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人间的日与月.7(2 / 2)
这个比较好回答,男生咬着被子摇了摇头。
“你有喜欢的人么?”
“还、还没有。”
陆离皱着眉把他嘴里的被单解救出来,“那为什么我们不试试?”
青年俯身时的阴影落在脸上,叶成蹊不知怎的打了个冷颤,为了躲避对方的压迫和接触,他不得已缩进角落。瑟瑟地思考良久,出乎意料地拒绝了:“不要,我不记得了,这对我不公平。”
——
陆离神情不变,伸手将人扯了回来,他用了九成力,留置针柔软的套管在皮肉下移了位,叶成蹊呜咽了一声,疼得皱了脸。
那句又软又滑的泣音甜得能拉出丝,知道的明白他是受了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撒娇。
“我只是说试试。”陆离一手箍着人在怀里,另一只手探过去按了床头的铃,低声:“你怕什么?”
“你别…”叶成蹊牙关发颤,对方身上的冷香铺天盖地淹没了他,他本能抗拒这样的暧昧和亲密,微弱地挣扎起来,要哭不哭的:“你别抱我…”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饱胀酸涩,几乎忍不住。
陆离捏起他的下巴,眯着眼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会,又低下头亲了亲男生薄透的眼皮,湿漉漉的睫毛擦过淡色的唇,像是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他笑起来,哄小孩似的:“乖点。”
轻柔的气息落在脸上,叶成蹊怕得直躲,然而动来动去只让自己更深地嵌进他怀里,倒像是欲拒还迎。
陆离早被他蹭得起了反应,手掌轻车熟路地摸进病服,沿着滑腻的腰肢一路往下,等探到股间的穴/口,叶成蹊僵了一瞬,疯了一样想逃。
陆离不满地啧了声,轻而易举控制住他,一边掐着男生的后颈逼着人抬起头,一边侧过脸去舔他的耳垂,啃噬吮/吸,磨来咬去,狠得像是要那块软肉撕下来吞进肚。
叶成蹊痛得喘不过气,推他肩膀的动作弱了下来,眼泪簌簌地掉,哭颤着:“不要,好疼。”
应铃过来的护士敲了敲门,青年轻呼出一口气,松开牙齿,作乱的手撤回他腰际,调整了个姿势把人重新抱在腿上,慢慢的说:“听话好不好?”
他很少在性/欲上涌的时候对叶成蹊讲这么多话,几乎耗尽耐心,和以往不同,陆离能感受出对方的拒绝和厌恶来得真心实意,这点程度的挣扎其实没什么用,偏偏又散不了,硬是将他逼出几分阴沉来。
叶成蹊红着眼,努力地咽下啜泣,一开口还是哭腔浓重,可怜巴巴的,像是要委屈死了,“怎么听话啊,呜,你先、先放开我。”
“别动就行。”陆离圈在他腰身的手臂收紧,示意外面的人进来。
护士已经不是上次那一个,年纪稍大了些,叶成蹊伸出手任由她拔掉偏移的留置针,脑袋却被陆离按进颈窝,想看一眼都不能。
“明天输液的时候再扎吧。”陆离平静地说,边揉着他毛茸茸的后脑勺,怀里的人不敢再动了,时不时发出一声细弱的抽泣。
护士应了声,神色自若地处理完伤口,再次关上了门。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叶成蹊在恐惧里无措地想。他从来没和另一个人那么亲近过,陆离控制他的力道强悍如铁箍,身体被迫承受了亲吻、拥抱,甚至更加狎昵的抚弄。那些情侣之间才可以做的事,对方自然地就像已经重复过无数次,然而更让他害怕的是下/体在粗暴的对待里起了反应,他在强/奸前的猥亵中恬不知耻地获得了快感,虽然不愿承认。
陆离扣在后脑的手掌下移了一段距离,匀净的指尖隔着衣服,一点点描绘男生挺拔的蝴蝶骨,他动作很轻,那两块突出来的骨头过于单薄,好像一捏就能碎了。
陆离在等叶成蹊平静下来,但对方抖得愈发厉害,他耐着性子哄了会,然而像是从轻柔下来的安抚里得到了某种错觉,叶成蹊开始小声地哀求他松手。
耳边断断续续的泣音软糯不堪,陆离厌烦地皱了皱眉。
叶成蹊从未表现过如此油盐不进的拒绝,因为毫无爱意。事实上九年前的相遇之初,他就一直在这段关系里处于掌控地位,甚至于有时候稳定小美人的情绪只需要一个吻。
意识到所有求饶的话都无济于事,叶成蹊突然哭着抱住了他的脖子:“胸口难受,绞得好闷,明天再说好不好,求求你。”
药剂的副作用之一,想到那颗可能衰竭的心脏,陆离眼角一跳,顿了顿,松开了桎梏。
叶成蹊没想到这招居然真的有用,他迅速用被子把自己裹紧,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下了床去病房自带的洗手间。
水流声透过虚掩的门哗哗地响,陆离似乎在洗手,叶成蹊紧张得手心冒汗,少年时期就高高在上触摸不到的星辰,他根本没肖想过自己会和对方在一起。
他们应该和无数段可有可无的普通同学关系一样,毕业后各自分散进人海,运气好的话会在若干年后的同学聚会上见一面,运气不好就再无音讯。
无论哪种都不值得惋惜。
陆离擦干手,倒了杯温水递给他,又从床头拿了药,边拧盖子边问:“冲剂喝过没有?”
