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石头的安排（1 / 1）

摸了一天鱼，第二天几人如约到了留仙居。沈陶钧早早定了雅间，听小二来报立刻下楼迎接，让早上试图赖床的徐慕云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然后转头就把锅甩给了陈鸣——啧，都怪陈鸣昨晚硬是要拉着我去逛鬼市！似乎全然忘了昨晚去看表演high到不行的那个人是谁。

“大叔早，大叔，我们可以先吃早饭吗？”“自然，”沈陶钧差点脚下一踉跄，试图挽回一点形象：“其实我比令兄长年纪应该是差不多的。”换来徐慕云打量的一瞥：“好的，大叔。”

三块原石当中那块玉最好处理，用徐慕云的说法就是怎么值钱怎么雕。水晶的话，底下的发晶用来雕刻，上面部分的白水晶徐慕云却打算留着，这样大且透的白水晶很是难得，说不定师父们有用得着的地方。红色那块最终徐慕云打算全部送给沈陶钧。

正红色的晶体，徐慕云就知道卢比来、红宝石，啊，玻璃也算一个，不强调晶体的话那还有朱砂。徐慕云也询问过苏承，确定了这原石的成色很多内行都未曾见过，必然是稀有无比的。本来出来的原石就不大，再去掉不得不去的瑕疵，保留的就更少了，不必要的切割对本身的价值而言更是灾难。而在沈陶钧心中更是梦寐以求，倒不如让他实现最大的价值。

早饭吃罢，桌上换了茶水和小食。徐慕云喝着香喷喷的绿茶，而另一边则切入了正题，为了立住徐慕云小傻子的人设，由苏承负责进行交涉。

“在下姓苏，单名一字珩，这是舍弟苏珏。久闻沈大师大名，那这几件物什就交托给大师了。”苏承开门见山的说“不敢当不敢当，沈某必将倾尽所能。你我平辈相称即可，莫提那些虚名。不知苏兄可又何大致的想法。”其实沈陶钧这已经破了例。向来大家都是有点些许小脾气的，沈陶钧的规矩就是同意雕刻的料子必须要任自己发挥，料主不得插嘴。但当下，苏家兄弟卖了自己天大的人情，总是要投桃报李的。苏承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那恭敬不如从命。我等都是外行，指手画脚倒影响沈兄施展拳脚，不过我有意将水碧透明部分最大限度的保留下来备用，不知是否可行。”

沈陶钧回想的水碧的模样，随即点了点头：“水碧上头透亮无杂质，固然品质难得，但其实正真的亮点在于下方的金丝，若金丝部分只能作为成品的一部分，必然是可惜的，倒不如将金丝部分最为主体。苏兄放心，我必然最大限度的将透明部分为你留下。”苏承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先谢过沈兄了。至于那块红色的晶石，沈兄便拿去用吧。”“这怎么行……”苏承打断了沈陶钧拒绝的言语：“沈兄就不要推拒了，肆意切割反而毁了这难得一见的好物，再者于我兄弟二人，它不过是一块极为罕见的石头，于沈兄而言却是意义非凡，那又何必让我兄弟二人令好物蒙尘呢？”沈陶钧激动的脸色通红，蹭一下站起来，就对着苏承和徐慕云行了个大礼：“两位的割爱之情，沈某没齿难忘！”苏承连忙起身托手将人扶起：“沈兄不必如此，就当是……我兄弟二人给天才雕刻大师的酬金了。”“……哈哈哈哈，苏兄真的是……”

徐慕云觉得自己应该拯救二人，便速度将盘子里的雪花酥扫光，又兴冲冲的敲了敲桌子：“哥哥，还要一盘！这个真好吃！”是好吃啊，自己也快变成一只小猪猪了呀……两个人当即转移了注意力。苏承对门口唤了声小二，小二立即应承立刻送来。苏承也借机转移话题：“沈兄见笑了。舍弟贪吃，口味娇气的很，这雪花酥必然有过人之处，不妨我们坐下饮饮茶，尝尝这店中的小食，也是一件乐事啊。”沈陶钧感激地笑笑，却也是说：“那沈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聊罢与沈陶钧从留仙居分开回到暂住的客栈，之前被放养出去的陈鸣兴致冲冲并明目张胆地开始勾搭徐慕云：“弟弟，晚上喝花酒去呀？”“怎么，你这儿也有老相好吗？”徐慕云一脸八卦，看得陈鸣一抖：“没有的事！”其实徐慕云知道陈鸣馋的是啥：异域舞姬嘛，徐慕云脑海中就显现出一群波斯猫一样的妹子，跳着扭扭脖子、扭扭小腰、莎啦莎啦的舞蹈的画面。确实养眼。而且花酒花酒怎么会没有好酒呢？向苏承保证一定不喝醉之后，三人晚上便去了最大的那间百花楼，顺带还拉上了口嫌体正，一脸探索却正经学术的沈陶钧。

承诺了沈陶钧只是小酌，不会夜宿，又借着阿堵城内安全的理由，让陈鸣放下主仆身份坐下来同饮，一行四人喝喝小酒，赏赏歌舞也是惬意。

百花楼借着贸易通道的地理优势，竟存着不少葡萄酒，透明的琉璃盏更是锦上添花。不过即使葡萄酒度数不高，只要苏承一咳嗽提醒，徐慕云就不敢多喝了。中途陈鸣站起来想出去放点水，却被噌一下站起来的沈陶钧吓了一跳。沈陶钧歉意的笑了笑，说了句：“抱歉抱歉，同去同去。”本来很滑稽的场面，却让徐慕云心生了同病相怜的感慨。

忍到睡前，徐慕云终于忍不住了：“这个沈陶钧，我很欣赏他。”“怎么？”“他和我很像！”“嗯？”“都是妻管严。”“……醉了吗？”“没有！”“我闻闻。”“不给！啊，抱歉，疼吗？”“疼。”“……”“要亲一下才会好。”“你是不是醉了？”“你猜？”“那，那你闭上眼睛。”“嗯，闭上了。”“别以为关了灯我就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