后有伤,不便沐浴,铃铛进来伺候他擦完身也就出去了。魏祈恩挪动着身体,仔细打量着这房间的装饰,房间很大,屋里有很多书籍字画,玉石古玩,摆放的十分整齐,他不在的这几天,屋里仍保持着干净,可见一直有人打扫。
他注意到挂在架子上的枣红色官服,款式有些类似于汉代朝服的款式,交领上还有袖口处都镶着黑色的边,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衣服全是极细的金线绣着暗色的花纹,黑色的腰带上镶嵌着一块雕工精致的玉石,古时的朝服都是大内织造,质量自然是上乘,再看旁边一个木盒,里面放着一块牙白色的板子,魏祈恩拿起一看,发现这竟是朝笏,仔细看了几遍,这朝笏背后竟然刻着几个小字,赫然写着,礼部侍郎,魏祈恩。
嗯?魏祈恩有些惊讶,他记得朝笏不是用来记录君命或旨意的吗,怎么会将官职和名字刻在上面,难道是害怕皇上在朝堂上不认识人。不过真是天要助他,他本还担心明天上朝会不认识人,现在看来,老天都在帮他。
书桌边上放着几幅字画,魏祈轩随意打开其中一幅,可以看出是一幅雪景图,画工还是很不错的,在看下方还留句诗,“新雪今已至,谁记旧时人”,写得什么鬼玩意儿,这浓浓的幽怨感是怎么会时,诗上还盖着一枚印章,“闻轩”?什么意思?
他又打开了其他几幅,无一不是幽怨哀愁的诗句,上面也都印着“闻轩”二字。这些画难道是原来的魏祈恩画的?
魏祈恩在桌上找了一圈,真的在角落找到了这枚印章,看来,这真是他的画作。“闻轩”二字是什么意思?魏祈恩知道,古人多会以自己的字做诗词画作的著,那么“闻轩”应该是他的字了。
魏祈恩翻出那把折扇,他早上还以为“敬之”是他的字,现在看来上面的画工比他的好得多,绝不是他画得出来的,那么这把扇子应该是谁送他的,想想文人之间互赠墨宝,也是常有的时,便也没什么奇怪的。
天色也不早了,想到明天还要上朝,魏祈恩赶紧躺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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