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A君头痛，“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C君直勾勾注视A君，眼中情意与委屈交织。

“不是，我们才见几面呀这是……”

“儿砸，C君来了没？”A妈从门里伸出头。

C君见之傻眼，“师……师母？”

“这……这是怎么了，还带着砖头和棍子来了？”

“啊……是这样的，C说他这次月考没考好，负荆请罪来着。”A君一边撒谎搪塞，一边朝C君眨眼示意。

然而发呆的C君并没有接收到。

A君只觉得今天的C君很是不同寻常。

C君被拉到沙发上坐下还没回过神来，连A君和他说话都没反应，A君气呼呼把他推了又推，C君方捡起一两分神志，“那个……你是校长的儿子？”

A君点点头，“是呀……嘿，你这个棍子有点眼熟，该不是把奶奶的探路用的那根拿来了吧？”

“原来校长就是你爸爸……我……啊——”C君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能自拔，时而喃喃自语，时而抱头低叫。

出来送水果的A妈见状戳戳A君，“C君怎么了？”

A君也一脸懵逼，“不知道啊……老妈，我怎么感觉你和C这么熟呢？他不是第一次来咱家吗？”

“当然不是！”A妈瞪圆了眼，“C君小时候来过好几次咱家，你老让人家抱，人家每次来还给你带零食呀玩具呀……都是人家兼职自己挣的钱！”A妈小声和A君叨叨完，一推他，“算了，说了你那鱼脑子也不记得了，快去陪陪C君吧，长大了就难得来咱家一趟了。”

A君蹭过去，C君已经缓过来了，正呆呆和无聊的古牧对视。

“你看它做什么？”A君问。

“嗯？哦，我觉得它和我好像哦！”C君目视前方直愣愣地回答。

A君乐了，“我也觉得像，别看长得挺大只，确实个娃娃脸，还爱和别人装自来熟……”A君后半段说得小声，不知道C君听清楚没，下意识侧头去看C君。

C君转过头，“不是，我不是说外貌……算了，不说这个了，我真没想到你会是老师和师母的孩子。”

A君特好奇，“你为什么叫我爸爸老师呀？”

“嗯……因为校长以前是我的班主任，帮过我很多忙，还资助过我。”C君回忆起小学那段时光，“你知道的，我妈怀二胎的时候被我爸打难产，去世了；我爸被抓紧局子，蹲了几年后出来也没找过我，小时候和奶奶相依为命，家里挺困难，老师们都挺照顾我的，尤其是校长……”

关于C君的身世，A君还真没听说过，只知道C君家里贫困。以前A君还和他那一群狐朋狗友开过玩笑，说C君每年都领一等奖学金，为什么还那么缺钱，家里到底有多穷之类的……

现在回想起来，A君有种说不清是心虚还是愧疚的心情，他像平时摸古牧一样摸摸C君，想说点什么转移他的注意力，恰好自己的乐高还放在地毯上，“不如我们一起玩乐高吧？”

C君局促，“我不会玩这个……”

A君忍不住给自己一拳，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没事没事，想去我房间看看吗？”

“校长没在家吗？”C君东张西望。

“没在，他出门儿了……不是，你为什么老关心他呀，走，去我房间看看！”A君的房间中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乐高拼成的战舰啦飞船啦，C君对此一窍不通，反倒是书桌上的一只旧盒子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哎，你拿那个干啥，快看这个！一定惊到你！”A君神神秘秘地打开一副海报，“铛铛铛——”

随着A君的动作，一副猛男出浴图显露在C君面前，“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亏得C君以为A虽然成绩不好，但骨子里是个乖孩子，没想到A君在性这一方面出乎意料地挺开放。

“我求着我老妈给我搞来的，拼死拼活把数学考到62，我妈才帮我拍下了这副我最爱的男明星……”

C君愣，“你爸妈知道你……”

A君指自己，“我？”

“他们知道你的性取向？”

“知道啊！”A君颇为得意，“初中我就出柜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