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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这样,我吸着鼻子想止住眼泪,以前倒是没发现蒋逐航这样动摇别人心神的本事。
那人去外面打完了电话又回来,我叫住他:
“许云潘,我哪里得罪你了?”也许因为哭过又没喝水,我一张口嗓子就一阵疼痛,声音沙哑得吓人。
许云潘一步一步笑着到我面前,伸手就抓住我的头发,我被迫抬着头,仰看着他因恨意而微微扭曲的面孔上露出讥笑:
“你倒是想起我是谁了,居然还问你哪里得罪了我。”他手上用力,我头皮就一阵揪痛,“你命可真好。”
他突然放开我,转身背对着我往前走了几步,语气里竟有几分酸楚:“祁岸爱玩什么你知道吧,可他什么都不对你做,不公平。我每次被他折磨都会想起你,我们明明都一样,为什么你过得比我好?”
许云潘转过身来,眼底的恨让我心生惧意:“我恨死你了,想让你也尝尝痛苦的滋味。你那时候在搞什么画室,我就找人砸了。”
他的声音分明不高,到我耳中却犹如放大了无数倍,我几乎不敢相信我听见了什么,浑身血液凝固了一般不能动弹。那一个字一个字仿佛破空而来的利箭,毫不犹豫**我心上,直叫我痛得浑身抖。
我竟然花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画室……是你砸的……”
那蒋逐航呢,他呢?
心里有个突然有个想法一闪而过,可消失得太快我捉都捉不住,霎时仿佛遗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沮丧不安焦灼一起涌上来。眼眶又湿又热,我像只找不到出口的无头苍蝇,慌忙着想找一个答案。
那蒋逐航呢,他呢,我到底都对他做了些什么?
我呆愣的样子大概滑稽又可笑,许云潘看着我,低下头嗤嗤地笑起来:“你哭着的那个样子和现在一样,让我开心极了,我特意让人录下来了,一遇到不开心的事我就看。”
“后来祁岸死了,我以为我终于解脱了。可没想到蒋逐航给你报仇来了,把我折磨得好惨。”
许云潘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几步走到我面前,连踹我几脚还不解气,又抬手扇了我好几巴掌才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