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现在正值寒冬，海风夹杂着雪花打在法院的玻璃窗上，些许融化的雪流向了窗扉，法庭特有的拱形天窗透露十二月的暗味无光。远处的海港，散落的小屋和交错的香樟树都在雪中变得模糊不清，风无法带走的雪则在树枝上温柔地堆积着。埃利奥特坐在被告席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有些微微的出神，他好像听见了雪花触碰地面的声音，好像闻到了海风的咸味，就连耳边都有了风的呼啸声。

“…先生，威尔逊先生！”

法官马迪沙哑年迈的声音忽然就这么出现在了埃利奥特的脑海里，虽然埃利奥特被吓了一跳，但是并没有表露出来，他慢慢地转过头，嘴角微上扬了一下

“什么事，大人？”

“你承认过去一年你对劳拉威利斯有所追求？”

“没有”

“那你承认这是你的笔迹吗？” 法官拿出了一封信件，并让坐在下面的助手递到了埃利奥特所在的被告席。

埃利奥特打开了信件，仔细地看了看，y有意的拉长倾斜，的确是自己的笔迹。

“是的，大人。”

“那你怎么解释你写给威利斯小姐的这封信”

埃利奥特看了看信的内容，光从写作套路和用词习惯上看，的确是出于他之手，但是他一点都没有印象自己曾写过这封信。

“大人，我没有印象写过这封信。”

顿了一下后，他又说道：“我怀疑是有人模仿了我的笔迹。”

埃利奥特的话刚说完，原本安静的法庭一下子炸开了锅，议论声全部交杂在了一块，就连法官重重击打在桌上的法槌声最开始都很难听见。

等法庭随着法槌声渐渐恢复安静后，法官接着又问：“那你如何证明那是模仿的呢？”

“….”

他无法证明。

这只是他的一个猜想。

法官看他没有说话，侧了侧身道：“那么请下一位证人”

脚踩在老旧木板上发出的吱呀声渐渐放大，回荡着整个法庭，接着一个穿着暗红色衣服白色衣领的姑娘从法庭侧门走了进来，那抹深红色让埃利奥特心脏不禁缩紧了一下。

是他经常光顾的那家餐厅里的服务生。

“你在你们餐厅干了多少年了？”

“四年了大人”

“威尔逊先生是你们餐厅的常客？”

“是的大人，从两年前开始一直就是。”服务生答道

“那么，威尔逊先生一般到你们餐厅干嘛呢？”

“喝下午茶”

“还有呢？”

“欣赏风景” 服务员面无表情地回答着

“还有呢？”法官继续逼问。

“没有了大人”

“你确定？”

“我确定大人”

接着法官马迪推了推鼻梁上戴着的圆框眼镜，再问了一遍，“你确定吗？乔纳森小姐”

服务生顿了顿，补充道：“威尔逊先生经常搭讪店里年轻的女孩”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