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那个“成呈”又对他说话，但那声音好像飘在天上，吴言听不清了，只知道那人向自己越靠越近。

他感觉鼻尖仿佛萦绕着什么清凉的味道，有些像藿香，还怪好闻的，让他全身经脉都打通似地舒畅；但还未等他继续昏过去，吴言就觉得面颊撞上了一个暖呼呼、软绵绵的东西。

那东西磨了一会后挪到了唇上，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变得湿哒哒的。他迷迷糊糊闻着那阵香味，受到指引似地，顺其自然轻轻张开了嘴。

湿热柔软的东西探进来，缓慢地抚慰着他下唇的伤口，一对陌生却有力的双臂也抱着他渐渐收紧。

很舒服，吴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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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呈很奇异地豁然感叹到，他真的到了能当爹的年纪了。

……

（此段删减，新手上路，车见微博）

……

情％欲退潮，两人突然都冷静了下来。

此时的气氛怪异到了极点，两人明明刚做完最亲密的事，现在却只会僵直地抱在一起，谁也不动一动。

成呈后悔了。他是真的从一开始就没收住，第一次开窍就没头没脑直接做到了最后；吴言要是怀上了，那他的所作所为和伤害过吴言的那些人也没什么区别。

“……疼吗？”

吴言摇头。他蜷成小小的一团，倚在成呈怀中犹在喘息，头发全都汗湿，寒风一吹，打了个哆嗦。 他攀着成呈的上臂，失神地望着不远处黑暗中柴堆的轮廓，等着成呈的下文。

成呈猜不到他在想什么，用衣服把他的头遮住、将他抱紧了点，又沉默了好久。

成呈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他松开吴言，先自己站起来，然后想转身去扶他。“我们回去吧。我背你走。”谁知一转头，他看到吴言居然在地上端端正正地跪好了。

他还未开口，就听“啪”一声，吴言抽了自己一个清脆响亮的嘴巴。

成呈愣了，直到第二个巴掌抽响，他才反应过来，冲过去就拦下了吴言还要继续的手，语气里带上了莫名的恼怒：“你做什么！快起来！”

吴言被他撞得又倒坐下去，腿已经软了，根本跪不住。他咬着嘴唇忍着眼泪，刚才一点劲都没留，现在两边脸火辣辣的烧得不行。

成呈见他这样，一肚子无名火又给吞回去了。半晌，成呈只道了一句：“这不是你的错。”

他浑身不自在。在吴言面前蹲下，他示意吴言到他背上来。

等瘦弱地坤的身躯悄悄压到他背脊上的时候，成呈心里忽然一阵涟漪。吴言低着头，头发乱糟糟地披散下来。他在成呈耳边小声吐息，热气挠得成呈耳廓痒痒。捞着吴言的双腿，成呈一用力，带着背上的人站了起来，他感觉到吴言的手臂跟着收紧了。

月上树梢，星辉点点。摸黑往回走的路上，成呈只听到耳边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轻浅。

小哑巴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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