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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洮有点不明白，这人脾气再怎么不好也不就是一个人嘛，哪有人是伺候不好的，他家老母猪怀孕那会儿，不爱吃东西，整天蔫蔫的，都是他给照顾好的，现在生了小猪崽儿一样能吃能喝，心情好了还能给他叫两声。

“我觉得我能做好，哪有人是伺候不好的呢？脾气再差我不和他一般见识就是了，而且我签了合同的，既然签了合同，就一定要好好做，不然会被开除，要是被开除了还得赔偿呢。”李洮说的是真的，招聘的姐姐昨天已经给他看过合同了，合约是三年，做不满三年是不允许离职的，李洮想也没想就签了字，可是什么工作是没有试用期就直接签合同的呢？招聘的姐姐就是怕他被苏灿的坏脾气逼走，就先一步让他签约了，白纸黑字，想要离职是不可能的，至少三年之内是不可能的，可怜的又天真的孩子李洮就这样走上了人生的不可言说之路。

苏灿见他没走反而还信心满满夸下海口表示能做好，心里很不屑。他之前有过多个助理，有男有女，一开始来的时候都表示一定能做好，信誓旦旦，但是到不了半年全都拜拜了，没有再见。他撇了一眼在门口的小孩儿，可真能吹牛逼，我就不信你能坚持得了仨月，爷这脾气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哎呦，我们苏小帅哥还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呢，真是活得明明白白。其实苏灿并不是脾气不好，就是有点冷，整天都见不到他的笑脸，而且因为不喜欢有人跟着自己，有的时候会故意找茬，之前的助理也是因为受不了这个才离职的。

苏灿也不再说话了，今天这个节目其实让他挺讨厌的，一个大男人在场上穿女装逗观众们开心，怎么也让他高兴不起来，他又没有特殊癖好，让人这样欣赏还是有点抵触。可是合同都签了，费用也付了，不干不行，明星有时候也是没有话语权的，尤其是苏灿这种三线小演员，更是需要点话题才能有热度。挺悲哀，苏灿在心里吐槽自己究竟为了啥，值得吗。

“那么，请问你们谁是苏灿”李洮在一边锲而不舍“红姐要我先过来找他。”红姐是苏灿的经纪人，大名常红，是一个在圈里很有地位的经纪人，她带苏灿很多人都很羡慕，而且也是因为她带苏灿，很多人更是觉得苏灿能够有今天的成绩，都是因为常红，或者背后更厉害的人。她把李洮放到这边，让他找苏灿，自己就先去和场务以及导演作家啥的打招呼去了，非常时期，打好关系很重要。

对面人还是没回应，化妆师和造型师都知道苏灿的脾气，苏灿不发话，他俩是绝对不会乱搭腔的，万一一会儿这个小祖宗生气遭殃的可就是工作人员了。

“不好意思，请问你们谁是……”

“苏老师，您这边好了没，马上开始录了，导演让我来看看您。”

李洮还想问一下，但是外面一声穿透力极强的嗓音传过来，让李洮吓了一跳，转头正好和推门进来的导演助理碰个正着。

“苏老师，您这边准备怎么样了？要开始了。”导演助理陪着笑说，嘴角是早就习惯了的让人看着难受的笑容。

李洮看到红衣服的“美女”站了起来，对着镜子漏出了一个李洮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嘲笑自己还是其他人，总之很让李洮摸不着头脑。

“红衣美女”走到李洮身边，用手拦住了他的肩膀，贴着他耳朵说“你跟我走”说完就开门出去了。苏灿这个动作，这句话让李洮浑身一震，这人可太那什么了，我又不聋干嘛贴着人耳朵说话。

李洮跟在苏灿后面走着，看人都进了摄影区，他拉着导演助理问他：“刚才那人是老师吗，看着不像啊?”

“不是老师啊”导演助理说“你是不是新来的呀，不太懂是吧，没事我和你说你也就是遇到我了，要是别人根本不能告诉你，别看我年轻，但是传授你点经验还是可以的。”

李洮压根没听他说什么，就一直在想“不是老师，那干什么要叫老师呢？在我们那里老师可是十分神圣的职业了，一般人羡慕死的那种，这里难道还要看长相？”

“在这个圈子里呢，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大明星，小演员，老戏骨还是小鲜肉你都得叫一声老师，知道不，这是生存法则，你要是不客气点的叫老师，人家挑你理不录了怎么办，所以有时候孙子还是得装装的，你明白吧?”导演助理说的那叫一个不情愿。

“就这个苏灿，虽然没啥实力，就一花瓶，但是人气高啊，粉丝一大片一大片的，就靠着他抢收视呢，不得客气点，万一哪里照顾周到，走了怎么办？”

李洮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情愿，可也不知道该说啥，毕竟他不懂。等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你说啥，他是苏灿?刚才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是苏灿?”李洮暗自回忆，红姐说“你叫他哥就行”苏灿是男孩子啊。

“嗯，是苏灿，这个节目是一个反串儿节目，苏灿扮演聂小倩”导演助理说着还不忘朝着苏灿那个方向看过去“长得是真好看，不说话都分不清男女，啧啧，果然是靠脸吃饭的人啊。”

李洮心里暗忖“他和我说话了，我也没分出来男女，好好一男的，为啥非要扮女孩，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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