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稀闻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那群人莫非都是疯子不成,全神神叨叨的对着一尊石像讲话,妈的,还表情各异。”
另一人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怕不是被脏东西魇住了吧?唉,那摄政王府也被封了这么多年了,早间便一直传闻闹鬼,毕竟那位当初死不暝目呐!算了,生人不论死人事。”
只听了前半句的稀闻抡起袖子就开骂,“两个老家伙,你们说谁呢!”
说话间已经走近他们,阿蛮忙拉住稀闻袖子想制止,奈何没成功,挣扎间衣袖却断了。
“稀闻,你要学泼妇骂街吗?”浅见冷冷道。
稀闻顿时刹住脚步,不情不愿地退了回来,但仍两眼愤怒地望向那两个人,却并没有就此放弃的意思,仿佛随时能喷出火来,连炸毛的斗鸡都得自愧气势不如。
僵持不下时,浅见上前一步,礼貌地一拱手,道:“两位兄台,实在是对不住,在下定会好好管教契弟。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谅解。”语气周到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两人也只得作罢,古怪地看了众人一眼,尽是嫌弃之意,略微拱下手走了。
稀闻本来也愤愤不平,见自家兄长这样,也只得作罢。
“你呀,能什么时候才不耍小孩子脾气?”浅见无奈地摇了摇头 深深叹了口气,语有恼怒,走时顺带敲了稀闻一粟子,痛得他嗷嗷叫唤,忙追上去哄。
虽然闹了个不甚愉快的收场,大家还是收拾好心情回客栈休息。
阿蛮故意落在最后,觉得今日所遇之事着实怪异,看了看手中木匣,终不得其解,还是回客栈问问公子好了。
经过拐角时阿蛮情不自禁地一瞥,背脊升起一阵寒意刺骨,只见刚才他们站过的地方,一排四肢不全的鬼尸跪在府前,全都没有头,脖颈处断口平整,断头则被当成灯笼高高挂起,而在阿蛮看见他们时,对着他睁开眼睛并扯了扯嘴角,中间的那具头颅嘴角直咧到耳根,黑黝黝的血盆大口,像一个极具讽刺力的微笑。
而王府牌匾上的字蒙尘,蛛网层层叠叠,仿佛等待着,注定之人去揭开它的面纱。
灯烛未剪,房内燃着檀香,光影浮动,齐檀负手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袅袅炊烟从四面八方升起,他不由得握紧了手中日夜抚触的红珊瑚珠。
整整六年了,多少相思蚀骨尽在不言中,他相信藏芥一定没死,派了手下四处查探,终于在西域找到隐逸世间多年鬼谷子先生,指明藏芥所在。
很久前,也是这位先生,断言他们四个注定命理难容。
“公子,属下今日在街市看到个红衣男子,还得了个来历不明的匣子,每个人拎着重量都不同。”说着双手规矩呈上,低头听令,哪里还有方才与他们相处时少年的一派天真和痞气?
齐檀似是不愿多说,随意转了转匣子,觉得极沉,但没多大兴趣,只颔首道,“下去吧,明天去周围查访一下这匣子,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线索。对了,想办法混入今年去古潼京的商队中。”
“是,属下领命。”阿蛮想了想,还是未把王府外所见告知,他直觉那和他身世有关。
雕花木门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近乡情更怯,想到就要见到藏芥,齐檀心中有千万思绪,难以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