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1 / 2)
“婆婆这是做什么?”看着噗通一声跪在自己身前的老妇人, 长松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弯下腰肢就要去扶她。然而那马婆子却哭叫着甩开他的手, 仰着满是热泪的脸庞,尖叫着:“松哥儿, 老婆子知道你现在做了大官了,请你看在咱们乡里相亲的份上, 帮帮我吧,我那小孙女不能就这么白白叫人嚯嚯了啊!”
这婆子的话里可是带了相当多的意思了,立刻就有那村人好奇的大声问道:“马婆子,鲜儿不是失踪了吗?”
“什么失踪了!”马婆子忽地抬起手, 指着李存德满眼恨意地大骂道:“我的鲜儿是让人给生生害死了, 就是他们两个作的孽!!”
她指的是李存德和那朱地主。
被当众指认的两人果然面色大变起来。
那李存德更是像被炸段尾巴的大狗样,跳起来,大吼大叫道:“死婆子, 你少在那里信口开河, 我什么害过你孙女。”
“二叔稍安勿躁。还是挺听婆婆把话说完吧!“李长松淡淡地瞟了他一眼, 目光中满含警告。
“她婶子……”这个时候, 马九爷也不得不站出来了,老头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好端端的宴请居然能扯出这样大的一件事情,是以此时是又惊愕又忧虑, 但他心里也知道, 这马婆子今日敢闹这样一出,定是掌握了什么确实的证据。
“当年鲜儿失踪,咱们全村人都出去寻找, 却也只找到了一件被野兽撕碎掉的衣裳,所以咱们才会认为鲜儿是遭了意外,可你今儿却口口声声说,鲜儿是被人给害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马婆子闻言立刻冷笑一声,那张苍老不堪的脸上更是露出无比痛恨的表情,就听她几乎是用着泣血般的声音嘶哑地说道:“十三年前的一个大雨天,鲜儿本是要出门给我送伞,谁想却一去不回,从此再无消息。你们都说鲜儿是被山里的野兽被吃掉了,可我就不相信,老婆子我有预感,我家鲜儿定然是叫人给害了。呵呵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么多年了,我总算找到了事情的答案。”马老婆子指着李存德满是怨恨地嘶吼叫:“鲜儿就是被这个畜生给掳了去,他为了讨好这个姓朱的竟把鲜儿送给他嚯嚯,完事之后,又将她杀害!!这两个畜生都不如的家伙!!!”
马婆子的话让众人豁然变色。
在大家的印象中,鲜儿虽然是个哑女,但的确是个相当漂亮的小姑娘,那个时候他们还在私底下偷传,说这小丫头说不定还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孩子,见是个残疾怕影响了家里的门楣声誉这才狠心给扔了,否则的话,咋能长的那么白净漂亮。可今儿老马婆子的一番话,却让众人心底骤起波涛。
朱地主为富不仁,且好色成性,尤其喜欢那些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们,这种传闻乡亲们耳朵里也是听到过的。
“我想起来了!”这不,立即就有村民发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鲜儿失踪的那天,姓朱的正好来咱们村收租,我记得他当时还帮着咱们找人来着。”
怀疑,惊讶,厌恶,的视线如同尖刀般在被指正为凶手的两人身上一下一下的划过,那姓朱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肥胖的身子还在剧烈颤抖着,显然是开始感到了恐惧。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李存德跳起脚,直冲马婆子而来,看样子是打算动手了,然而无论是李长松还是霍二郎,哪里能允许他这样放肆?霍二郎本就厌他至极,见其冲过来后,当下想都不想提起脚来当胸就踹,李村德惨叫一声,重重地跌倒在地。他的妻子王慧芬这个时候倒是冲了出来,她一把扑在自家丈夫身上,哭天抹泪地大喊道:“死老婆子,你满嘴喷粪。你孙女明明就是被狼给叨了去,与我相公有何干系,居然在这里信口开河,平白诬人,我,我,我跟你拼了!”
“我有证据!”就在场面闹哄哄的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那马婆子突然站起身来,激动地对所有人道:“鲜儿的尸体就埋在李存德家中!”
此话一说,场面顿时一片寂静。
“松哥!松哥!你相信我,我现在就可以领你们去找!”马婆子浑身打着摆子,显然也是激动到了极点。
李长松则是沉吟片刻后,对着各位父老乡亲道:“事关一条人命,绝不可轻忽啊!”
众人闻言自是一片赞同之声,于是,这顿酒席吃到半截便不得不暂停了下来。
李长松姐弟,霍二郎,马九爷,于秀才,以及村里几个宿老领头,朱地主和李存德则被几个乡壮压卸着大家浩浩荡荡地向着李存德家德方向走去。
五间青砖大瓦房外比大多数村人家里都要大的多的院子,无不说明白了李存德家庭是处于比较富足的生活水准,不过这却也不奇怪,要知道,当年李如意她爹得积攒下来的那些家底,大部分可都是被这个缺德的东西给霸占走了。
马老婆子带着人,从大门进来后,绕开房屋,直奔后面而去。
村里人的后园一般都栽种些自家吃的蔬菜,然而,李存德家德后院却是十分的荒废,入目之处不是积放着杂物,就是乱草丛生的,那马老婆虽然脚步凌乱,但是目的性却强的很,进来后就直奔一口废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