“嗯。”叶成蹊不安地握着杯子,低着头接过花花绿绿的胶囊,不敢看他,“谢谢。”
吃完药他压低身子伸长胳膊,想把玻璃杯放回去,半路上让陆离截了道,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蹭过他的指尖,叶成蹊触电般收了回去。
青年沉了脸。
“我、我去洗漱。”叶成蹊状如逃犯,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小腿筋挛似的疼,一脚踏到地面像踩在刀尖,肌肉不受力,他短促地惊叫了声,膝盖直直跪了下去。
陆离一把拉住了人,打横抱起他到浴室。
叶成蹊小脸惨白如纸,吓了一场反而安分了,埋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浴室开了智能灯,半身镜前没有洗漱用品,叶成蹊抓着陆离的手臂,弯腰去开洗手台的柜子。
医院提供的病服并不合身,短短的一段衣摆因为主人俯身的动作拂到上面,露出小片光裸的纤细腰肢。床上的时候他不配合,陆离下手重了点,奶白的皮肤上遍布掐痕,青的青,紫的紫。紧窄的腰线往下,脊骨两侧的腰窝微陷,被宽松的睡裤遮住大半。
叶成蹊翻出了未拆封的牙刷,刚准备直起腰就让身后的一股力量按了回去。
柔软的小腹重重地撞向大理石台面,手指没了力气,东西掉落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失声痛叫,眼泪一瞬间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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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一手压着他的背,一手环过腰肢,替人解开身前的带子。
碍事的睡裤掉了下去,柔软地堆在脚边,赤裸的两条细腿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叶成蹊哭得喘不过气,腰身不住地扭动,疯了般企图挣脱青年强硬的控制。
陆离眸色阴郁,压制男生软弱无力的反抗,随意扒掉他最后蔽体的内裤,抬高手臂从架子上拿了瓶润滑。
艳色的穴/口暴露在冰凉的空气里,被刺激得一收一缩,叶成蹊还在不停哀求,仿佛下一刻就要死了,“不要、不要,求求你。”
“别叫了。”陆离不耐烦,挤了不少润滑液,几根手指一同戳进后/穴,潦草地做着扩张。
他本意为了泄欲,自然不可能循序渐进地让身下人也享受到乐趣。
异物凶悍粗糙地在体内模拟性/交的抽/插,陆离甚至没摘那枚戒指,藤纹和薄茧莽撞地刮蹭着肠壁。饱胀的痛楚遏制了欲/望,男生早就没了人样,崩溃地哭喊:“你放过我啊,我真的不记得了,陆离,我好疼,会死的,你放过我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青年的嗤笑声,下一刻作乱的手指全部抽了出来,坚硬粗胀的性/器就着带出来的白沫捅了进去。
紧致绵密的甬道包裹柱身,软肉含得太紧。陆离嘶了声,也不管身下的人受不受得了,力道和速度都没缓下来,阴/茎抵着穴心狠肏,他眉眼生冷,似乎真的想把对方操烂在这里。
像是有什么东西活活撕裂了下/体,又像被架在火上来回烘烤。堵在嗓子眼的尖叫散了大半,腰身一下绷得死紧,叶成蹊吞了声,泪水模糊了视野,眼前一片白。
他呼吸急促,心口绞痛得厉害,胸腔异常地起伏,抓着石面的手因为太用力,指甲都翻了出来,鲜血淋漓。
脑中有什么东西开了闸门,杂乱的记忆奔腾涌过,少年惊惶的脸,男人扭曲的表情肌,湿冷潮黑的地窖。
他张了张嘴,眼泪糊了满脸,又哭又笑,如同濒死的鸟,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
蔺寻睡到一半接到的医院电话,等听完那几句话,本来混沌的大脑猛然清醒,匆匆套上衣服就往外赶。
他晚上喝了点酒,不敢开车,司机送到地方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四点。
人在楼上,蔺寻没什么犹豫地按下了十二层的按钮,一路小跑踹开病房门,还没看清里头具体什么情况就先劈头盖脸地骂出声:“姓陆的你他妈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