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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大爷的抱怨,肖霖不禁笑了一下,“那他死的有点早。”
“怎么说话呢!”大爷打了他一下,“头七还没过!呸呸呸!你也不怕遭天谴!”
一老一小坐在炕头聊天,肖霖听他说了不少关于万家的往事。他也说了不少自己的事情,关于家庭的、学校的,父亲的小金库藏在什么地方,或是自己的同桌上课打瞌睡的傻样,老头被逗得哈哈大笑着,也没有之前的生硬和冷漠了。
回味着撒上白糖的红薯和咸奶茶,肖霖满足地躺在软垫上。不知何时,灰蒙的天空开始飘起雪花,路灯把它们染成橙黄,像是从云朵上洒下一层金粉。
夜晚风急,怕肖霖冻着,大爷从衣橱里收拾出几套自己儿子年轻时的旧衣服,样式不时兴了,但极其暖和。
看他穿好衣服,大爷忍不住笑容,说:“怎么样?小不小?”
肖霖拉上拉链,满心欢喜,“正好!您眼光真好!这衣服可是古早款啊!现在放到网上能升值的!”
“就你嘴贫!”
爷孙俩靠着火炉子又喝了点酒。以往在家都是偷摸在床底藏啤酒瓶,现在倒能正儿八经地喝了,肖霖又有点打退堂鼓,“您喝!我再吃点花生米!”
大爷嗤了一句,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喝多了就歪躺在床边哼着方言小曲,咿咿呀呀,旋律舒畅婉转,像是在讲故事一样娓娓动听。
虽然听不懂,但肖霖还是忍不住问道:“大爷,这是什么曲子?怪好听的!”
“想学啊?我不教你!”
“求您了!告诉我吧!我给您倒酒!”
大爷摇摇晃晃地起身,捏着酒杯,“这曲子是曼儿哥教我的!你学不来!别打岔!”
大爷继续哼唱,肖霖也默默地听。
明天对于他来说是新的一天,是彻彻底底的改变。
他仰躺在床上,梦里唯一带着光亮的景,是他偶然在车上瞥见的侧脸,和帷幕下舞台前,那人的一呼一吸、一颦一笑。
掌声如雷却声声传音,他唤了句肖泽翎,他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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