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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被戳穿了就面红耳赤地低下头,嘴里小声嘟囔着,噘起的小嘴格外显眼。
医生耐心地凑近一听,才发现这人嘟囔的是什么“拔吊无情”。
“你还知道这个?”医生眼神变得锐利,把小少爷的下巴托起来,颇有深意地凝视他的眼睛,“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懂呢。”
“我又不是傻瓜!”小少爷不堪其辱,鼓着腮帮子反驳。
医生也难得幼稚地去戳他鼓鼓的脸颊,“你不傻?不傻还……”被骗着做了奇怪的体检,把他带回自己家破处操穴,子宫都被捅到了,最后还被射了一汪精液。
医生没有说全,小少爷却觉得自己听懂了,洁白的牙齿在下唇上咬出一道印子,接着嘴唇开合几下,声音弱弱的,似乎这句话要耗尽他所有勇气。
他说:“因为喜欢你呀。”
04:前缘
医生目光一颤,悠悠试探地问,“喜欢我什么?”
“嗯就,就是……哎呀我说不上来!”小少爷苦恼地皱巴起小脸,思索半天才憋出一句:“大概是喜欢你帅吧。”
“对,就是因为这个。”小少爷仿佛受到了鼓励,眼神越发坚定,“你这么帅,谁看了不喜欢呀!”
医生无可奈何地笑笑,捏捏小少爷潮红的鼻尖,“饿不饿?”
“饿倒不怎么饿,但是好累哦。”小少爷挪动身子往被子里缩,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你饿吗?楼下有吃的。”
医生没有吃早饭的习惯,现在确实有点饿了,“那我先下去了,你睡会儿?”医生掐着小少爷腋下,把人刨出来一点,“头别埋在里面。”又把被角仔细掖好,临走前说了句小少爷最想听的:“我吃完就上来陪你。”
因为这句话,小少爷才大发慈悲地松开手,沉沉睡了过去。
医生轻手轻脚地下了楼,看见宽敞的客厅里站着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正有条不紊地指挥佣人更换沙发套。
“您好。”管家听到声响,冲医生露出一个标准笑容,“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请您慢用。”
医生道过谢,走到餐桌旁坐下后才想起来,这人好像就是波洛米尔家族的大管家。
波洛米尔家主能把向来寸步不离的管家派来帮小少爷打理新房,小少爷的受宠程度可见一斑。
医生慢条斯理地吃到一半,管家就把沙发按照小少爷的喜好置办好了,轻轻地走了过来。
“饭菜如何?还合伊少爷的口味吗?”管家笑得十分自然,好像他本该知晓医生的身份。
能在波洛米尔家主身边服侍数十年的管家当真是不容小觑,医生面上波澜不惊,“味道很好,多谢款待。”
“波洛米尔家的饭菜自然是顶好的,外面多少人想要尝一尝,我们老爷子都不让。”管家意味深长地笑笑,“伊少爷是个有口福的。”
“所以请好好享用,千万别辜负了厨娘的手艺。”管家是看着小少爷长大的,所以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也要敲打一下接近小少爷的人,但也只能到这一步,毕竟小少爷已经成年了,他无权干涉他的私人生活。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伊盛的名声很好,品行也端正,因此才能轻松过关。
现在,品行端正的医生吃饱喝足,轻轻推开了小少爷卧室的门。
被吃干抹净的小少爷还不知道刚刚发生的风起云涌,正沉沉地睡在柔软的大床上,做着甜甜的梦。
梦里的医生要比现在年轻一点儿,在热闹的聚会上并不起眼,一个人端着酒杯在草坪外围慢慢地走。
几个生龙活虎的小男孩儿四处疯跑,你争我夺地抢着皮球,跑在最前头的小孩儿眼看就要抢到球了,回头却发现身后的人也即将追上来。小男孩一不做二不休,铆足劲儿飞起一脚踢上去,皮球霎时高高跃起,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抛物线。
“啪——”伊盛迅速抱起尚未发觉危险的少年滚到草坪上,手里的玻璃杯应声而碎,猩红的酒液瞬间浸透了他身前的衬衫,手掌心慢慢沁出一条鲜艳的血线。
那些淘气的孩子被训斥得垂头丧脸,由家长提溜着过来道歉,侍应生跟在后面送来毛巾和医药箱,关切地询问有无受伤。
四周吵吵嚷嚷的,倒在草坪上相拥的两人却静静地对视,不知是谁的心跳先乱了节奏,总之最后两人的心跳都如同远处那个不安分的皮球一般,怦怦,怦怦。
“伤着没有?”伊盛咳了一声,望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
邵晔摇摇头,眼睛仍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那就先起来。”
邵晔终于元神归位,面红耳赤地从人家身上爬起来,结结巴巴地道谢,邀人上楼换衣服。等人衣服换好了,又自己抱来医药箱。
伊盛不以为意地看两眼自己的手掌心,“小伤,不用麻烦了。”
邵晔不赞同地摇摇头,不容拒绝地拽过他的手:“感染了怎么办!”
邵晔没做过这种事,但见过阿姨给他上药,所以还算顺利地给那道伤口消了毒,就是动作太慢了。
慢到不像上药,更像调情。
纤细的手指托着他的手背,滑嫩的手腕间或划过他火热的掌心,柔软的指腹抹去多余的药水。
末了还低头凑近他的手掌,噘起嘴巴吹上一吹。
“这样就不痛啦!”
……
邵晔人生中第一次动心,原以为是再美妙不过的开始,却没想到竟是猝不及防的结局。
那个男人无视他的询问,不说姓名,也没留下联系方式,聚会一结束就随着人流散去,甚至连车牌号都没让人瞧见。
后来任凭邵晔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也没能找到有关那人的一星半点。
爷爷劝他,一个人如果连认识你的勇气都没有,那么他就不配爱你,更不值得你去爱。
邵晔知道爷爷说的对,于是也不再尝试漫无目的的寻找,却从此爱上了开party。
热闹的聚会上人头攒动,人人俱是携伴而来,舞池里成双成对,而他作为组局者却从来都是孤单一人。
有人会问,小少爷是不是在等什么人?
他总是不好意思地笑笑,心里默默地答,我在等他。
“呜……别走……别走好不好!”不知不觉中又缩进被子里的小少爷忽然低低哭喊起来,坐在床边的医生立马俯身把人带着被子抱进怀里,“我在呢,不走了,以后都不走了。”
“哼……”小少爷眼皮微动,挣扎着张开,发现自己还裹着被子,像只巨大的茧,被医生笨拙地抱在怀里。小少爷使劲儿把头冒出来,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呀。”
“做噩梦了?脸都哭花了。”医生把不自在的小少爷放下,从怀里掏出手帕。
“不,不是噩梦。”小少爷眯着眼让医生给他擦脸,心里生怕医生追问,他又不会说谎,于是转移话题:“我饿了。”说完肚子就配合地叫了一声。
医生并没有怀疑,下楼把一直热着的饭菜端上来,放在床头。
“要我喂吗?”医生心里一动。
“要!”小少爷眼睛都亮了,但被人喂饭这种事他也没怎么经历过,所以兴奋又羞耻地张大嘴巴,眼巴巴等待医生的投喂。
医生扑哧一笑,顺从地拿了碗筷,夹起小少爷指的那道菜。
“要吃一块鱼~”
“还有牛肉~”
“再吃一口米饭!”
“怎么不吃蔬菜?”
“……来一片青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