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条内裤/十七岁的朋友(1 / 2)
我是否很久没有和你正经分享过我喜欢的内裤了,说来抱歉,沉浸在回忆里,总是有太多话可以说,却也有太多话无法说。
我虽然是一个内裤控,但偶尔也会对内裤产生厌倦,仅仅是偶尔而已。
我向冬戈展示我偷穿妹妹泳衣的模样,冬戈却不再为之所动。
冬戈变得冷淡,但我却无法改变这一切,只能仍由世俗的变化轰隆隆从我身上碾压过去,使我也变得面目全非。
我最终还是脱下了妹妹的泳衣,穿上了正常的属于十七岁男孩的衣物。
我走到楼下的时候,班长一伙人已经不见了人影,唯有魏伦留在大厅里等候我。
魏伦是我们小团体里唯一公开出柜的勇士,他长相良好,浑身有一股时尚的气质,虽然说不上是校草级别的,但是也是属于可以让女生偷偷心动的类型。
我们小团体内的三个小花痴曾说魏伦就是那种穿着校服也能随时随地活出画报风格的男人。
并且他的侧脸特别迷人,俗称侧脸杀。女生们就特别喜欢贴着他问他学习上的问题,然后趁机偷瞄他的侧脸,由此得到更多生活的动力。
魏伦成绩不亚于我,就是不够稳定,波动很大,有时候能超过我一跃成为年级第一,然后在下一次考试中就能跌到年级第九十九名。
按他的话来说,考试就是全凭心情。心情好的时候就多写写题,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干脆不写了,真是洒脱第一人。
魏伦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身材比例不太行,即使身高还行,但腿就没有那么抢眼了。
他在大厅的沙发上横躺,姿势十分骚包,手里举着手机在玩。
他看见我下来了,挑了挑眉,将手机收了起来,“哟,小哭包终于舍得下来了啊。”
他的语气总是这么欠扁。
小哭包这个外号也就只有他会瞎喊,但我也从没有反驳,毕竟我爱哭是个事实,我也从不掩饰这个事实。
我直接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打算直接忽略掉他向外面走,和大家汇合。
魏伦不算长腿的腿一伸,勉勉强强横到我面前,然后说:“你还好吗?”
我毫不犹豫一脚踩上魏伦的小腿,偏头淡淡地问:“我能有什么不好的。”
我没有用多大力气,魏伦也没有觉得腿有多痛,他收了腿,从沙发上起来,大手一伸就在我头上猛揉,把我刚理好的发型全部搞乱。
我觉得我的头发可能变成了鸟窝。
我没好气地踹了魏伦一脚,“你有毛病啊,每次都这样揉我的头!”
魏伦哼哼两声,“搞那么好看做什么,你又不是去相亲。”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郁闷地看着魏伦,“就允许你打扮不允许我搞发型?”
魏伦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说:“对啊。”
我:“……”
我撂下一句我已经说烂的话:“魏伦你就是脑子有病。”
魏伦故作无辜委屈,手捧心窝表演出心碎的样子,戏精上身:“我脑子里哪里有病,我里面装的可都是你!”
“要是有病,也可都是相思病,小哭包,你要对我负责!”
我十分无情:“负责你麻痹。”
魏伦惊讶地往后蹦了蹦,然后又上前捂住我的嘴,“呸呸呸,小孩子不可以讲脏话的啦!”
我:“甘霖娘。”
我的口在他的手掌一开一合,有点像是在吻他的手。
魏伦却并不觉得害臊,像是偷腥地猫一样得意洋洋,又欠扁道:“来来来,继续说两句,多亲亲你伦伦的手心。”
我呸了一下,把口水都吐到他的手掌里。
魏伦:“……”
魏伦总是很喜欢这样逗我,和我开各种跨尺度的玩笑,要是我是个女孩子,他的举动放在偶像剧里就是在和我玩暧昧,放在现实里就是性骚扰。
但是我并不排斥魏伦。
因为我知道他是我的同类。
魏伦看上去并不是很想放我出去和大家伙一起放烟花。
我干脆就开口:“你在这里瞎拦我半天,是不想我出去玩烟花吗。”
魏伦并没有被揭穿的尴尬,他十分坦然的承认了,然后说:“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去。”
我:“为什么?”
魏伦静静看着我,收敛了随意的笑,他又开始揉我的鸡窝头,“小欢,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吧。”
我:“我不知道。”
魏伦:“那你现在知道了。”
我:“哦,所以呢。”
我并没有被告白的惊喜,因为魏伦从认识我的那一刻开始,在和我相处的两年间,对我告白了不下六百次,基本实现了每日一告白的痴汉指标。
我觉得他纯粹是在和我开玩笑,因为他是一个随心情过活的潇洒第一人,我不过是他用来调剂生活的笑料而已。
魏伦一脸深情地望着我,有种演莎士比亚音乐剧的浮夸感,“所以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你在背什么言情剧的台词吗?”我抽了抽嘴角,实在是有些受不了,“我和大家放个烟花能受到什么伤害,难不成我会和烟花一起飞上天炸了吗。”
魏伦没有回答我的反问,只是继续沉浸在他的戏剧生涯里,声情并茂,“小欢!我的小哭包!只有今天!我不想再看到你的眼泪!”
我面无表情地一把推开了魏伦,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往大门外走出去。
我走到了班长发给我的定位地址,也是在沙滩边,我看到了他们一群人正拿着仙女棒在空中胡乱挥舞。
我立马觉得手痒,撒开脚丫子就跑到了人群里,问:“有多的吗?快给我一支!”
花痴三人组沉浸在自己变成小仙女的幻想里无法自拔,根本没有理会我,妹妹拉着班长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