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1 / 2）

还不能。

温停云到目前为止所表现出的残忍，还远远不足以让我放弃我对他曾经有过的所有美好期望。

我只是很茫然。

我所认识的温停云，虽然说话不太好听，脾气也不好，总要人哄着才肯别别扭扭迈出一步，可是总归还是善良又心软的好孩子。而不是这样的。他不会以看我手足无措取乐。他不应该如此残忍至于冷酷。他是漂亮而天真的阿……我的停云，怎么会是这样子的呢？

“停云，你很恨我吗？”

我把漫画放回去，走出书店的时候热浪扑过来。可是我的手指冰凉，温停云走在我身边，平静的低头看喃喃自语的我。

“是啊。”他说。

“可是为什么？”我不想在大街上落泪，这太难堪了，我尚没有软弱至此。我只能咬紧牙关，掌心一跳一跳的疼，侧过头对温停云微笑。

要对他笑，不要对他发脾气。

我曾经被温停云的难伺候气得独自在房间落泪时第一次这样告诉我自己。

面对温停云，用上我所有的克制，包容，忍耐。别和他置气，因为温停云脾气娇贵，需要人哄，放不下面子来哄人。两个人中总要有一个要先放低身段，因为是我先爱上他，所以我甘愿做低头的那一个。

明明也是叛逆嚣张的年龄，我却对温停云露出笑容，无论何时，无论多么愤怒，无论多么受伤。那年我十五岁。

十五岁时我能做到的，二十三岁的我也可以。

不过是笑而已，牵动十七块脸部肌肉而已，如果这样可以让温停云高兴，我为什么不去做呢？

“我想你自己应该清楚。”他说，“为什么要来问我？”

我隐隐约约感觉温停云和我分手一定是有原因的，一定是有件事彻底使我们决裂。但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只有不断的追问：“你告诉我吧——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温停云微微皱眉，好看的脸上浮现出不耐：“这已经不重要了。”

怎么会不重要呢？明明很重要啊。我沉默的走在他身边，像个车童拉开车门让温停云坐进去，然后绕到另一边车门进车，发动汽车。

我们一路上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