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我气急，口不择言地骂他，

“你丫真恶心！”

我擦着嘴，从他身边走过，杜子纲抬起手要抓我，我挥手错过，头也不回地往前，像无数次带着张扬、林朔光离开寝室那样撇下他。

杜子纲站在原地，我听见夜晚树林里的风声，沙沙沙，孤独又渺小……

那天晚上过后，像遵循着某种约定，杜子纲再也没有回过寝室，就算路上偶然遇见，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对着我神经病一样地笑。

妈的，看着前方的杜子纲，我烦躁地挠了挠头，这傻逼，真他妈的小气！

我走上前，一个人坐在草地上，揪起一颗假草，在手里捏来捏去。

我正考虑着要不要主动像那傻逼打招呼，就听到远处一声哨响，杜子纲低头看了看手表，神情一凛，立马正身转向哨音方向。

“全体都有！立正！”

青菜们动作无素地起身站好，我也站起来，跑到最后一排，笔直如枪！全体静默着，我心里淌过骄傲，不知名地涌动着敬畏。虽然我平时很混，但我敬服军人精神，震感军人威望。

之后，我和杜子纲除了军训动作和姿势上的指导和被指导以外，没再多说过一句话。就连我们偶尔对视，他也没有什么表情，看向我的目光和其他学生也并无任何不同，就连我幻想过的愤怒以及受伤也没像我预期的那样出现在那双眼睛里。

杜子纲的眼神像一潭死水，溺死我许愿的死水，我所有内心的挣扎全都溺闭在里面，让我喘不过气。

杜子纲这傻逼有病，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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