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 2)
第二天早上,乔逸之是在自己的赌约中醒来的——
手机音量调到最高分贝,凑到他耳朵边,反复播放他自己说过的话:“我,乔逸之,在这里宣布,我三个月之内,必把姜凌拿下……”
他正处于宿醉之后头疼脑热的阶段,不胜其扰,像一只没断奶的小猫一样,胡乱挥着手:“干嘛呀?吵死了!”
“我就一天错眼不见,你就搞出这种事了?”把手机举到他耳边的人,沉声问。
乔逸之听到这声音不对,猛地睁开眼——所有朋友中这让他害怕的那个,正站在他床头,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乔逸之“腾”地坐起身来:“阿镇,你怎么来了?啊……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了?谁给你看的?”
来的这人叫严镇。和乔逸之是世交。
两个人青梅竹马一块长大,却全然是一对反义词。
严镇品学兼优,为人端方,作风正派,性格古板。在乔逸之身边的朋友里是个异类。
昨天那酒会他没去。
若去了,乔逸之这荒唐的赌约必定不能成立。
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严镇虽然错过了当场弹压的最好时机,却绝不放过事后清算的机会:“还谁给我看的?——你自己发群里,还生怕我看不到,又连发了四次给我?”
“呃……”乔逸之凑近手机一看。
还真是。
昨晚上喝醉了,没看清,对严镇进行了一番消息轰炸……
他没话说,只能赔笑,眯着眼露出一边小虎牙:“嘿,嘿嘿嘿……”
可爱得要命。
像一只傻乎乎的卷毛狗。
普通人大抵就被他混过去,不再追究了。
可惜严镇打小被他忽悠到大,自称“若以吃一堑长一智来算,我这么聪明多半都是在老乔那里吃亏吃出来的”,突出就是一个铜墙铁壁、防御坚固,不但不为所动,还能伸出手来揪乔逸之的耳朵:“你还好意思‘嘿嘿’?你看你说的这什么话?这种玩笑开得的吗?”
“干嘛呀……”乔逸之被揪得偏在一边,扭着身子一边躲一边说,“不是开玩笑,我认真打赌的……”
“认真的?”严镇的音量霎时提高八度,“这种事还能认真?老乔我劝你收手,别带姜凌,他和咱们不一样。”
“嚯?”乔逸之像鱼一样从严镇手里滑出来,身形不稳扑倒在床上,声音却比严镇还响亮,“什么叫‘和我们不一样’啊?阿镇你胳膊肘向外拐!”
“我……”
“我们这么多年兄弟!你却为了一个外人拧我耳朵!”乔逸之原地起跳,把床拍得砰砰响。
“不是,是他……”
“我不管,”乔逸之试图挣扎起身,失败,索性在床上打滚撒赖,“我上高中以来,就交往了三个女朋友,各个都交往到一半觉得他比较好,嗖地把我甩了;梁栋,那么好的哥们,喜欢上他之后,和中了蛊一样;现在连你也……我就不信了!他就这么邪门?我还偏要试试!”
乔逸之决定的事,黄天老子都拉不回来。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