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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货色是什么玩意。”因为身材矮小肥胖与狰狞的长相,一身紧绷绷的西装和一条粗金链子没有显得甄厄鑫更有型或更有气势,反而让人觉得油腻与滑稽。
甄厄鑫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眼前满身泥巴的两个低着头的孩子。嘴巴撇了一下,不屑地挥挥手:“我看你不想干了。”
“甄院长,您看这两个人脏兮兮的,其实洗一下就有卖相了。我这眼睛看得出来的,院长。”尖嘴猴腮的男人弯着腰,眼睛却讨赏似得向甄厄鑫看去。
甄厄鑫挥挥手不耐烦的点了一支烟:“洗好了再带过来啊,这还要我吩咐?”
杜子腾点头哈腰,等甄厄鑫走后面容扭曲起来,一把拎起两人的头发拖着向前疾步走向小溪,不顾两个孩子吃痛的惊呼,嘴角扯露出一丝病态笑意。
两个孩子跌跌撞撞到了河边被迫按在了地上,头悬在水面上,水波光粼粼的,很是好看。下一秒,刺骨的寒意就席卷了整个面部。好凉.....春天还未有一丝热度,整个脸被浸在冰凉河水里,一双枯木般的手粗暴的扯着头发。
两个孩子无法呼吸,拼命地挣扎起来,被杜子腾狠狠地往水里一按:“他妈的老子是什么人,这种脏活也要我干!艹你妈的!什么眼力见!!”眼见两个小孩挣扎越来越弱,终于不屑地拎起两人的头,看着两人精致的面容不断向下趟着水,面色被冻得苍白,不断的发着颤,给人一种奇妙的凌虐敢。杜子腾不禁冷笑出声:“两个贱婊子。”
将两个人踢着赶去了院长的办公室,甄厄鑫看清了两人的面貌,眼睛亮了起来,随意发给杜子腾五张红钞票:“别放走了。一个月后两个大客户一定会喜欢的。”
杜子腾捏紧钞票大声保证:“好的院长!!”
将两个孩子锁进黑屋子里,留下两个干瘪的馒头和一杯水,杜子腾便兴冲冲地打车去了赌场。他很确定,只凭两个小孩子是不可能从屋子里出去的。再说,两个小孩子卖了再多钱也没有他的份,他才不耗心耗力得照顾呢。
狭窄的小黑屋里又潮湿又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霉菌在空气里发酵散发出来的臭味,油像是误入于地狱之中的绝望和恐慌。
稍大点的男孩子艰难的转了一个身,迎着高高的监视窗口透露出的一丝微弱的光坐起身子。他推推旁边那个瘫倒在地上,一言不发的男孩子。
“你怎么进来的。”男孩子声音沙哑,但透着镇定和让人安心的沉稳。
倒在地上的男孩子一开始愣在那里,听到这个声音像受了刺激一样打了个激灵,软趴趴的转了个身看着这个迎光而坐的同伴。眼角微微向上挑起的杏眼显得纯真之中又夹杂着一丝魅惑。似乎心中的恐慌与不知所措一起喷发了出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是哪儿!”说罢眼角泛红,嘴巴张开,想声嘶力竭的哭喊却又太过于害怕无法发出声音。头发还在湿漉漉地滴水,滴答滴答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面酝酿 氤氲,最后形成一股彻头彻尾的恐慌。萦绕在这个小少年的心头。
“我的名字是陆野。你好。”小陆野站起身走向小郁如秋:“可能我们只是商品。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语气冷漠地复述着他们是商品这个事实,根本不像一个十岁的少年。
小郁如秋被镇住了。“商品...?”他好似听不懂一样,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陆野。陆野叹了一口气,动手测量了一下监视窗到自己头顶的距离,无奈的摇摇头。
衣角被拉住,小陆野低头正对上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睛:“陆野...我是...啾啾。我今年..八岁了。”眼睛里面有这细碎的光芒。响起软糯的少年音带着一丝哭腔:“我们还能出去吗....”
小陆野盯着小郁如秋泛起水光的眸子。突然心神被略走了一样,默认了叶子的称呼。那双眼睛里面有着依赖与小心翼翼,心头一软,一向镇定的他竟然说出了自己不敢保证实现的诺言。
“能的。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