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那他们相见的概率是0呢。”袁承掠轻轻地说，仿佛回到了刚刚被抓包辩解的那会儿。

“是啊。”段印佳狠狠地闭上双眼，又睁开。

“那他，应该没试过找回去吧。”从袁承掠处又飘来一句话，仿佛揉在迷雾中，缥缈又清晰，“有没有主动权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他为什么只在那里等候，不试着追上去啊。”

段印佳手微微用了些劲，袁承掠被摁的略微下压了头，依然在说，“如果是我，我不会放弃对我那么好的人；如果是我，我会追上去的。无论我是哪个人，我都要把主动留到最后，把被动变成主动。”

“在那里，等不到的人，我会追过去，到他家等，到他面前等，到他会去的每一个地方等，直到他眼里有了我，我再在他的眼里等。我要一直等着他。”

“他会接受我的，他是个好人的话。”袁承掠眼里热热的，可还想把这些不知从哪而来的话都说出来。

“如果他不是个好人呢。”段印佳也轻轻的说，他也小声说话，怕扰了惊了那个人，怕打碎这份感觉。

“不是的话，”

没了下文。

段印佳等了很久，看向袁承掠，才察觉他已经睡了过去，眼角带着泪花，就那么头朝下，悬空着睡着了，恐怕再睡睡还会像上课睡觉那样点几下头，撞在桌沿上。

段印佳慢慢的，小心的把袁承掠扶到床上，他记得袁承掠都洗漱完了，只是没吃饭，明早起来会饿吧。

但他不想把人叫醒。

万一醒了之后说出未完的话。他其实不想听完。

为他掖上被子，把手放到被子上方，交叠在一起，这人安定的睡着，也没发现自己被摆成这副疑似即将入馆的造型——其实很多人都这么入睡。可这幅样子看在段印佳眼里就是忍不住地想笑。

段印佳无声而笑，眼睛眯成了月牙形，“傻孩子，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长得好看，女生会喜欢你的，不用怕没人要你，不用怕等不到别人。”

“这个世界有很多好人，也不用担心你会遇到坏人。”

“你是个幸运的孩子。”

“我很喜欢你呢。”

他说了很久，月光铺洒入室，段印佳内心的种子仿佛又长起一些，磨牙吮血，贪婪成长。

段印佳把窗帘拉上，满室静谧。

他又去洗了个澡，重重低吼声弥漫在浴室中，也仅仅被禁锢在浴室里，外面听不到什么。

“呼——”段印佳喘了很久的气。

他走出浴室，看了看客厅的表，10点多了。

段印佳径直走向房间，路过袁承掠房间时，忍住没看他。

关上房门，他扑上床，甚至拖鞋都没踢掉。

没纠正睡姿，就那么放纵的躺着。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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