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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看红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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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得童迩世歪了头合了眼,怎么叫都叫不醒,黄鹤宜停了一停,又摸出几片参片,撬开童迩世的嘴填进去。不多会童迩世睁了眼,恍惚着透出迷茫的神情,黄鹤宜爱他这模样,这惶然无助的小脸子,粉雕玉琢的身子,严丝合缝嵌入怀中的均停骨肉。通身泛了一层莹莹的汗,抛光的美玉般,黄鹤宜舔舐着童迩世的胸口,脖子,带着铁锈味的唇。

童迩世万般好,只有一点不是-死心眼,倔驴犟牛得上鞭子,童迩世非得下狠手教训才乖觉老实。扣着童迩世下颌,想得红嫩小舌一亲芳泽,童迩世还是死死咬住下唇不松口。索性不再顾念他身体虚弱,狂烈地惩治得他两眼翻白,气如游丝,胸口冰冷,四肢轻微抽搐着,刚才含的参片拖着口水印记糊在脸上。

看着童迩世确实不行了,黄鹤宜取了手铐挂他在铁窗棂上。童迩世想要分担手腕上的压力,须骑坐在黄鹤宜胯下。一次取了五六参片,黄鹤宜噙喂进去,按揉着童迩世的胸口待他缓过来。

黄鹤宜的参有些年头了,含服一会胸口发暖,舒服多了。童迩世皱紧了眉头,把黄鹤宜的柔情蜜意很不领情地一口呸掉,换来挟着怒气的一通报复。方才停了一停,体液半干,毫不留情的耸动使黄鹤宜的裤子斑斑点点落上血痕。童迩世没撑多久又垂了头,无声息地昏过去。

黄鹤宜解了手铐,抱归床上,尽情操纵着这匹被他驯服的小烈马。若不是这几日的折磨,童迩世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得手,这一次振夫纲得让他把遵从刻进骨头里。探了下细不可闻的鼻息,摩挲着童迩世染血的唇,黄鹤宜瞥向墙板,这般动静再不醒怕是个聋子。端过桌上冷茶,渡了几口给童迩世,舌根下压着参片、瞪大了眼睛聚集意识的童迩世伏在他身上乖乖地都接着饮了。

“叫你认的,有没有你都担了吧。”黄鹤宜收了那条斑驳揉皱的领巾,低头用大氅遮住裤前档上红褐斑痕,俯**拍拍童迩世的脸颊:“先担了,我再捞你出来。”

几口冷水下肚,凉意蹿上来,即便身体瘫软,脑子难得一片清醒,童迩世笑了两声:“担!”,清了清嗓子“先生可要给我二舅多些钱,他克扣惯了的,板子尺寸不够,卑职到地下腿都伸不直。”

黄鹤宜因这酸话立起眼睛来:“这几天明争暗斗的还不是为了你这冤孽。”,再看童迩世娇怯不支、慵懒无力的样子又把眉眼放平缓了,刚提上裤子还真不舍得生他的气:“明天服个软,知道了吗!”伸手探进被子里拧了一把。

这狭小不讲究的地方,黄鹤宜连手套都没摘,雪映桃花般娇艳的肌肤,超出了正常的体温,翻来覆去抱着颠着竟没有觉察。

亦或是早已察觉?参的甘苦充溢着口腔,童迩世将含软的参片细嚼,脑子忙碌着就可以晚点面对遍身狼藉的现实。

囚室既不浪漫也不舒服,实在不是什么高床软枕鸳鸯戏水的好地方。童迩世本身刑讯期间浇洗过几次冷水澡没什么令人嫌恶的味道,也没有半点旖旎馥郁之气,如何黄鹤宜跟条饿狗似的,哼哼唧唧非得舔糊他满身满脸哈喇子。早有人提醒过他,不要忘记了在黄鹤宜身边的必做功课,不带脑子的意气用事,反噬到身上了。整个人成了被刺破挤扁的羊皮囊,被黄鹤宜折腾得不轻,甭说站了,躺着都觉得漏气,昏昏醒醒几次,所幸几片土之精华尚保得他胸口一丝热气,灵台片刻清明。

连续几天不得进食、头昏脑涨好比箍了顶沉重的铁帽子抬不起来。人参果然是个好东西,起死回生不说了,神志清醒能撑到现在足以证明药效神奇。这参有年头效火力大,黄鹤宜也不常用,怎么今天单单带了这么应景的对症之药来?再者黄鹤宜这次深夜到访,时间长动静还不小,说明这间学校里为他留了后门。既然学校有人放进黄鹤宜,为什么还要不择手段再三逼他更改口供?或许是刚说的几日的明争暗斗?

刚开始被提出囚室只不过是小小的问题,言语上的呵斥恐吓,训导处主任无非是想让童迩世承认刻意接近勾搭裴格禅制造风流事端。裴格禅家和他有些关系,想把屎盆子扣他头上,把裴格禅干干净净择出去。

后来换了个人,对付嘴硬的人很有一套,些许使了点不能明说的办法,要企图策反裴格禅的童迩世承认他的日本间谍身份,这屎盆子不仅莫须有,而且来的莫名其妙。狎昵荐枕只不过是脐下三寸的风流韵事,通敌作谍摆明是有人想置他于死地,亦或是黄鹤宜的升迁挡了哪个的道路,贴身副官童迩世成了导火索,焚了他,炸不死黄鹤宜也要褪下他一身皮。索性大胆猜测,举证童迩世和裴格禅通共是黄鹤宜的一步险棋,危及到自身,当然要搅乱场子,拖更多人下水。

“通共”的帽子一旦扣上,事件性质就变了,怪不得近两天每一场逼供都拿他童迩世的命当豆腐摔。黄鹤宜还真看得起他,万一他熬不过胡乱招供,这步棋算是彻底臭手里了。

既然黄鹤宜神态自若到了囚室,必定外头风波已定,温情款款的表象下是心中有愧。这份愧对有几许?暴风骤雨的掠夺提示了童迩世远远没有被许诺的那么安稳妥帖。童迩世的遭遇境况黄鹤宜不会不知道,提气救命的参片不能为毫不吝惜的蹂躏挽回面子,黄鹤宜色心已久,纵使有向隔壁裴格禅炫耀主权的意向,还有一线使人心凉的猜测:肖想好久的滋味,得赶在人凉透之前吃到嘴里。

童迩世攥拳打在自己脑袋上,薛翰遣明里暗里提醒他多次,似乎连翰维先生也看出来了。美色上位的弊端暴露无余,色相在谋算中是一件标了价格的日常物品,可以自用、交换,理所当然在舍弃之前放开了手脚尽情使用。黄鹤宜腰为杵臂为臼,童迩世这颗白蒜瓣咯吱咯吱几声折了筋骨,化作一滩无力反抗的泥,和了白醋甜油芝麻酱,不知为哪个的镶金象牙箸添点滋味。

怎能甘心?怨怒间眼前片片阴翳闪过,即使老参也扛不住身体极限,熟悉的身体下沉感再一次袭来,童迩世心知不好,清醒着还能审时夺度搏他一搏,若是昏睡过去,结局只能作枯鱼过河之泣了。

枯鱼过河泣,何时悔复及。

作书与鲂鱮,相教慎出入。 《汉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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