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1 / 2)
“你真不去吃饭?”李洪川第三次问屈赫,“你到底怎么了?”
没有人应声。
“我们去就是了,你不用管他,”许风然说,“男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一两天。”
“哦,”李洪川接受了这个说法,“要给你带点红糖水不?”
“没有用。”许风然说。
李洪川瞥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许风然啧了一声,“屈赫给他哪任送热水红糖有效过?只有口红管点用。”
话音刚落,屈赫从床上翻了下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走吧,我吃。”
屈赫觉得自己是有些过于矫情了。
他也没有多难受,只是心里没有想通。他能明显感觉到岳成林在避免和他的接触。
从那条拒绝的短信开始,他再也没找到机会跟岳成林相处或者对话。他发过去问原因的短信对方没回,课上也不搭理他,办公室也找不着人。
在屈赫二十多年的生涯中,他还没有经历过这种事,跟身边的人向来都是有事说事,哪有体会过无缘无故被疏离的滋味。
难受是谈不上的,就是有些憋屈,一憋屈起来,心里就多少有些烦躁。
吃饭的时候屈赫也一直琢磨这事,关键是这种情况还没有能够参考的对象,许风然是指不上的,他一向没脸没皮,被拒绝的经验数不胜数。
屈赫想了想,夹了块排骨叼在嘴里,给方佳佳发了条微信。
“假如有人避着你,你怎么办?”
方佳佳毕竟不像许风然,饭吃完才回他微信。
“欠你钱了?”
屈赫摇了摇头,锁了屏。
无法交流。
其实屈赫心里也明白,岳成林要当真疏远自己也是有理可循的,无论是抬出教师的身份,还是随意编两句谎话。准确来说,他们彼此甚至不完全了解对方。
然而每次屈赫一想到他那意犹未尽的眼神,一想到那些无可奈何的轻叹,就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事情来了,尚且还能慢慢解决,但情绪上来了,就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屈赫这次的烦躁感比以往还要强烈一些,尽管这几日风平浪静,但一些琐事就能让他心气不顺。
每次载着四五个印度人的摩托车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他都得多盯几眼。
下午屈赫和许风然有同一节课,吃完饭后时间还早,屈赫特意绕了个道,往岳成林办公室那层走了一道。
办公室的门关着,想到里面或许还有其他老师,屈赫犹豫了几秒,没有敲门。
往回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屈赫还在盘算该不该敲门的事儿,没有留神,侧身的时候撞到了人。
他抬头,对方没自己高,看起来不像是学生,右脸有一道疤,正不悦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