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倾慕呢?(1 / 2)
这边,约瑟夫沉默地抱着卡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卡尔打量着这个比自己的房间大了不知多少倍的屋子,竟然还有小客厅,小厨房,那边是卧室吗?
卡尔走神的功夫,约瑟夫就已经踢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将卡尔轻轻放在了床上。
卡尔感觉现在的气氛很不对劲儿。
约瑟夫拿出一个药箱,动作轻柔地给他的脖子上药,脸色却很阴沉。
卧室里沉闷的气氛让卡尔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直到约瑟夫收起药箱转身站在他面前,卡尔都没敢说一句话。
约瑟夫伸出手握住卡尔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语气低沉地问:“怎么不说话了?”
卡尔看着男人许久不见的脸,久违的见面的喜悦却因为约瑟夫的强硬和冷漠而被强行冲淡,眼里忽然就溢满了委屈的眼泪,卡尔哽咽着挣开约瑟夫的手,因为自己太过狼狈和没出息而把脸埋在手心里,蜷缩起身子试图努力避开男人的目光。
约瑟夫也不说话,也不强制卡尔看着自己,就这么站在卡尔的面前,看着他瑟缩成一小团,可怜兮兮却依然倔强地捂着脸。
不知过了多久,卡尔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僵了的时候,听见男人叹了口气,然后便跌入了一个温暖又安心的怀抱。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嗯?我的小朋友。”约瑟夫搂着卡尔瘦弱的身体,嘴唇轻吻着卡尔沾满泪珠的眼睛,无奈的话语中却也含着心疼。
卡尔不知该说些什么,尽管因为男人的动作而羞红了脸,却依然不想离开男人的怀抱,红着脸固执地伸手抱住约瑟夫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
约瑟夫侧过脸轻吻着卡尔的脖子,卡尔慢慢抬起头,小声哽咽着看着约瑟夫的脸,咬了咬嘴唇,犹豫良久,终是开口:“约瑟夫先生,我,我伊索卡尔,倾慕您,喜,喜欢您。”
约瑟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卡尔打断。
“我知道,在您眼中我还只是个,只是个孩子,但,但请您,不要质疑我的感情。”
卡尔咬了咬牙,眼里是积压着的痛苦和难过,却还是坚定地继续说:“如果,如果这对您,造成了什么困扰,对不起,请您当我,当我,没说过这些。”艰难地说完后便低下了头。
约瑟夫伸手一下一下地揉着卡尔额前的碎发,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嗓音是连自己都惊讶的沙哑:“伊索。”
卡尔紧张地抬起头,仿佛约瑟夫即将说出的是决定他生死的事。
“什么是倾慕呢?喜欢又是什么?”指尖轻触着卡尔形状美好的嘴唇,过了一会儿,才又张口:“你要知道,在时间面前,这一切都太不值一提了,伊索。”
卡尔瞬间面无血色,他抓住男人的手,急于向他解释些什么,却急得说不出话来。
约瑟夫轻轻吻了吻他的手指,“我可以陪你玩扮演喜欢的游戏,因为你确实让我讨厌不起来,但,你不会想要这个的,对吗?”
“不...”卡尔抱住男人的腰,眼泪止不住地滑落,“求您,给我一个机会,求您...”
“别这样,伊索。”约瑟夫语气温柔,说出的话却残忍至极,“你要知道,我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
男人将他的手指温柔却强势地一根根掰开,嘴里吐出的话依旧像一把把剜开卡尔心脏的利刃,“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送你出这个游戏,或许回到家你可以冷静——”
“不!我不需要冷静。”卡尔抬头绝望地瞪视着约瑟夫,眼里滑落的泪水却又让他无力:“如果是这样,那,您又为什么要对我那样温柔?”
约瑟夫的瞳孔暗了暗,张开嘴说出了一句瞬间把卡尔打入地狱的话:“伊索卡尔,那只是一个有趣而甜美的游戏而已,如果你当真了,那我很抱歉。”说完拿出手帕想要替卡尔擦拭不停滑落的泪水,却被卡尔一把挥开。
跌跌撞撞地从床上下来,走向门口,卡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狼狈:“抱歉,打扰了您的休息,抱歉。”
约瑟夫看着那个瘦弱得仿佛风一吹就倒下了一样的人慢慢向外走着,脑袋里乱作一团,但始终有一个声音在说:这样做,你才不会输给了时间,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像他一样,消逝在岁月的长河里。
“是啊,就是因为多了这些愚蠢的感情,人才那么容易逝去。”约瑟夫神情木然地走到窗前,伸手倒了一杯已然凉透的红茶,一饮而尽。
卡尔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一直坐在床边望着窗外发呆,直到厂长里奥敲响房门,到午餐时间了么?
脑子里面一团糟,连里奥的道歉都没有听清楚。拿着午餐坐到桌子前,麻木地咀嚼着,就这样了,回到一个人的生活,和从前,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8月25日 晴转阴
我那么努力地试图抓住,也放弃尊严地拼命祈求,但最终都无济于事。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母亲,为什么近在眼前,那样真实的温暖会是一个虚假的幻影,是我不配拥有它么?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