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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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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战乱

事情的变化很突然,远在天边的战火忽然燃在了盛平城门口。

"毅王反了!"有人这么喊。

围剿"反贼"的军队来势汹汹,数以万计的士兵兵临城下。

"交出毅王,否则屠城。"领头的将军是这么说的,也许是圣旨。毅王府很快失守,但毅王和世子早已逃之夭夭。许多与毅王交往甚密的人来不及离开,被五花大绑送出了城,林记不过是刚攀上王府的新贵,并不惹眼,一时幸免于难。而从毅王府出嫁的柳苏却被人揪住,不知是从前眼红她的姐妹或是不服气的恩客,生生撺掇、煽动着,把一个出嫁了的女流之辈绑送军前。

林尤在新城惊闻盛平突变,焦灼不已,等待着林良打探回来的消息。

"世子不知为何在削藩紧要关头逃了,又有传闻毅王与诸藩王勾结篡位,说当今圣上残暴无道,无端残杀有功之臣,要为天下苍生另谋新主,叛军一致打着毅王的旗号,皇上大怒,要把盛平夷为平地。"

"那盛平的情况怎么样了?"

"毅王逃了,但守将传旨,交不出人来就要屠城,与王府有关系的人接连被推出来,但外面丝毫没有撤兵的意思,不知道在等什么。"

"都有谁被推出来了?"

"实在问不到,但林家同吕南乾王交好,乾王自削藩一始便放弃了军权,全心拥护圣上,即使林家的人被推出来,至少性命无虞。"

林尤揪紧的心略略放下,背上被冷汗浸得厉害,一放松忽觉寒气入体,便开始打哆嗦。

林良动作娴熟地燃起火盆,给他披上毛毯,不停地搓热他的手,"少爷,别心急,会有办法的。"

"驻军在等盛平城乱。"林尤忽然说,即使重重围裹还是被侵到骨子里的寒意逼入十分痛苦的境地。"毅王逃了,放弃了盛平,放弃了吕北,打着毅王旗号的叛军如何为毅王开脱?即使他们赢了,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盛平城被困,里面的人会怨谁?"

林良握着林尤微微发抖的手,听着他的话,心里越来越凉,"若毅王回来呢?"

"我猜他不会回来,"林尤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极为异常的青色,"会回来,当初就不会走了。"

林尤的体温越来越低,手指更是根本搓不热,人也因为体温过低陷入半昏厥的状态。林良想起毅王府的大夫用过的药浴,把林尤抱进了浴池里。

"少爷,冒犯了。"

把热水慢慢往林尤身上淋,林尤回过神来湿漉漉地看了林良一眼,"我该带月牙来,良先生现在做这些粗活实在是委屈了。"

林良觉得两人处在这种危难关头,林尤没有必要拿话噎他,若这话说的出自真心,倒也十分奇怪,"少爷不要这么说。"

林尤缩在水里,轻薄的里衣随着他的挪动沉沉浮浮,"我好多了,让我自己泡着吧,现在不习惯人来伺候。"

"是不习惯人伺候,还是不习惯我伺候?"温和的目光忽然变得尖锐,林尤诧异地盯着神色突变的林良。"放肆!"沙哑的声音吼起来毫无气势,"退下!"

林良目光灼灼地看向林尤的眼睛,伸出手缓缓将对方的一缕长发捏在手里,"少爷,林家除了我,你已经带不出旁的任何人了。"

林尤扑腾了一下想要退开,蒸汽和水汽把他全身弄得滑腻腻的,完全使不上劲。林良带有侵略性的动作让他紧张不已,糟糕的事情往往是这样开始的...

"你跟着我,就是为了今天吗?"阻止不了代表软弱的泪水从眼眶渗出,事到如今,就像老天跟他开玩笑一样,他极力逃避什么,就会遇到什么,一次比一次难堪。

"我跟着少爷,是因为我想跟着少爷。你在哪,我就该在哪,从吕南到盛平,从盛平到新城,本该是这样的。"林良还是盯着他,看着他流泪,无动于衷,"我继续帮少爷洗澡吧,"林尤瑟缩了一下,被按住了肩膀,"你要习惯。以后若是只有我伺候您,您也要习惯。"加重的语气到后来越发平淡,说到最后跟一句叹息一般,"对不起,少爷。您不要闹脾气了。"

林尤擦了擦眼角,对自己说,要忍。

第二十九章 福利章:你们要的小黑屋

林尤是被人抱着入睡的。立冬后的吕北夜里气温骤降,他在床上抖得受不了,燃了两个火盆摆着依然无济于事。于是林良又木着脸对他说,"少爷,冒犯了。"他眼皮一跳,却无计可施,抗拒不了,什么都,抗拒不了。

但床上多了一个人后果真很暖和,等待着盛平消息的一个个寒夜就这样被拥抱着熬过。

一天林良贴着他,摸摸他的后脑,主动打破一直以来的尴尬与防备,问:"少爷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是我们轮流抱着你睡的?"

