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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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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世人讲: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又说:梦总是反的。常念叨的,又不能神游相遇。光怪陆离,可拿来形容梦境。

昏睡了几个小时,虚华浮梦呈现上来。

看光景,像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最初是第三人视角,俯瞰去,约莫一行五、六人。衣着也是上一辈人的打扮。

接着转入第一人视角。几人目的是寻一处食品供应点采购食物。

行路不多时,我们几个人抬眼望见一处大型供销社。打眼可见二楼窗后时食品区。一行人不言语,直奔二楼。

转过楼梯,却要左行右拐穿过层层服装供应点。社员大妈似是出声招呼我们几个疾行之人停停脚。然而从楼梯口到食品区,足有二十几分钟的画面都是静默的。往来大妈一张张招徕客的干瘪嘴唇翕动,听不到、听不到、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这几人究竟为何而来?不知道、不知道。大妈伸手拦我,我却穿透手臂继续前行。当真是幽灵不成?

那么,我们要去寻找并购买的“食物”,又是何物?

不可说。

兜兜转转,寻到食品供应区。

转回第三人视角。“我”在挑挑拣拣选购食品,再三搜寻,同行几人几乎在同一瞬间消失无踪。“我”似浑然不觉。

再转第一人视角。

天光似被大幕遮蔽,四周分毫白昼不见。几人再次集合。一人打亮火机,细细辨来,众人是被困在一间木板屋子里。

不知谁打哪里摸出一根泣泪红烛,借着火机打亮。暂得一灯如豆。旧纸熏黄色的光,稍稍安抚了众人慌乱不定的心。

我转头扭身,惊见一人倚在一块长木板上。挑灯看近些,却是一口落了厚厚尘灰、浮雕百鸟朝凤的金丝楠木棺材。

另一人踏几步靠近棺材,曲起右手食指,向着棺材盖板。

直到这一刻,梦境予我信息:此行众人目的,便是唤醒棺中沉睡多年之人。

得了指示,我便没有阻拦那男人行动。旁观棺中人苏醒之神迹。

“当、当、当”敲了几下。却见那男人附身凑近棺材,讲出了全程梦境中仅有的一句可听闻的人言。

“啊喂喂,快递送上门了,快起来去签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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