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1)
行至半途,何银锋被一个电话给绊住,他比了个手势示意宁桓停下。
宁桓看到他脸色渐渐凝重,不由得紧张起来,生怕是关于任野的什么不好的消息,耐心地等他打完电话后,连忙问,“怎么了?”
何银锋放下手机,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宁桓心里的那块大石头这才落地。他现在真真是草木皆兵,自己也知道一碰到关于任野的事情有多失态。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你放轻松点,宁桓,我真想不通他是什么人,值得你这样小心翼翼。”何银锋转身就走,揉了揉太阳穴,“这个案子更扑朔迷离了,刚接到电话说任政吸毒,我们在他家做笔录时,我偷偷带走了一个烟头,检测发现上面有毒品的痕迹,怪不得他看起来这么萎靡不振。”
“那我们现在还去江家干嘛?电话里没提到有汜?或者江有汜也吸毒?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我总是觉得任野的失踪和这件案子有关系。”宁桓在消化方才何银锋透露给他的信息,他直觉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就是差了临门一脚,串不起来。
“Bingo!”何银锋打了个响指,回头看了宁桓一眼,疾步如飞,“跟上来,我跟你说情况。”
“这片街区不是没有公共摄像头吗?我们的人挨个去住宅问了,发现命案附近有户人家安装了监控,监控拍到那小孩最后是和江有汜在一起的,但是由于是晚上,画质又模糊,大概看得出来江有汜和那小孩起了争执,两个人在拉扯。结合你说的任野和他戴了同款手表,那么我们可以有个合理推测。毕竟揣摩犯案人员的犯罪心理是抓到罪犯的必经之路。你不是修了犯罪心理学的学位吗?有什么看法,说来听听?不然我老这么漏出内部消息给你我上司怕是想削了我,总要有个正当理由。”
宁桓快速地在脑海里将所得的消息整合分析,渐渐拼出一副轮廓模糊的图来,“你是说江有汜是为了毒品?任政吸毒,必定有毒品来源,他想引诱小孩去偷,小孩拒绝了江有汜,他怕消息泄露起了争执杀人。可是和任野有什么关系呢?”
“你真聪明!刚忘了说了,在我们调监控前,任政已经找那户人家看了晚上的录像了,我们是一侦一侦分析图像的,任野和江有汜身形相似,任政他估计一时心急靠表识人,带走了任野。”
“我去你的,这么重要的消息你刚怎么不说!我要去找任政!”宁桓转身就要跑去任家,被何银锋拉住,“你别着急,这都是我们的主观臆测,任政家已经派人手盯着了,有异常情况会报备的。我们当务之急是去找江有汜了解情况!任政那边先不要打草惊蛇。”
一想到任政为了给自己儿子报仇,可能带走了任野,生死未明,分明是日头正好、阳光温暖宁人的早晨,宁桓这时却如坠冰害,头疼欲裂,太阳穴一抽一抽的钝痛,恨不得立马飞奔到任野身边。
“只是,江有汜怎么会和毒品扯上联系…”宁桓稳了稳心神,将个人情绪藏好,重新投入到案件中。
“你是说他哥哥以前的事?我不太清楚。”
“对!据我所知,他哥哥江有渚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无亲无故,曾经是报道毒品交易的记者,他有个深藏心底的暗恋对象,碍于职业的危险性不敢表白,后来毒枭发现了她的存在,就被残忍地杀害了,最让人惋惜的是其实那女孩也喜欢他哥。江有渚知道后非常后悔,在一次毒品交易现场豁出性命,想一死了之,顺便做点贡献,结果只是重伤致残,靠轮椅生活。后来他被江家找到,没多久父母也相继去世,他们兄弟相依为命,感情这么好,他弟弟怎么会触他哥的逆鳞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