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你说我是人是魂？”少年的眼神在藏在黑夜里。

可那声音穿过双耳，和他记忆里的挚友重叠起来，恍恍惚惚得，就像一场幻觉。

黎炽就算当初没死，也该变老了的。他不是没想过临淮王偷梁换柱送走了黎炽，但他这些年来无论怎样查都查不到关于他的线索，到如今黎炽凭空出现，还穿着多年前常穿的衣服，面容身形更年少如初——种种迹象，穆翊觉得自己见鬼了。但他方才被踢中的手腕还有些发麻，鬼是没有这样的能耐的。

若不是鬼，就该是有人假扮了，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但且不说那人要熟悉他熟悉黎炽，若是意图假扮黎炽来行刺，那人便该在他分神之时趁虚而入。

但那小子……他已经在墙上咯咯笑得直不起腰来了——这种欠揍的感觉，令人十分得熟悉。

穆翊被这样的景象逼得一个头两个大，无数的疑问从脑壳上冒出来，又啪得破裂。

穆翊握紧了拳头。那个人就是黎炽，而且是十七岁的黎炽。这是无数的疑问下，穆翊打心底的坚信的一种感觉——他不会认错。

刹那间，穆翊纵身一跃，提拳一挥，黎炽急忙闪避，虽避过重拳，却失去平衡，险险要往地上摔去。

穆翊伸手伸手一拎，抓着黎炽从高墙上飞下，仗着力气大把人按到了地上，动弹不得。

将人押住后，穆翊伸手在他脸侧摸了一把，黎炽偏头挣扎了一下，未能挣脱。

黎炽的脸侧光滑细腻，毫无伪装痕迹，穆翊静了片刻，忽然气上心头，抓住他低吼道:“你……你竟没死……你没死还回来做什么？这里是天子脚下，禁卫森严，你来找死吗？”

“你轻点，疼。”黎炽诶呦了一声。

穆翊稍稍松开手，黎炽迅速转身偷袭，揪了他的鼻下的一撇胡须。

穆翊立马又把人按了回去。

“扯平。”黎炽嘟嘟囔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