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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仓库走出来时,沙谷觉得余兴未尽。他喜欢在阿松的实验室做这些,把穿着白大褂的他弄脏,再摁在放着试管架的桌面狠干。
白大褂总让阿松沾上一层禁欲的色彩,而沙谷最热衷于把这样的伪装撕掉,将阿松拨开,露出里面如饥似渴的本性。
沙谷回头看阿松,阿松还在扣着裤子。他又开始念叨以后不要来实验室找他,万一学生突然来了怎么办,万一动物室报警怎么办,万一实验结果出来了,他必须中途打断怎么办——但沙谷知道,他从来没碰见这种意外。
沙谷走过去从后面抱住阿松,他的下身还残留一点点快感的余韵,稍微磨蹭一会再来一发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还有个会要开,开完了我去你那里,我不吃饭,你洗干净等我就行。”
说完也没等阿松回应,转身便离开了空无一人的实验室。
只留下阿松一个人,听着机器低低的嗡鸣,还有指示灯闪闪烁烁。
阿松内心有点不快,虽然这就是沙谷的脾性——不由分说,自作主张,但即便适应了一年,他仍然没法接受对方干完就走的习惯。
回到办公桌前,阿松的下身还有点痛。
一年前他们的第一次交集就是发生在这一间小小的办公室。
记得那天他还特别打理了一下自己,毕竟领导说投资方要过来看一下实验室,把人整理精神了,也容易给别人留下好印象。
那时实验室启用不到半年,课题还一个都没结,说白了就是让投资方看看自己的钱花到哪里去,再看看是什么人在坐镇。
沙谷三十五六,和阿松差不多年纪,阿松本以为他会带着几个副手一起来,大老板嘛,身边有点小秘书之类的很正常。
岂料沙谷只身前来,陪在身侧的只有通知阿松的副院长。
沙谷在实验室走了一圈,听着副院长和阿松一处一处介绍,最后手一挥,让副院长去忙吧,他和实验主管聊两句就好。
他们聊了,聊了不到半个小时工作的问题,沙谷就点了根烟,道——“你原来哪个科的,你们这医院还能有你这模样的人?”
阿松本能地说,实验室里不好抽烟,而他还没回答对方的问题,沙谷就笑了,他盯着阿松看了一会,道——“我在这里烧烤都行。”
至此,阿松便知道了沙谷的脾性。他要干什么、要怎么做,旁人说不得他。何况这是在他的地盘上,他要乐意,明天让这家私立医院关门都可以。
阿松拿他没办法,所以当沙谷站起来,摸了一下他的脸时,阿松也觉着这属于“没办法”的范畴。
他们就这么做了,稀里糊涂,乱七八糟。
阿松大概还是抗拒了一下的,到底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沙谷的面,两个人连相互的大名都没叫全。加之彼此还有上下级的关系,怎么说都有点潜规则的味道。
但莫名地,做完之后阿松却没有被潜后的屈辱感,也没有向沙谷提任何要求。他懵懵懂懂地在办公桌前坐了很久,最终将之归结为——沙谷英俊好看,所以他是自愿的。
他喜欢沙谷,从一场性爱开始,不知不觉,就这么喜欢到了现在。
所以他抱怨不了沙谷干完就走的习惯,毕竟人家从一开始就这样,不是沙谷变得冷漠,而是阿松变得贪婪。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