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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得越惨,对方就越兴奋,跟磕了药一样大喊大叫:“你叫啊,叫啊!”
“哈哈,叫大声点儿,越大声,爷越兴奋!”
后背上火辣辣的,宛如被人刮掉了一层皮,刺目的鲜血点点红梅一般在白衬衫上晕开,范围越来越大,渐渐连成了一片。
虚弱无力的陈平连爬都爬不动了,鸵鸟一般把脑袋扎进被子里里,认命般地承受着头顶上落下来的鞭子,死死地咬住嘴唇不发出一丝声音。
可是真的太疼了。
泪水从眼角滑下无声地坠落在床单上,很快洇湿了一小片地方。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累了,也许是觉得不管怎么抽打,陈平都强忍着不出声,让男人失去了兴趣,他扔了垃圾似地随手把染血的鞭子扔到地板上,喘着粗气开始扒陈平的衣服。
陈平意识不清地挣扎了两下,脸上很快挨了一巴掌。
“老实一点儿,出来卖的就别立什么牌坊!”
男人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脏话,继续给陈平扒皮。
陈平睁大眼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头顶上的吊灯明晃晃地照下来,照得他清秀的脸上一片惨白。
一通电话解救了他。
致爱丽丝唯美浪漫的钢琴声缓缓流淌出来,男人动作顿了下,突然放开陈平,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小心翼翼又带着讨好地说:“小叔,你找我啊?”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男人打完电话后,没有再折腾陈平,他站在原地嘿嘿傻笑一会儿,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坦荡地坐在床上,当着陈平的面,把手伸进裤子里,直勾勾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一张照片,双眼渐渐迷离,动作急躁又狂乱……
“叔……”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闷哼一声发泄出来,筋疲力尽地躺到了床上,撅着嘴巴一脸花痴地对着手机屏幕啾啾亲了两下,他好象完全忘记了陈平的存在,睡着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无比满足地笑容,嘴里还打起了小呼噜。
目睹这一切的陈平缩在角落里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确认男人真的睡着了,他动了动酸麻的双腿,牵到身体上的伤口,平静的表情瞬间裂开了,软脚虾似地一头栽回到床上。
他本来想趁机逃跑的,可是药物的作用还没有消退,手软脚软地浑身没有力气,加上遍体鳞伤,动一动就钻心地疼,只好放弃了逃跑的计划,躺在床上挺尸,默默承受着身体的异样。
旁边的男人呼噜声打得惊天动的,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陈平似乎被他传染了,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他也睡着了。
这一觉,陈平睡得很沉,好象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光怪陆离,小电影似地闪过很多人的脸,陈红燕,还有她那个衣冠禽兽的老公,老头儿老太太,还有吴春和……
活到二十多岁,对陈平好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亲爸亲妈把他当成拖油瓶,谁都想把他甩得远远的。
别看他表面上装作坚强,无数个孤枕难眠的夜晚,他也曾躲在被窝里默默流泪。
疼他的人太少了,他满腔的委屈不知道跟谁吐露,只能自己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