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题(1 / 2)
“无归,咱们真的要这么偷偷摸摸地跑来吗?”面壁思过了大半个下午,王忆谙刚吃了顿饱饭,天黑下去才几个时辰,就被韦秋拽着来了藏书阁。
韦秋一手捂住王忆谙的嘴,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路过的家丁后才小声说:“嘘,别说话。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家这么多人,咱们大张旗鼓的来拿书,未免让人多想。”
王忆谙觉得他说的有理,自己也找不出反驳的话语,便端着油灯,做贼似的带着韦秋上了二楼。
藏书阁的门乍一推开,便涌出来一股子灰尘和霉菌混合在一处的呛人的味道,小少爷喉头一痒,想咳又怕韦秋打他,硬压着声音,跟个被人掐了脖子的鸭子似的。
“是该打扫打扫了。”韦秋掩住口鼻,说不出的嫌弃。
幽黄的烛火把排列得歪歪斜斜的书架映亮,王忆谙凭借着记忆朝放书的地方走去:“这里除了我,也没什么人会来,所以脏乱了点。毕竟我爹他们都练武,你见过哪个习武的整天捧着本书研究来研究去的?”
刚刚从行李中掏出乐谱准备好好钻研一番的谢辰,书刚翻了两页,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谢辰:……是谁在说本庄主帅?
韦秋原觉得王忆谙会从犄角旮旯的书架上掏出一本破破烂烂的线装本,却未料到,小少爷一路略过了满是灰尘的架子,径直走到了房间一角,把油灯往地上一放,就开始对着地板敲来敲去。
灯火昏黄,韦秋也看不真切王忆谙一同操作到底搞了个什么名堂,只见他敲了一会儿,地板上就出现了一个暗格,小少爷不慌不忙地从暗格里掏出了一个用锦缎包得仔仔细细的书来。
“就是这本,我藏得严实着呢。我爷爷生前告诉我这本书是孤本,一定要好好保存。”
韦秋怔怔地接过了书来,突然明白了王忆谙为何会被人追杀。
送信人大概也清楚,这小少爷大概是这个世上仅有的知道这本书里写过什么的人了。但若是果真如此,那送信人又是怎么知道书里的秘密的?
不行,再想下去更晕了,韦秋甩了甩头,将书收好说:“我今天回去好好读一下,明天晚上你和谢辰他们一起到我房里来。”
韦秋说到做到,回去后真的闭门看了一整天的《沧海寻踪录》,直到夜幕再次降临才开了房门。
“如何了?”谢辰倒是不见外,刚进来就坐上了韦秋的床。
韦秋眼白里充着血丝,唇边长出了细碎的胡渣,看起来憔悴了几分,他打了个哈欠说:“几乎和小少爷说的一样,讲的是贺阆和成乾一起寻宝的故事。”
周桐看着韦秋唇上的胡渣,下意识地觉得口干舌燥,喉结上下翻滚了一下,强压着那点儿悸动,问:“可有什么收获?”
“当然有了。”韦秋突然一笑,带了几分玩味。
“比如?”王忆谙问。
“贺阆和成乾是一对儿。”
“咦?真的吗?我看了这么多遍怎么没有看出来?”说着就要去夺书。
韦秋把书扔给他,说:“你还小,过几年再好好看看就能看明白了。”
小少爷歪着头开始翻书,试图找到些许的蛛丝马迹。
谢辰:“就这些吗?”
韦秋摇头道:“当然不止。贺阆他们之所以未能进入宝藏,是因为没有血脉。”
“没有什么血脉?”谢辰问。
“宝藏主人的血脉。书上说只有宝藏主人的后代才能进入藏宝的洞穴。”
小少爷皱起眉毛,质疑道:“我为什么没有看到!”
韦秋挑起眉,问:“你到底怎么看的书?”
“它绝对没写!”
“不是没写,是你不会读。书里用了很多暗语,你看不懂也很正常。”
沉吟片刻,周桐问:“所以送信人之所以没办法自己进去,是因为他并非血脉的传人?那么,他借我们之手得到宝藏,也就意味着我们当中有宝藏主人的后人?”
“王家,谢家,周家,还有……”周桐指着屋内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