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2)
几人面面相觑, 林队:“你们要不回8楼躲躲?人家来势汹汹,我帮你们挡着。”
心理调查组的办公室在8楼,要想从电梯上8楼, 只能刷电子门禁。这是出于保护他们的需要, 调查组都是文职人员, 除了程世贤, 其他人武力值近乎为零, 而且同楼层还有很重要的档案室, 这些措施一点都不过分。
顾明深沉吟:“躲不是办法, 而且我们要和鉴证科一起去他们家。”
林队指指自己脸上的疤:“记得不?不珍惜自己颜值, 不如把脸送我啊。”
程世贤把刚才的线索一说, 林队知道由不得他们,只好放行,“我陪你们过去,注意安全。”
严瑕都做好了十足的掐架准备,结果下楼一看, 两人在大厅里哭得震天响, 旁边年轻警员小伙子怎么都劝不住。
韩璃抚额:“和我妈一样一样的路数……”
严瑕:“不如我去劝?”
“可别。”林队赶紧阻止,“人家进来就说了, 在楼下碰到了嫌疑人都不告诉他们, 这是不负责任。还让我们派有经验的人, 别找年轻人糊弄他们,那是欺负他们年纪大了又没小孩。我跟他们讲道理,他们就哭到现在, 我还没给人挂号呢……”
韩璃一个头两个大:“我们刚刚带人过来,他们就知道了?消息这么快?”
林队吐槽:“你要是在一个地方住了几十年,你消息能比这个更快。”
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小清父母看见了他们,立刻站了起来。
顾明深沉声:“严瑕,回来。”
她站得离小清父母比较近,闻言连忙往后站。
小清妈妈的眼泪还没擦干净,直愣愣冲严瑕过来了。
严瑕顿时懵了。
她之前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怎么一上来就找她?
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着。他们要是没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来哭诉,还真不好把人劝出去。
“小姑娘啊……”
小清妈妈直接拽住了严瑕的手,想把她拽过去。然而顾明深早有准备,上前一步,挡住严瑕的同时,目光从小清妈妈脸上扫过,落在小清爸爸那边。
气氛僵了半天,小清爸爸也愣住了,好不容易回过神,将要发作的时候,顾明深淡淡地说:“想换人不是不行,如果您实在坚持的话,我可以帮忙申请,继续回去查连环杀人案。”
小清爸爸愣了一下,嘴唇一动,没吭声。
顾明深瞟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拨开了小清妈妈的手,“我们要带鉴证科去小清房里查一下,麻烦您带路。”
夫妇俩对视一眼,也不哭了,默默转身带他们走。
只有喻浩叹脑子还没拐过弯来,挠挠头:“咱们组接了连环杀……嘶!”
他话没说完,就被韩璃在腰上拧了一把,“闭嘴!”
“……哦。”
-
重回小清家时,调查组带了四个鉴证人员。小清的房间不大,一张床,小小的床头柜,旁边就抵着衣柜。堆得满满的梳妆台,还有个很有年代感的五斗柜。对于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鉴证科来说,要从这个房间里取证,真是小菜一碟。
小清爸妈就坐在客厅里,两个人都紧绷着,视线使劲往房里钻。顾明深脸色一直很冷淡,背对他们站在房门口,看着他们取证。严瑕被他带进房里,不让和小清父母接触。
严瑕是他们调查组里最单纯的一个,就专门冲她来。阿俊欺软怕硬,他们又何尝不是。
这一趟没白来,他们在床头柜和梳妆台上都提取到了完整的指纹。药瓶子上也有,只不过就提到了半个。毛发找到了一些,但大部分没有毛囊,不具有鉴证价值。进了证物袋那些,也得慢慢地鉴定。
“小清常用的水杯在哪里?”
顾明深问小清父母,他俩如梦初醒。小清妈妈起身,说话弱弱的:“我、我去拿过来……”
他立刻发觉小清妈妈的表情有异:“你洗过了?”
小清妈妈嗫嚅着:“我早上起来,看见她把杯子放外面,就顺便洗了一下……”
顾明深默然片刻,还是示意鉴证科:“还是取一下吧。”
见他这副表情,小清父母手足无措,最后还是小清爸爸开了口:“警官同志,我们小清到底是不是被人害的?”
顾明深没有正面回复:“我们有结果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现在取证结束,我们也该走了,小严。”
严瑕看见了搭在沙发背上的围巾,又看了看小清的父母,什么都没说,跟着顾明深下楼。
-
鉴证科在小清家取证后,还需要去取小清的指纹做排除,出结果最快也得大年初一以后。
严瑕联系了前两个死者的家属,只说自己是后续随访调查。失踪案的家属十分欢迎他们上门,但过年不方便见面,得推后几天。
而两个月前那起自杀案的家属,至今联系不上。严瑕找了当初接警的警员,对方说那个自杀的姑娘是外地人,家属都不在这边,要想找到,得费一番周折。
顾明深这边也没闲着,他按照类似的条件做筛选,继续往两个月前推进调查,又陆续发现了一些可疑的事件。
然而年关将近,各方面人员对接很成问题,不是调查的最佳时机。磨刀不误砍柴工,腊月二十九,顾明深整理了目前的调查结果,把资料一收,宣布暂时休假。
除夕和大年初一,都是顾明深和严瑕值班。
要过年了,S市已经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空城,各种早点摊子都休假去了,不少摊主还要休到元宵节后。
作为一只合格的小仓鼠,严瑕早就储存好了足够的食材,清早起床,先做了两份蟹黄小笼。
她做早餐时,小白先对她的白面感到好奇,又差点扑到蒸屉里,变成清蒸鹦鹉。严瑕眼疾手快地把它拎出来,剪掉它被烫卷的羽毛末端。
“你看你,是不是越来越笨了,是不是?还贪吃?让你贪吃……”
被她戳了头毛,小白委屈地咕唧两声,蹭她手心,还拿鸟爪拨她的手指。
严瑕觉得奇怪,捏着它爪子一看。
啧,都被烫肿了。
严瑕心疼得要命,给它上了药,还剪了个矿泉水瓶,做成伊丽莎白圈给它戴上,以免这家伙啄爪子的伤口。
“咕唧!”
小白头一次感觉被虐待了,急得直扑翅膀。严瑕吓唬它:“不许乱动,要不然把你炖了!”
居然凶它!
小白更委屈了,飞到鸟笼上头背对着她,鸟嘴里嘀咕嘀咕,不知道在念什么。
严瑕气笑了。
这家伙的脾气越来越大,可惜她现在赶去上班,否则一定好好修理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