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心照胆(1 / 2)
刚开始少了几朵花,后来绿叶都跟着少了,课室里空了很多桌椅。勤学严谨的气氛被冲淡了,请假的人特别多。
掐指一算,没有巧立名目请假的人没几个了,不是乖宝宝就是书呆子。裴格禅得了枪之后,一门心思想去郊外试手,看到童迩世开来的吉普更是眼馋不已,打定主意要编个由头出去放风。
五香夷光皱着眉头,蒸蛋公子苦苦哀求:“我来装病,你送我去医院。”明明是含着金汤匙的富贵公子,只要有钱飞机黑市上也能搞到,轿车配司机比敞篷大吉普安逸多了,裴格禅恐怕是个假的清贵公子吧!
家里有钱,他只负责花,不负责管,买点生活必需品还可以,舞刀弄枪的太不安全了。童迩世这种只“听过”打仗的都能在他面前吹得眉飞色舞,可想而知,这个蒸蛋公子多么细腻软糯、没经磕碰了。
把翰维先生的车开回来,就存了带裴格禅出去的想法,不过,让公子放**段,再苦苦哀求一会,内心更舒爽一些。童迩世死盯着讲义,不亚于看到一位玉体横陈的美娇娘,裴格禅只是美女鼻子上一只嘤嘤嗡嗡的苍蝇,“要考试的。”
“你个死心眼!”裴格禅一指头戳上去,“急等着人用,怎么可能考不过,你没看到上课的人越来越少了吗。”
“哎对啊,怎么越来越少了?”童迩世窝在床上,还埋头在讲义里,顺带着问了一句。
“童-迩-世,你咋那么天真呢?”裴格禅冲上前一把抢走讲义,不等他伸手去夺,先透了一个消息:“蝴蝶兰住院了。”
“嗯,那我们要去看望她吗?”童迩世伸手夺,哎呦膀子疼。
轮到裴格禅目瞪口呆了,“童迩世,真的假的,你不知道?”蝴蝶兰攀上的那个主还没过两天油里调蜜的日子,可能玩的有点过,送到医院发现小产了,还好新鲜劲没过,还在医院里享受着姨太太的待遇呢,正房太太还给煲粥送汤呢。这压根就不新奇的新闻他们那个圈子可是人尽皆知啊。
童迩世最近休假往翰维先生那里去的多,再说了,平日里黄鹤宜很少讲花边新闻,对了,童迩世终于想起来,薛翰遣提醒过他,有多久没见过黄鹤宜了,啊,一巴掌拍在大腿上,为什么嫖头牌要先付嫖资,这不就是提醒赶紧卖黄鹤宜个好,不然等到算账到时候就晚了。
“还有月下美,她已经被看中了,现在就搬出去金屋藏娇了。”裴格禅不是个清高自持的世家贵胄,而是无名小报的狗腿记者。
“被谁?”月下美沉静清丽,楚楚可怜,初次见面童迩世的心还咯噔了一下呢。
“外籍税务司的陈司长,那个半秃老头,就是咱们开学最早来视察的那一批人。”裴格禅也叹息,一朵冰棱花配了冻牛粪。“陈老头的太太病着还没死呢,就急着染黑头上所剩不多的白毛,打听着哪有出色的女子跑去相看。”
“怪不得,咱们班的女生都挺好看的,原来,都是给那些,那些人准备的。”那一朵朵的花,正开得娇艳,不由自主被拔出泥土,裸露了根塞进名贵的瓷盆里。
裴格禅回给他一个你现在才知道的表情:“要不然呢?普通人家的女孩别说衣服饰物了,连一管口红都买不起。”
“为什么她们不跟我们班的男同学好呢?”起码也是男才女貌、年龄相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