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 / 2）

如今，他百口莫辩。

然而，赵穆笙什么都没问，将灰毛大氅丢下，头都没回的走了。

沈玉还跟以前一样，吃穿用度皆是精品，只不过门被上了锁，连芙蓉都不能进，平时送饭的只能从窗户放进去。

硕大的屋子，古董花瓶壁画绿植，沈玉坐在地上，阳光照着他的脸，他眯着眼，苍白皮肤如白纸，眸子泛着琥铂色。

王宝钏苦等丈夫十八年，换来十八天荣华，他沈玉享了几个月的福，该是尽了。

不知时日，不知冷热，司令已经忘了偏院有个他罢。

窗台檐上生出个翠绿的嫩芽，沈玉坐在床边呕吐不止，他已经有两个月没来月事了。

他抚摸着小腹，这孩子，恐怕出世都不会被认可……赵穆笙根本不记得那晚的事，而他，又被诬陷与仆人交媾，这孩子连平安降生都没有保障。

沈玉默默流着泪，对着窗户，攥紧拳头。

被关的这几个月，他第一次说话，“请叫司令来……”

外边的人也不知听见没，他也没信心他真的会来，便没有重复喊，暗自笑着摇头。

过了三四天，赵穆笙来了，打折绷带。

沈玉都快认不得了，那一直飒爽硬气的男人，如今一脸倦容，下巴也冒出青色胡茬。

他不敢问出了什么事，赵穆笙肯见他就已经奢侈，他踌躇不决，不知怎么开口，赵穆笙先冷冷开口，“不用解释，我什么都明白。”

沈玉微张的嘴巴僵住，“你不知……”

“我知道！”赵穆笙摘了军帽，目光皆是戾气。

沈玉被吓了一跳，眼泪滚了好几下，才怯生生滑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