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2）
窗外麻雀叽叽喳喳，脑袋圆圆在树上挤成一团，郁郁葱葱的树冠也遮蔽不住这些雀跃的小身影，兴奋的交谈声，像是在八卦着窗内一对缠绵的身影。m.biqugexx.net窗帘拉得很严实，但是窗户并没有关紧，微风吹来，影影绰绰可以看到窗内两个相拥的身影。
他们相拥着在跳舞。
与其说是跳舞，不如说是借口跳舞来相拥。音乐是慵懒随性的，舞姿也是慵懒随性的。重要的不是跳舞，重要的是此时此刻，他们在一起，没有什么可以把他们分开。
那天从诊所回来后，一切又重新回到了正轨，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一切都不一样了。施童恢复了记忆，打开了心结，蔺起昂如愿所偿，他们终于在一起，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不再是他以为的单方面欺骗。
真好，像梦一样。
施童此时此刻在他怀里，埋在他的颈窝，蔺起昂只觉得飘飘然，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实，脚步踩在木质地板上，随着音乐轻移，却如同踩在云朵里，三万五千英尺高空的云朵，硕大绵软，让人仿佛置身天堂。
舞蹈会变质，正经拉着手搂着腰，会越搂越紧，搂到脖子上，挨得越来越近，能贴多紧就贴多紧，耳鬓厮磨，像两个皮肤**症患者，任何裸露的皮肤都蹭到一起才安心，无时无刻都会吻到一起去。
像从前一样，施童还是喜欢孩子气地黏着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他在一起，每天都会像现在这样拉着他跳舞。但很多地方也不一样了，施童恢复了记忆，也恢复了心智，恢复了少年人的狡猾，捉弄蔺起昂信手拈来，在流淌的音乐里，在无言的厮磨里，踮起脚尖，嘴唇蹭着蔺起昂的耳朵，冷不丁叫道：
“哥哥”缠绵的气声，轻的好似没有。
然后满意地笑着看蔺起昂耳朵一点一点攀红。
“不喜欢我这样叫你吗？这不是你教我的吗？对不对哥哥？”
噎得蔺起昂不好意思开口。谁让他趁着施童什么都不记得，让其实大他几个月的人，叫他哥哥，一叫就是这么久。
“嗯？哥哥，哥哥怎么不说话？”
蔺起昂这才憋红了脸，死鸭子嘴硬答应道：
“谁说我不喜欢！我喜欢，喜欢极了！不仅喜欢还想你多叫几声，来，再叫一声听听。”
“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还多叫几声？梦里听去吧！我才不叫！以后都休想！你叫我才对！”施童没想到蔺起昂这么厚脸皮，气得直跺脚，狠狠踩到蔺起昂脚上去，恼羞成怒地瞪着他。
“哎呦哎呦...好疼，童童还真舍得踩我呀。”蔺起昂夸张地叫痛，耸耸肩“好喽，不叫就不叫吧，反正你叫我什么我都喜欢，天大地大童童最大！”
施童看他孩子气的样子，又瞪起眼睛想说什么，蔺起昂就弯腰又吻下来，把所有的话都推回嘴里。亲吻是给施童顺毛的最好利器，不管他再生气，亲一亲就好了，竖起尾巴的小猫，马上就会撒着娇软绵绵回应。
但好像只到亲吻为止了。施童爱极了他的亲吻，爱极了耳鬓厮磨，爱极了跟他贴在一起，所有裸露的皮肤都贴在一起才安心，却不让他更进一步。每次蔺起昂觉得可以了，试着脱下他的衣服，施童马上就会变得浑身僵硬，甚至微微发着抖。
心魔未除。心结解开了，但曾经的伤痛，那些阴影，还如影随形。
小暑已至，是施童的生日，蔺起昂陪他过的第五个生日。从二十一岁，蔺起昂找到他开始，每一年的生日，他都在。m.biqugexx.net后来又多了秦姨，再后来，又多了秦安，都会在。像一家人，简简单单，温馨围坐在一起，一顿丰盛的晚餐，一个生日蛋糕，施童梦想中的生日，而不是一屋子各怀鬼胎的利益追逐者，笑吟吟给他捧来礼物，他并不喜欢的礼物，他也不喜欢那些人，戴着面具的人，他甚至都分不清他们，只需要跟着父亲，喊出他教的称呼，再换来一顿假意的赞赏。属于他的每一个盛大的生日宴，他却是那个最无足轻重的人。
