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坑儿的娃娃亲?(1 / 2)
而对面臻情报的好奇,奕添也是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追忆往昔,硬是想不起自己曾做过什么膈应人的事情来。
恰恰相反,在奕添的认知里,他们之间可以算得上情谊深厚了。
而现实也本是如此。
奕添和顾风乱的那点芝麻绿豆之事算来得追溯到二十一年前。
彼时的顾母叶小苗和奕母卓嫣然原是同门师姐妹,从小一起在烟飞屿长大,两人虽性格相异,却性情相投,虽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
即便各已婚嫁,也从未淡了联系。
那年的春天,和往年一样,隔段时间便是一场连绵数日的黏糊糊的雨。
这一天,斜风细雨,空气中除了草木清香便是挥之不去的潮湿之味。
这一天,奕添出生了,卓嫣然去世了。
卓嫣然在生产之时,还未来得及看一眼刚出世的小奕添,便撒手仙去。
奕添之父奕博衍,还未品到初为人父的滋味,便先体验了把丧妻之痛。
因此他对奕添的感情也变得十分微妙,每当看到那张酷似挚爱的小脸蛋,心中都不免百感交集,小奕添便像皮球一样在族中各长辈间辗转度日。
可随着小奕添一天天长大,性子却越发沉闷,到了两岁还不曾说过一句话,也不喜同他人接触,只愿意自己呆着,见了谁都是满眼戾气。
若不是药师确诊其声带无损,身体无异,大家都以为小奕添是天生的哑巴。
而族中长辈多是一干只知修炼的粗人,对幼儿心理健康可谓束手无策。
叶小苗得知此事,心生怜惜,便时不时把小奕添接到梅花弄来,照看数月。
许是叶小苗的悉心照料,亦或是受叶小苗外放不羁的个性影响,小奕添慢慢学会了笑,愿意的时候偶尔也会说几句话,起码让人知道了他不是个小哑巴。
一年后,兴许是看到奕添前后的变化,兴许是良心不安,奕博衍渐渐不再对小奕添爱搭不理,偶尔也知道关心奕添了,空闲时会去看看他,有几次甚至还拿了些小玩意儿来讨他开心。
可是在奕博衍面前,奕添就像个木头桩子一般,不言不语,不哭不闹也不笑,那股子冷意比之前的奕博衍更甚。
小奕添四岁那年,再次来到梅花弄,叶小苗兴冲冲地拉着小奕添的手,放到自己微隆的肚子上道:“叶姨给你生个媳妇好不好?”
看他满脸疑惑,便接着道:“里面一定是个像我一样的大美人,等长大了给你当媳妇要不要…”。
自从叶大美人怀孕后,便爱上了吃各式各样的甜食,她便信心满满地断定肚子里肯定也是个大美人。
随着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每当胎动,叶大美人都会抚着肚子说些诸如:
“给你挑了个俊俏的夫君,还喜欢吗?”
“想不想快点出来见见你那俊俏小郎君?”
“小添多好,长得又俊,你肯定会喜欢!”
……等等略显荒谬之言。
言闭,肚子确实也安静了下来,叶小苗越发肯定肚子里是个贴心小美人。
待小奕添再次来到顾家,叶小苗把他叫到跟前,递给他一把成年人才会佩戴的剑。
此剑制作精美,剑柄和剑鞘皆是深褐色天石所铸,嵌着一颗绿松石,色泽淡雅却让人眼前一亮,暗红色剑穗给此剑添加了些许红尘味,剑身是千年玄铁铸成,刻有精细的古老纹路,剑未出鞘犹自散发着淡淡的荧光,明眼人一看便知可贵。
小奕添平时只看过大人们练剑御剑,哪有货真价实摆在自己手上的震撼。
接过这把剑后,两眼放光爱不释手。
叶小苗满意含笑道:“虽然现在很多修士都不修剑,御剑也仅是御物之一。”
话音一转:“但是剑乃百刃之君,男人都要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剑,这把‘天予’很适合你”,说着又摸了摸肚子,看小奕添只顾摸剑,甚是温柔接着道:“嗯……这就算定情之物,怎么样?”
小奕添,心里眼里都是这把宝贝,哪管三七是不是二十一,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
叶大美人瞬间灿烂了。
如是月老当前,定是要被活活气晕过去,也就是一个神经格外粗旷一孕便傻的人,和一个爹不疼娘不在的无知小屁孩,才能把这情定得如此随意。
第二年,五岁的小奕添迎来了刚出生的顾小乱。
奕添依稀记得,那是一样的春季,却没有湿答答的空气,没有阴沉沉的雨。
只有暖暖洒在身上的阳光,清风中纷飞的柳絮,和飘落在各处的冷梅清香。
叶小苗抱着顾小乱在这柳絮纷飞的暖阳下,却是一脸惆怅和落寞,对小奕添讪讪道:“你媳妇跑了,只来了个小弟弟……”
五岁的小奕添似懂非懂,不置可否。
仙门中也素有抓周之俗,稍微讲究的人家都会在幼儿满周岁时举行个仪式,更不用说顾家这种举足轻重的鼎盛之家。
虽然抓周不足以此断言幼儿此后前途,但作为一种庆生仪式,也不乏图个乐子。
顾小乱抓周之时,长长的地毯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仙器,乐器,书籍等上百样物件,涵盖范围之广,应有尽有。
族中辈分较高者也都出席凑热闹,纷纷指着地上之物,向身边之人献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