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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没等到顾歇的回复,他像之前一样突然无音讯,不再有任何消息。阿信甚至都没法问他,打算怎么整自己,还要不要整自己。
饶是如此,团队所有人依旧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行政处的同事还夸张的买了一整套安检仪放在公司门口,就像他们在北京见到的每一个地铁站安检入口的那种。
阿信几乎无语了,他们五个人一年在公司的时间都不到一周,顾歇就算要谋划什么,也会在他们赶通告的路上谋划吧。
可他没把这个槽吐出来,他知道大家是担心他,他也实在愧疚。
怪兽建议他找个时间好好和父母谈谈,说不定能找到当年的一些线索。
阿信思考了许久,还是决定不告诉父母。父母年纪大了,不管当初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收养了他,但父母这些年全心全意关爱他,自己已经够让他们操心了,实在不能让父母难过。
至于冠宇,阿信回想这段时间冠宇的奇怪表现,感觉冠宇应该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是他亲哥的。
而且顾歇这么针对他弟,极有可能两个人接触过。
要不要去找冠宇呢?阿信纠结着,可为了这种理由去找冠宇,太像兴师问罪了,还是迟点再说吧。
休息期结束,他们继续一周一个城市的巡演之旅。
长时间的巡演是最累人的,不管是主唱的声音状态,还是其他团员演奏乐器时的专注度都不太好,在高强度的演出频率下对身体的负担其实很重。
再加上中国大部分地区都进入了寒冷潮湿的天气状态。很多时候他们到了户外场地都无法马上排练,要等着工作人员把舞台上的雪水雨水抽干。
今年的天气状况很糟糕啊,阿信看着舞台边正在巡逻的警察和保安,以前他们彩排的时候,从来不会有这么多警察和保安的。
“最近好像不太平”看到阿信盯着周围的公安,玛莎在一边解释说“我是听这边的同事说的,说最近抓了好多人,新闻上都在播。”
阿信皱着眉头:“抓人?”
“嗯,是在查腐败,听说平均每个月都会送一个级别很高的进去。”玛莎搓搓双手用力呵气,他的手都快冻僵了“听起来大快人心。”
阿信更疑惑了:“可是,他们抓人归抓人,怎么我们演出安保也严格了好多。”
“大概是怕有人捣乱吧”玛莎猜测“坏人被逼到绝境就比较容易干些耸动的事。”
听着挺有道理的,阿信笑笑,跟着玛莎进后台棚子打算喝杯姜茶就上去排练。
有人突然叫住了他们俩:“信哥,玛莎哥”
“怎么了?”玛莎和阿信回过身来,叫住他们的是演唱会制作方的小助理。
“有……有人找”小助理有点紧张的让开。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和黑色大衣的年轻男子站在小助理背后,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特警服的警卫。
阿信和玛莎突然就紧张了,背部明显的僵硬了一下。
两人同时回忆起刚来内地演出的那会儿,那个时候内地没有现在开放,他们过关的时候都会被检查很久,甚至会因为随身带东西,比如书本和乐器,被叫到小房间里单独问话。
虽然每次都会平安出来,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通常也比较温柔。但给阿信他们留下心理阴影的是,偶尔会出现在一旁的“其他人”。
这些人看不出是什么部门,也没穿制服,通常就是黑色西装,他们一般也不说话,就坐在旁边静静看着你。
阿信不得不承认,也许是从小的教育和媒体的渲染(岛内有些媒体会渲染得很恐怖,说内地有一些特殊部门,会随时随地把你丢进牢里,而不会讲道理。甚至你都不能叫律师)直到现在,他们还是会本能害怕和这些穿黑色西装的人接触。
“你们好”穿西装的男人倒是先礼貌向他们问好“我是这场演唱会的安全负责人,我叫沈莫。”
“你好”玛莎礼貌地伸过手和对方握了握,对方没有带手套指尖有点发红。他觉得这次的负责人好年轻啊。
“能和你们五位商讨一下演唱会前的安全事宜吗?”男人文质彬彬的问道。
“你稍等一下”玛莎转身站上台,对着刚架起来的麦克风喊道“开会啦开会啦,怪兽,石头,冠佑开安全会啦。”
这是每次演唱会前的必备事项,一般大型演唱会,都得向演唱会场地所在地的大型活动管理处进行申报,当地的公安人员会无条件,无偿来负责演唱会的安保。
玛莎他们其实非常感谢当地的警务人员,如果演唱会上发生任何严重事故,负责人会被直接撤职,警务人员的压力可想而知。
一行人集中到了后台的办公室。黑色西装的男人和特警刚在五人对面坐下,艾姐突然也带了一行人进来了。
那一行人更像是他们常见的公安人员——穿着警察制服,年龄偏大的男性。艾姐一边进来一边介绍:“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今天负责安保工作的邱警官。”
一位有点微胖的中年男人微笑向所有人打招呼,声音憨憨的:“大家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