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慕(8)(2 / 2)
为什么胸腔里还是会变得空空荡荡。
酒店的外面是一条宽阔的河流,对面的咖啡馆的招牌是异国的文字。城市中心的钟声如飞鸟滑翔过水面。
他想起沉夜的歌,那么温柔。突然毫无缘由地,他明白了她的声音和曲调中那种甜蜜的温柔的来源:她只能有那么美好的温柔的音乐,因为她也许终生都不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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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立群今天的工作是夜间广播的收录,结束工作回到别墅之后已经是第二天的半夜。
他打开客厅的灯,谁也不在楼下。桌子上有咖啡干涸的痕迹,是沉夜偏爱的美式。他走到冰箱旁边要拿冰水出来,余光瞥过垃圾桶,发现了白色马克杯的碎片,还有浓重的咖啡的苦涩味道。
他走过去,看到杯子的碎片上沾染了一点凝结的血痕。于是翻了一会儿乱七八糟的医药箱,找出来一张创可贴,走到楼上敲响了沉夜的房门。
“嗯……?”
迷迷糊糊的声音带着鼻音,听起来甜蜜极了。
“门没锁的,自己进来。”
宗立群于是推门进去。
房间里拉上了窗帘,昏暗的只能朦胧看见被子鼓起了一团。他走过去,打开了床头灯。
“唔,是你呀宗宗……什么事呀?”她叫人名字,就爱叠音,像撒娇一般,一如既往地令人心动。
“哪只手划伤了,伸出来给我看看。”宗立群说。
被子里鼓起的一团中慢慢伸出来一只细白的手,无名指内侧划出来血痕,果然是没有包扎的。
宗立群跪下来,将创口贴缠绕到她的无名指上。一种暗示了婚姻或者爱情的约定的动作,尽管只是一个普通的处理伤口的行为。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慌乱,又强迫自己说话:“笨,我就知道你不会包伤口。”
她瓮声瓮气地、懒洋洋黏糊糊地回答:“嗯嗯,真是多亏有你啦宗宗——”
可能是终于清醒了一点,她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头发乱糟糟的,慢吞吞地睁开眼睛。因为不适应光线,她的睫毛颤动了好几下,看起来实在惹人怜爱。
可是……
宗立群感觉到了在内心柔软下来的同时,涌上来的是某种近乎暴戾的冲动。
他骤然低下头,毫无预警地压到她的身上,狂热地吮吸她的唇舌,按住她无力的拒绝。
“不拒绝也可以?”他的眼睛近距离看起来很明亮。“反正多我一个也不会怎样,那就多我一个?”
“……而且,巫凡也什么都没说。”他说着,嗤笑了一下,“懦弱,那家伙没救了,明明都跟你交往了,结果却成这样。”
他撑起手腕,支在沉夜的脑袋两旁。
“夏沉夜,做|爱舒服?”
沉夜好像这才从半梦半醒的迷糊状态里清醒过来,“……唔,舒服的呀……?”
宗立群笑了一下。他的眉眼浓黑锋锐,像最近流行的古惑仔电影里不羁的浪子。
“那我也来让你舒服。好不好?”
他三下两下脱掉自己的衣服,强硬地挤进她的被子里,从下往上一下子卷起来她的睡裙,同时上面跟她交换着吻,有力的长腿把她的腿紧紧锁住,像阻断她的退路。
他的手指因为自幼学习钢琴,自然是修长的,并且指腹都有茧子,轻易地包裹住她胸前的起伏,揉捏着细腻柔软的雪白,直到掌心的感受像是雏鸟的喙部轻啄,确认她的身体也兴奋起来,才渐渐往下探去。将窄窄的布片拨开,手指摸索到那一粒凸起,怀里的身躯颤抖起来,宗立群闷笑了一下,钻进被子里,埋首到她的胸前吮吸,然后沿着小腹向下亲吻。
“啊……完全湿了。”
他舔了舔嘴唇,似乎还用力嗅闻了味道,湿热的气流喷出来,又带起一阵颤动。一阵闷笑,然后他扑上去贪婪地舔吃吮吸起来。“嗯……唔,没关系,……唔,让我听见你唱歌呀……,你不是喜欢唱歌的吗,小主唱?……”
……
他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沾着亮晶晶的水痕,胡乱地擦了一把,抱着她又笑。“我也可以得到你的?可以……?”
不等她回答,他的身体就已经不由分说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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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得到高台上的人,仰望者试图把她拉进尘埃。
尽管越来越脏的,只有他们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有点害怕,咕咕咕抱紧自己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