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2)
安棋没有去参与他的团队和贺一宣的团队的紧急公关商讨会议,他可耻地逃避了,并且自欺欺人地把过错都归于贺一宣。
听助理的汇报是隔天的事了。
他料想贺一宣一定会用尽办法否认,然而贺一宣只是在记者的追问下,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安棋是我很重要的人,但不是大家想的那样,也请大家不要再随意猜测了,谢谢关心。”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就是他们讨论了半天讨论出来的结果?
安棋把那段采访来回看了好几遍,终于承认,贺一宣变了,变得更成熟,更淡然,似乎也更……维护他了?
几天后贺一宣收到了安棋的电话。
“过来。”安棋语气淡淡的。
再次相见有种劫后余生的意味。
贺一宣瘦得厉害,骨骼分明,更显得高大,不过是一种摇摇欲坠的高大。他在离安棋两步远的地方站定,说:“你怪我吧。”
他所珍视的人被他者极不礼貌极不尊重地窥伺,甚至即将卷入一个更加不怀好意的阴谋,而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安棋疲惫地摇头,坐进沙发:“这事儿过去了, 别想了。”
贺一宣没动,突然问:“是你让周执发澄清声明?”
周执在这种时候否认先前媒体对贺一宣抢戏的指控,着实帮了贺一宣一把。
安棋没说不是,却没头没尾地问贺一宣:“你为什么不直接否认?”
“他们都要我否认,我不。”
“为什么?”安棋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只是追问。
“我不会再拿你冒险。”贺一宣定定看着他,又低下头,“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一点都不能。”
绷着的神经断了,安棋突然觉得委屈,忍不住站起来狠命地捶打贺一宣:“你现在知道我的生活被你搅成一团乱麻了,高兴了?”
贺一宣圈住他,任他在自己的胸膛小幅度地撒野,又是惊喜又是疼惜。
安棋累了,委顿下来,把头靠在贺一宣的肩窝,听贺一宣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说“对不起”。
其实贺一宣从前也曾把安棋置于这样的境地,让他被无情无义中伤,被流言蜚语猜度,直至病情反复,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