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1）

季烽体力爆表，又是部队里常年被憋着的饿狼，压着沈之玖折腾到了凌晨，这才放过早就累昏过去的人，告一段落。

只是等到四五点的时候，地板上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季烽闭着眼睛接通电话，那边的上级声音急切，“赶紧回来出任务！”

季烽再混，大事上也明白轻重缓急，答应一声就起来套衣服。临出门前看了一眼床上还在沉睡的沈之玖，鬼使神差地凑过去，摸一把他锁骨上青紫的於痕，又讨了个轻巧的吻。

“我走了哦……”

自然没人应他，深度睡眠的沈之玖正处于雷都轰不醒的状态。季烽直起身子，毫不留情地出门。

沈之玖一觉睡到下午，睁眼的瞬间以为自己是死过又活一回，身体每一处都叫嚣着疼痛，他连抬胳膊的动作都做不来。

屋子里充满性事后的麝香味道，他躺了许久，也没功夫计较季烽跑哪去了，等到可以动作，才捡起手机，瞥见时间，赫然是下午三点多了。

“喂，刘秘书吗”，他直接把电话打去自己办公室内线，咳去自己嘶哑的嗓音，做出一副自己不小心感冒的形状，“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就不过去了！不用，没关系，我明天可以上班，不用接我……”

沈之玖挂了电话，坐起来看着屋子里一地狼藉，地上散乱着他一人的衣物，身下的床单带着秽物的痕迹，他居然在这种环境里睡了一天！

一步一步挪去浴室洗澡，沈之玖没敢洗太久就出来了，逃离一般地离开卧室，进了客厅一脸茫然，直到肚子咕咕做响，才想起去厨房扒拉一些食物。

昨晚没洗完的碗筷还泡在水池里，冰箱里空无一物，沈之玖找出一盒牛奶，却已经过期半个月。最后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从沙发的缝隙里揪出一小袋锅巴。

这次他学聪明了，没看保质期就撕开倒进嘴里。仿佛这样，就可以告诉自己，这一包锅巴还是可以吃的！

嘴里的锅巴带着一股难闻的葱香味，沈之玖嚼了许久，才艰难地咽下去，没等他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又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在卧室里不甘寂寞地响了许久。

沈之玖听到铃声就没有心情去接，干脆坐在客厅不动。手机铃声响了一会果然断了，只是不等他松口气，又坚持不懈地响起来。

拉锯战一般地持续五分钟，沈之玖的眉毛几乎扭在一起，压着一股怒气去了卧室，拿起手机，“说，什么事？”

那边咳嗽了两声，又像是被沈之玖冷漠的态度激怒，“你这是什么态度？沈之玖你是翅膀硬了……”

“你打电话就为骂我几句？”沈之玖嘴唇抿成一线，克制着把手机砸了的冲动，“那您老可真是好兴致啊！”

那边沉默了几秒，似乎才想起自己打电话的用意，“今晚来我这边吃饭，之行说挺长时间没见过你了！”

“不去！”

“沈之玖，那是你弟弟”，那边又提高了嗓音，“你连亲弟弟都不顾，你还是个人吗，还是个人吗？”

沈之玖脸上忽然勾起一个诡异的笑，“我是独生子，可没亲兄弟！我还是不是人，您老不是最清楚的吗？”

“爷爷，还记得您怎么喊我的吗……”

他闭上眼睛，似乎又想起了心底封存最深的阴影，头发苍白的老人挥舞着手里的拐杖，尖锐的杖头几次险些戳伤他的眼睛，“小畜生小畜生，我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孽畜！”

那边的老人气得声音发抖，“好好，沈之玖，算是我不识好歹！我就不信了，没了你，我还护不了之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