"你们?"迷迷糊糊的,林尤的答话变得自然。

"阿生,阿唐,和我。"林良的目光落在林尤白`皙的颈部,手指攀上小小的喉结,"少爷以前都喊我阿良的。"

林尤被摸得不舒服,"咕噜"了一声,翻了个身,正好正对林良,"冷。"林良揽住他,觉得心里一片柔软。

看着陷入睡梦中的人鬓角有细细绒绒的碎发,林良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那发丝垂下来,在眉梢打绺,轻轻将这几根"出格"的头发拂到对方耳后,却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已经多么"出格"。

一个轻柔地吻落在林尤的额头,"最出格的事..."想到这,林良的眼神有些落寞,"你永远都不要知道...永远都别知道。"

而这样轻柔的触碰却使林尤霎时清醒,他发现自己被搂住的时候痛苦地卷成一团,不断地推拒眼前的人。

"嘘——别动。"林良用被子把躁动不安的人裹好,"晚上太冷了,少爷会受不住的。"

"你别碰我..."声音带着哭腔,十分虚弱,"我身上还疼...别碰我..."

林尤一嚷,使他想到林尤身上那些伤,眸中黯然。见林尤渐渐平复下来,又陷入昏沉,才小心翼翼地将他重新抱住,"别怕,少爷,别怕..."

白日里林尤依然对寸步不离的"忠仆"十分冷淡,自那日发病时两人起了冲突后林尤便十分忌惮身边这人,依赖又防备。夜里也无法拒绝同他"相拥而眠",过去的事使林尤对醒来时身边有人的状况有很大阴影,因而就越发讨厌林良。盛平的情况时时令人担忧,萌生了亲自去查探一番的想法,等真正严酷的冬天来临,他的身体连恐怕连门都出不了。

"林良,"斟酌着措辞,他现在莫名地对这个侍奉左右的人有些惧怕,"我想去一趟盛平,不进城,远远看一看也行。"

林良闻言用一种非常古怪的眼光看向他,目光在他脸上流连许久,"少爷,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林蔚出了意外,林家就是你的了?"

林尤被话里的恶意惊了一惊,"我已经被逐出林家了,你不是说林记有乾王照应,不会有事吗?"林良替他拢拢领子,轻轻按压着他的脖颈,"对,不会有事,我只是替少爷不值。一句玩笑,不要当真。"

但林尤更怕他。两人朝夕相对,总有一些本该死于萌芽的感情在慢慢发酵,吞噬着某种无谓的克制。

不知是林尤第几次下意识地躲避,林良伸出去的手愣在半空,"怎么样都习惯不了,对吗,少爷?"

林尤面带惊恐地瞥了对方一眼,见他还是一派平静正略略放心,一双大手便穿过他的腋下,将他举着放到了浴池边的矮塌上。这是林尤例行沐浴的时候,而他总是受不了林良替他脱衣服,一层一层地不像是帮他准备药浴,而是拆着林良自己给自己准备的礼物似的。

突然的位置变幻更令林尤紧张不已,他不自觉地揪紧了自己的衣襟,更是不肯放松,"我还是自己洗吧,我好多了,让我自己洗吧..."

林良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倒在榻上单薄瘦弱的人,他薄薄的苍白的唇瓣一张一合,整个人都弥散着无力的脆弱感。明明需要保护,却无时无刻不在抗拒,只有失去了意识才会乖巧柔顺地蜷在自己怀中。

这种鲜明的对比使林良着了魔,小主子本该是他的,他的命在八岁时就和眼前这具脆弱的躯体紧密相连了。林尤是他的根,他肯为了林尤去死。他爱林尤。

盛平林记的账他处理得很好,即使林尤被林家抛弃,他也为他准备好了一切退路——当初给林尤带烟的时候就打算好了。

可总有不相干的人不断出现,月牙,柳苏...离开了毅王府,林尤依然不是他的。那么就要把障碍一一扫除。可在那之前,林尤不可以继续对他这样陌生,要记起来啊,少爷,我们曾经,是多么亲密。我们的命,要连在一起。活在一处,死在一处。

林尤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疯狂的味道,林良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忽明忽暗,看向自己的眼神渐渐扭曲了。"你...也要对我做那种事了吗?"一种可怖的欲`望逐渐爬上了那张平淡无奇的脸,林尤觉得自己如坠冰窖,仿佛身处阿鼻,没有什么比被毫无尊严地被侵占更能让人产生仇恨与痛苦了。那些猛烈的负面情绪本身就是一种毒药,不想再体验那种苦楚...不想...而对方已经背手逼近,就算求饶,又从何开口呢?

一只手搭上林尤的肩,遏制住他轻微的颤抖,林尤受惊一般地闪躲开来,尖叫了一声又一次撕裂了嗓子,"不!"

"林良!别逼我恨你!"

"我觉得您现在已经开始恨我了,"林良咧咧嘴,似笑非笑地说道,"就算现在收手,不是也有点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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