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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夜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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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灵初命令他离开这里。

然而她忘了,贺云州是那样骁悍刚强的存在,又怎么会乖乖听她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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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初扯开了嗓子喊人,空旷的夜里隐隐听得到自己的回音,却唯独没有人应答她。

眼前高大的身影压了下来,灵初一骨碌爬出了被窝,想要跳下床榻,跑到外面去。然而对方横臂一拦,她就像是被捏住了翅膀的鸟儿一样,怎么扑腾也走不脱。

那双能拉开百来斤铁弓的臂膀,坚硬得像是岩石一样,她怎么撼动得了。

灵初的心跳得厉害,一只手紧握着挡在胸前,另一手撑在榻面上,整个人瑟缩着向后退去,直到后背贴到床沿,退无可退。

面前的男子一步步进逼着,单膝跪在榻上,倾身向前,将灵初困在床沿和自己的双臂中间。

两个人挨得太近,灵初觉到对方带着热力的呼吸就喷在自己的额头上,还有男子角斗之后余有的汗味以及些微的酒气。

他微微偏头向下,呼吸拂到她耳畔,灵初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抵触,从耳边到颈后,一直再向下,仿佛连脊背都是酥麻的。

这样全然陌生的感受,让灵初的头脑里一阵晕眩,声音颤颤的:“你到底要做什么?”

适应了黑暗中的环境,灵初已经能够看清贺云州的表情,尤其是这样近的距离,对方那锐利的视线几乎要刺入她的心底去。

她怕极了,眼睛里晃动着泪光。

贺云州却忽然一静,将周身的锋锐气质收敛,仍是单膝跪着,右手拾起灵初的一侧裙角,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对上灵初泪盈盈的澄净眼眸:“小公主,我想做你的裙下之臣,予你所有,供你驱使。”

灵初怔怔的,刚要开口,对方却松开了她的裙角,嘴边扯出一个笑来:“公主倒的酒,我很喜欢,你要尝尝吗?”说着抬起她的下巴,没有容她逃离,直接就吻了下来。

仿佛天塌地陷,世界在一瞬间崩裂。

“啊!”灵初从梦中醒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转头一看,床侧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人影。

营帐里很安静,只有更漏的声音,滴滴答答。灵初转头向里,薛盛乐睡得正熟,没有被她吵到。

灵初小心翼翼坐起来,靠在床沿处,神色还是迷惘的,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荒唐又真实,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口中真的被渡入了酒气与热气。

灵初抬起手来,轻轻摸一下自己的嘴唇,却没来由的,忽然想起了不久前萧确的那个带着血腥和疼痛的吻。

她到底是怎么了?

灵初双手环抱着自己,低头将脸埋入膝盖。

……

同样静而深的夜里,萧确忽然收到副将传来的消息,道是有要紧军务等着他处理。

牵过那匹黑马,没有带随从,萧确一人一骑乘着夜色与星光回到了都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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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将事情处理完毕,已是清晨时分,太阳还没出来,微亮的天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照进来,在室内筛下一层浅浅的白。

书房的门敞开着,萧确正低头整理案牍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抬头一看,一个约莫五十岁、大袖长髯的男子走了进来。

“先生起得甚早。”萧确微微一笑。

江无涯朝他见了个礼,走近后道:“都督又是一夜未眠?这样下去对身体可无益。”

“某习惯了。”萧确放下手中的简牍,起身向一侧的书架走去,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圣上如何?”

江无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须髯,道:“时日尚浅,还看不出什么效果。”

先前没问过自己忽然被叫过来的原因,但萧确和薛廷不对付,这一点江无涯还是能够看出来的,跟在他身后道:“老夫行医三十载,救人无数,却还从来没害过人,都督应当不会让我为难吧?”

萧确脚步一顿,似乎怔了一下,回身看着江无涯,轻轻扯了扯嘴角:“先生多虑了,请您过来自然是治病的。天子沉疴难愈,还望先生多费心。”

江无涯点头应下,而后似是想到些什么,面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公主说天子的病是早些年落水所致,余诊治多日,却觉得不像,倒更像是经受过什么折磨……”

将自己这个猜测说出口,江无涯犹自觉得心惊,抬头看萧确一眼,却见他神色浑不在意的样子,便不再往下说了。

“如此,我先告退了,都督早些歇息吧。”江无涯拱手道。

萧确点点头,目送他的背影出了书房。侍从上前将门合上。

萧确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没有把江无涯的话放在心上。在他的认知里,无论是出于大业的需要,还是自己的私心,薛廷都是一个定然要被他清除掉的存在。是以他得了什么病,为什么病,都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也不关心。

请江无涯过来,也不过是一个暂时性的策略。萧确相信,眼下他能将薛廷治好,将来自然也有无数办法令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

想到这里,目光下意识地转到书架旁的墙上垂挂着的一幅画。萧确走上前去,抬手将那幅江南山水图揭下,露出了里面的一张画像。

是灵初十五岁那年的及笄礼上,盛装的小公主站在牡丹花丛中侧身回望,天姿国色,意态动人。

其实说两人三年未见倒也不准确,在灵初以为萧确已经死去的那段日子里,他也曾回过都城,只不过她不知道罢了。

就像画里的那样,她在高台处,他在人群里。

从洛阳到长安,从萧确到贺云州,哪有什么久别重逢和倾盖如故,一切都不过是预先图谋。

一夜未眠,萧确似乎是真的困了。将山水图挂回原处,伸手在耳后按了按,仔细地将面上那属于贺云州的伪装揭下。抬脚走到内室,在榻上躺下,枕着一只手臂,慢慢合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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