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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的没错，就算味道散干净了，看见地上的纸巾团和林鲤松垮的裤腰，呆子才想不出来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多半就是“工作”。

只不过地点选的比较特殊，原江裴顿了一下，不知道怎么接话。林鲤也不怎么在意对方有没有应声，刚才的回答就像是让他描述今晚月亮有多圆一样自然。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原江裴叼着烟站在原地没动，他的唇边跳着微弱的火光，林鲤盯着那个小红点看了会，主动开了口。

“烟，还有吗？”

原江裴将烟盒拿了出来，恰好剩下一支。他递过去，还是在林鲤伸手要接的时候往回收了收。

“你不是不抽烟么？”原江裴问。

虽说如此，他迟疑两秒还是把烟给了对方，林鲤没应声，接下烟再次伸出手，眼睛依旧盯着他。

原江裴挑挑眉，又把自个的火机放在了人的掌心里。

林鲤拿齐东西后就垂了眼，把烟的一头咬在嘴里，按下打火机。他点烟的动作倒是很熟练，只是吸气后却被呛得猛地咳嗽了起来。

原江裴俯视着蹲在墙边的人，即便第一口咳了好半晌才缓过劲，林鲤依旧坚持吸了几口，最后不得不用手摘了烟，右手在嘴前握成拳的憋着咳。

“……不能抽就别抽。”他蹲了下去，把人夹在两指间的那只烟拿掉掐了。

林鲤咳完又缓了一会，才说了句：“苦的。”

原江裴嗯了声，“就是这个味道。”

“也不暖，”林鲤有些奇怪地说，“点燃了都没有温度。”

原江裴看着林鲤，林鲤的视线却越过他，不知道在看身后街道的哪个点。

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仍旧格外引人，可惜光线不够明亮，看不清里面倒映的什么，林鲤瞳孔是很纯很净的黑色，方才做爱惹出的红潮已经从他脸上褪掉了，在这个环境下整个人显得有点凉薄。

几次巧遇，原江裴有些见惯对方流露出来的性感。最开始看到林鲤的时候，他坐在吧台，腿长腰细，眼睛勾人，后来到宾馆了，人肤白臀翘，十指还会挑火。

原江裴在那些情况下都能无动于衷，可这会却不清楚为什么，感觉突然有点儿招架不住了。沉默半晌，他避着人正面偏过头，吐了口烟。

“冷就多穿点衣服，这几天晚上还是挺凉的。”原江裴说。

随后把自个的烟也掐了，脱下外套，照着林鲤的脑袋往上一盖。

这件外套被人穿了一个晚上，带上原主的体温，自然是暖乎乎的，林鲤像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做，蹲在那儿愣了。

他今晚出来穿得不厚，上身单着一件卫衣，下边的牛仔裤不算宽松的类型，这会因为蹲下来的动作微微绷紧，能看清大腿和屁股漂亮的线条。

“你……”

林鲤脆生生的吐出一个音，却不知道往下要说什么，原江裴已经起身，又俯过来要拉他。

他没动，看着对方也没眨眼睛，等握上那只手，鬼使神差地将人往下一拉。

原江裴被拽的猝不及防，撑着墙壁稳住身子时，有什么凉而柔软的东西擦着他的脸过去，接着贴上了他的耳际。

“谢谢。”林鲤说。

原江裴愣了一下，才笑了出来：“感动了？把裤子拉链拉上起来吧。”

林鲤把脸重新拉回与人合适的距离，似乎皱了皱眉，接着冲他摊开了原本攥着的左手手心。

那里躺着一粒圆形的扣子。

“拉链已经拉好了，”林鲤淡淡地说，“但扣子被扯掉了，很明显？”

刚才看见对方裤腰松垮，又听见小孩儿解释的原因，原江裴还以为他是没整理完，谁知道是扣子掉了。

他停顿了几秒，“你站起来我看看。”

林鲤听话地起身。

“不明显，”原江裴说，“先把我外套穿上，应该能遮遮。你多高？”

“一米七一。”小孩儿答了一句。

他将两只胳膊伸进外套袖子里，整了下领子穿好了，果然和原江裴估计的差不多，外套刚好过了牛仔裤腰的地方，遮住也就不怎么看得见了。

林鲤抬了下腿，“好像有点往下掉。”

“掉不到膝盖就没事，”原江裴说，“会掉到膝盖么？”

“不会，我的胯应该能留着它。”林鲤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但语气听起来十分随意。

“是吗，”原江裴笑了一声，勾起嘴角拿打火机，嘴里新叼着未点燃的烟，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不错，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