秦姨和秦安已经离开，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桌上是还剩下一块的生日蛋糕，施童本来想偷偷吃掉，却被蔺起昂抓包了：“吃了三块了童童，大晚上吃这么多甜食会睡不着的，我们明天再吃好吗？”
“谁说的，我能睡着。”施童不敢说出口暴露他经常趁蔺起昂不在一个人吃完一整个蛋糕的事实，只能在心里默默腹诽。
“过来，我们来看电影。”蔺起昂已经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拍怕身边的位置，示意施童过去。
施童只能认命低着走到沙发旁，窝到蔺起昂怀里，心里却还想着那块蛋糕，也不知道屏幕上走马灯似的在放什么。蔺起昂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也知道他肯定还在想那块蛋糕，苦笑摇摇头抬起他的下巴吻下去。
吻着吻着就变了质，蔺起昂伸出手要剥掉他的衣服，本来还沉浸在吻里的施童，马上一激灵，握住蔺起昂的手，阻止他的动作。
蔺起昂狠下了心，继续动作，施童紧紧按住衣服，求饶般看着他，轻轻摇头，眼里已经蓄满了泪。
“不怕，不怕，童童。”蔺起昂亲亲他的眼角，温柔安慰。
“不...不...脏...脏的呀...”施童嘴唇颤抖，蓄满的眼泪去无可去，大颗的泪珠砸下来。
泪珠砸到蔺起昂手背上，四溅碎开，像一滴滚烫的油，把蔺起昂的心窝烧灼，他似惊似怒抬起头，掰着施童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
“你说什么？你说谁脏？你说自己脏吗？你是在说自己脏吗童童？”
“看着我！看着我童童！”
施童彻底恐慌起来，拼命点着头，越来越多滚烫的泪珠砸落。
蔺起昂彻底发力，一下子扯掉他的T恤，再按着他脱掉他的裤子。不顾施童的捶打，一路把他扛回房间，托着后脑勺把他放在床上。施童还在挣扎，但蔺起昂真正发起力，他就如同螳臂当车，无处可逃。
蔺起昂双手捧起他的脸，俯到他身上，彻底把他圈到怀里，眸色坚定。
“你不脏！你一点都不脏！”
“你哪里会脏。”
说罢便吻下去。吻他细直乌黑的眉毛，吻他黑如点墨的眼眸，吻他利落秀气的鼻尖，吻他软弹红润的唇，吻他瓷白修长的脖颈，吻他羞涩可爱的肚脐，吻他已经染上绯色的膝盖，吻他圆润细嫩的的脚趾......
一寸一寸，吻遍他的全身。吻不够似的，变成细细的啃咬，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
仅仅是亲吻，施童已经止不住地颤，一层又一层，整个莹白的身体，染上透润的粉红。
最后，蔺起昂吻上他腿间的嫩芽，粉白秀气，刚破土的嫩笋似的。嘴唇刚刚覆上去，施童整个人就弹起来，像一尾案板上的鱼，又被蔺起昂压下去，这次不是吻，他张开嘴，整个含进去。
两条腿曲起来，在床单上摩擦，往前又往后，床单像一汪春水，被揉皱又展开。慢慢的，两条腿圈住了蔺起昂的腰，翘起脚尖，脚后跟在他背上摩挲。突然间，两只趾头泛粉的脚丫用力一蹬，脚后跟在蔺起昂背上划出两道暧昧的红痕，便无力地滑落，变成两根软绵的面条。
蔺起昂抬起头，笑着问他：
“喜欢吗哥哥？”
“喜欢这样吗？”
“哥哥喜欢对不对？”
施童哭得脱力，眼角一片湿红，抬起手挡住眼，不想回答他，这太超过了，太超过了。他竟然在这时候喊自己哥哥，作弊的坏孩子，才不要理他。
蔺起昂也不管他回不回答，俯过来吻他挡住眼睛的手心，施童手指颤抖，弯曲又伸直，他得寸进尺，舔他的手心。
还有更超过的。蔺起昂打开抽屉，拿出不知道什么准备好的润滑。
“啪嗒”盖子打开，下一秒，施童股间一片冰凉。
他拿下挡住眼睛的手，想要撑起身，看一看那是什么。又被蔺起昂轻轻按下去。
“嘘......哥哥别怕。”
“别怕哥哥。”
施童怕，怕极了。但蔺起昂在哄他，这么温柔地哄他，让他别怕。他握紧手心，告诉自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