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故人相遇(1 / 2)
那抹火红色移动速度很快,肉眼几乎难以捕捉,就在杨最疑惑的时候,火红色悬停在了敌方飞舰和他们的飞船之间,杨最才看清那原来是一架巨大的红色机甲。
那架机甲反应敏捷,似乎早就预料到敌方飞舰将要发动攻击,眨眼间就冲到那艘飞舰前方,同时也打开了他的武器。
红色机甲的武器装备明显要更高级许多,电光石火之间,根本来不及反应,杨最只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非常耀眼的光球,刺得他睁不开眼。
杨最知道,交火之后,远处发生了剧烈的爆炸,而离得如此之远,隔着飞船厚厚的隔板,他竟然还能感觉到热浪的灼息...
隔了好久,耀眼的光芒才渐渐平息,杨最发现那架火红机甲挡在他们的飞船面前,利用他巨大的身躯遮住了爆炸的余威,而他自身却受到了爆炸的伤害,身上出现了多处烧焦的痕迹,耀眼的火红明显要暗淡了许多。
机甲庞大的身躯近在咫尺,不知为何,杨最心里竟有些动容,那伟岸的雄姿似乎唤醒了他内心身为男儿的血性。
可飞船里面状况似乎不太好,杨最稳了稳身子,拍了拍有些胀痛的脑袋,里面的警报灯晃得他头疼,警报器的尖锐声音始终就没停过,但飞船的剧烈晃动却慢慢平息了下来。
下一秒,飞船的屏幕里突然传来一串请求。
高科满头大汗,面色苍白,似乎才从刚才的激烈战斗中缓解过来,他下意识点开屏幕上的接入信号,上面慢慢出现了一个陌生人。
这人上来就是一阵怒吼:“维克多!你死哪去了!快给我出来!”
杨最被这道声音吸引,走到屏幕旁边,见是一个年纪比他要大的青年人,那人留着一头栗色头发,脸型有些细长,横眉倒竖,不怒自威的表情,胆小一些的人看了估计会忍不住瑟瑟发抖。
杨最明显感觉到这人是个暴脾气,他还没开口,就听这人吼道:“你是谁?!维克多又躲哪去了!快叫他给我滚出来!我可不想一直在这里拖着这破烂飞船!”
杨最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恭敬说道:“前辈,谢谢你救了我们,我们..”还没说完,屏幕上维克多的影像突然接入。
“费恩,我在这里。”维克多的声音依旧十分沉静。
杨最下意识瞅了栗色头发一眼,见他表情变了变,原来他叫费恩。
听到维克多的声音,费恩的声音降了几度,只不过语气里仍然带着不满:“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到现在才出来。”
维克多笑了笑:“好久不见,费恩。”
“好久不见?”费恩脸色突然变得不好,双眼有些红:“亏你能说得出口!快把驻留仓打开!我要见你,立刻!”说着话时,火红机甲在他的操作下离开了杨最所在的飞船,朝维克多所在的方向飞去。
杨最这边的飞船失去了支撑,又开始剧烈晃动起来,他头上黑线直冒:“...”能不能先帮我们维持一下飞船?
就像那抹火红色一样,脾气火爆的费恩自然不会管这么多。维克多马上打开了驻留仓,火红色的机甲和他的飞船慢慢接合,而费恩则顺利通过舱门,从机甲进入了飞船内部。
进入飞船,费恩一见到维克多就朝他挥出了重重的一拳。维克多对他没有防备,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嘴角也被打出了血。
维克多的手下见他被陌生人袭击,连忙上前拦住费恩:“你干什么!”
费恩似乎丝毫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见维克多受伤,急忙上前扶住他,双眼通红道:“你怎么不躲?”
维克多吐出一口带着鲜血的唾液,声音变得很低:“你打我,我是会不躲的,是我一直对不起你...”
费恩留下热泪:“你这家伙,怎么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讨厌...”说着说着他抱住维克多的头开始痛哭起来。
两人多年没见,一时之间却也没说太多话,维克多自然也不是多话的人,只留下费恩一个人的痛哭声音传遍飞船..
见到此情此景,维克多的手下们突然变得手足无措,飞船里慢慢安静了下来,气氛突然显得有些尴尬...
这边飞船安静异常,而杨最那边可就热闹多了。
由于尾部受创,离开了机甲的支撑作用,飞船根本就无法正常航行,而高科早在刚才的战斗中耗尽了体力,已经无力再维持飞船的平衡。
雷任见高科支撑不住,他立即跑到主控室的驾驶座,从高科手里接过飞船的控制权。接手之后,飞船慢慢变得平稳了一些。
高科不能继续驾驶飞船,但他也没有闲着,刚才他目睹了飞船受到攻击的全过程,所以立即跑到飞船的尾部检查受损状况。
很快,高科便回来了,还带来一个极其不好的消息:“不好了,我刚才去查了,飞船尾部仓室现在根本过不去,修肯定是没办法修了,而且还波及到了能源仓,如果再这么耗下去,我们估计都会有危险!”
杨最头脑嗡嗡作响:“怎么办?飞船里面还有我们的货物呢?”
高科急忙道:“不能再耽搁了,得赶紧转移!”
主控室这边,雷任仍然在专心致志地控制飞船,尽量不使飞船出现太过剧烈的晃动,额头上已经沁出了薄汗,见杨最过来,咬着牙道:“快想办法!飞船支撑不了太长时间。”
杨最点头如捣蒜,这就准备联系维克多,可一抬头就见到屏幕里面出现的暧昧场景,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维克多,我们的飞船支撑不住了,得立即进行货物转移。”
费恩听到声音,远远瞟了一眼杨最,似乎有些不满,却没有理他,只问了维克多一句:“他是谁?”
维克多站起身,抓住费恩的胳膊:“他是我们头儿,现在我们有麻烦了,费恩,你得帮我们。”
费恩拍开他的手,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这又不关我的事,我为什么要帮。”
维克多央求道:“费恩,不要闹,人命关天。”
费恩摊了摊手,就近找了把椅子坐下,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