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1）

3）

终究还是回去了，赶上了末班地铁，打开门，却是一地冷清，知道自己该习惯，却还是抑制不住的心疼。

一夜无梦

第二天，5:30清醒。

发现他趴在一旁。我头晕的厉害，不想起身做饭，盯着他侧脸微微发愣。

许是我的视线过于炙热，他睫毛微颤，于朦胧中睁开了眼，“再睡会”撒娇着靠在了过来，手抱的更紧了，像只大型犬，似乎真的喜欢我。

我依旧顺从的靠了过去，心里却觉得有些可笑，他家哪能生出有心之人，一个个面热心冷，就算有心也不是对我用的，那一个个小情人不是排队等着的吗。

他身上带着酒味和香水的混合，古怪，浓烈，刺鼻的想哭，以前他还是注意的，来见我时总是喷着清冷的香水，或许是觉得没必要伪装了吧，我不可能离开，像个寄生虫一样，依靠着他勉强存活。

可惜，想得透彻，也敌不过“喜欢他”这一句。所能做的不过是尽量冷着脸，说些言不由衷的话，算是为最后出局的做准备，尽管不曾有过资格入局。

转眼7点的闹钟便响了起来。

“起来”我拍拍他的脸，示意时间快到了。

他眯着眼睛，慢慢爬桑起来，闷哼一声，很不情愿，眼睛是没有焦距的，还是美的惊人，渐渐清醒过来，走向卫生间。

二十年的光景了，太长了，足够父亲陷下去，陷到了再也爬不出来的地步，可我还好，不过二十岁出头，一切还来得及。

但还是会觉得好笑，上一秒还躲在你怀里大声抱怨的人，下一秒却已准备好奔赴战场，做那个生杀果决的魏渠，我有的只是那两三秒的失神，看他离我渐行渐远。

他比我聪明，英语当母语用，从不为学习烦忧，临考前不过匆匆翻翻书罢了，成绩却总压我一头，小时候觉得不公，躲在父亲怀里闷哭，他跟我讲“哪有下人比少爷聪明的，只能不念不冤，时间久了，自然也就淡忘了”彼时懵懵懂懂，却记得父亲的神情，说不出的情愫，只觉得心酸。

盛粥上桌，他还是懒懒散散的，靠在椅背上，靠着那张脸，却硬是撑出华贵之感。

“没有程叔熬的好喝，这是不贤惠呢”他喝了口粥，如是道，

忘了说了，父亲虽然被魏视做不齿，但还是在内部作为不识趣的范本流传的。

“要你管”我冷脸，作势要去夺下他勺子。

心里知道父亲从小是做仆役养大的，煮饭做粥自然不在话下，我也理应按着这轨迹长大的，只是大学出了差池，没他聪明，考不上那么好的大学，索性报个普通大学，选个喜欢的专业罢了。

“程果脾气真差，被我宠坏了”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发现我又失了神。

“抱歉”我按按眼角，最近总觉得的精神不太好，他黏在家里，我用不好意思撇下他，他今晚有事，回去睡个觉犒劳自己吧。

“真是，如果不我不是一直在家，还以为程程你是被吸干了元气”他在我脸上抹了一把，起身去换衣服，他魏大少爷怎能邋遢的出现在他人面前，自然要金光熠熠。

我盯着那碗只凹下去一点的粥想是否真这么难以下咽，我在他身边又是否如跳梁小丑，有些事终究是没结果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瞒着，自己心知肚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