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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意外没在公园碰见卢逸清,方闻跑完步做拉伸的时候给发小打电话,不出所料,发小正堵车呢。
“哎,嗅嗅,你这都在上城呆了一个星期了,还不回来啊,能比得上咱们这的是香车啊还是宝马啊。”
“都不是,这就一个好处,没你。”
“哟,这是专门打电话来骂我啊。” 杨鹤唳笑嘻嘻的,“嗅嗅心情不错?”
“嗯,遇到挺有意思一人。”
“发展一下?”
“先聊着吧。”
这下杨鹤唳一时懵了,听见后面的车按喇叭,才发现前面的车队开始挪动。
方闻被发小的沉默逗乐了,“才认识几天,我连他做什么的都不知道,指不定回来就不联系了。”
“有好感?”
“嗯,合眼缘,聊得来。”
“嗅嗅,都四年了,你找个人陪陪你吧。”
“栗子,我这些年不全是为了陆息,你知道的,公司忙。”
杨鹤唳没想到方闻能这么轻松的将这个名字说出来,一时间心酸突袭,“再忙谈个恋爱的时间都没有了?”
“我自己身边一堆烂糟糟的事,哪里能拖别人下水。”方闻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又要着急,赶忙接上一句,“栗子,在这个人身边的一个星期,我笑的比过去四年多得多。”
方闻这边拉伸结束,看看时间,觉得杨鹤唳该上班了,“其实我现在想明白自己也没什么可怕的,也就那么些事,造不出新的失望。所以栗子,这次有机会的话,我可能要做个坏人,拉一个人下水了。”
这天晚上卢逸清竟然拉着他去酒吧。
方闻不能喝混酒,口味偏爱稍甜,卢逸清给他选了几款黑啤,从德国运过来,并不是赫赫有名的那几款,方闻拎着小瓶灌了一口,甜味依稀,可贵的是那股清新感,等意识到的时候,330毫升全部入肚。
卢逸清的打扮是方闻先前习惯的那种,面料的质感和讲究的剪裁在他倒三角的身材资本下衬出本人贵公子的气韵来,看不到分明的肌肉线条,只有流畅的精瘦身形。卢逸清自觉长得有些凌厉,不笑时很有些逼人的压迫感,只是和方闻一起,面部肌肉总是放松,将硬朗的特质柔化了不少。
卢逸清的酒是吧台特调,他只尝了一杯,就换成加冰龙舌兰慢啜。他的手大,手指长而均匀,骨节并不突兀,握着玻璃杯很有种霸道的安全感,喝酒姿态利落,光在那坐着就铺天盖地的营造魅力场。
他看着小朋友似乎是喝嗨了,仰头时露出纤细的脖颈,凸起一点上下移动的喉结,莹白色没入衣领的阴影。
卢逸清喝一口酒,喉结也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