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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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征听闻欧东樊和简洛发生了关系,并且两个人还现在有同居的趋势。
这就把他吓得不轻。
并且闹不明白。
这天他们一群很久没有聚的朋友聚在了一起抽雪茄打球,蒋征莫名其妙地看了好几次欧东樊,欧东樊都挑衅般地给他看回去。弄得蒋征很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什么。
胡鹏带了一个最近新人选秀选出来的小明星过来玩,那个男孩子眼睛圆圆的,个头也像是初中生没有发育完全的样子。
蒋征看见,就走过去撞了撞欧东樊的手臂,道,“是这一款的吗?”
欧东樊正在切雪茄,被他吻得莫名其妙,动作了一半,抬起头来问他,“什么这一款的,又是哪一款?”
蒋征欲言又止。
那个表情,活像吞了一只青蛙一样。
欧东樊见他不说话,也就不理他了,继续去搞自己手上的东西。
等到他把雪茄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蒋征又再次凑过来。
问他道,“你真和以前我们班的那个简洛在一起了?还上了床?现在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也跑去玩男人了,以前你对这些都敬谢不敏的,现在反而还同居起来了,你让我这个做朋友的,怎么想?”
蒋征说这句话说的颇为委屈。
好像是欧东樊抛弃了他跑去搞男人,但是却不搞他一样。
欧东樊嘴里叼着雪茄不置理会。
蒋征拿他无法,只能继续自言自语道,“我就奇怪了,前几天才说好要一起去香山的别墅玩一转的,你突然就说不要去了,也没有了兴致。打电话回你家以为你在忙什么,结果冬阳说你根本就没有住在那边,后来还是候敬堂说给你叫过去看了一个人,我才七七八八猜到那个人是谁,我说你搞人就搞,干嘛要搞以前的同学,还是别人现在落魄了你觉得好欺负,就抓过来欺负欺负?”
欧东樊本来想好好地安静抽一根散心烟,但是无奈蒋征像个老太婆一样跟在他身后讲讲讲,讲讲讲,讲得他抽烟的心情都没有了。
“啪”一声按掉了雪茄烟头的那点火红星子,皱眉转身要走开。
道,“你这个人烦不烦,我抽烟你也都要讲个不停,你是不是到了更年期,到了更年期自己找药吃,别来烦我。”
欧东樊有点恼火,但是他这点火发不出来,因为人人都觉得他睡了以前的同学是不地道的事。
原来候敬堂讲,现在是蒋征这样讲,讲得他有些恼羞成怒,但是又找不到理由发火出来,索性就只有按着蒋征一顿臭骂,嫌弃他坏了自己出来玩的好兴致。
蒋征被他凶了一句,愣愣地暂时住了口,不过表情仍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想要跟上去再说欧东樊几句,但是这时候却被胡鹏带过来的人给拦住了。
胡鹏家里面做海运生意的,最近国家大力开放海港,他家的生意就做得十分子好。
故而他这个公子哥一天到晚除了吃喝嫖赌,无所不为,什么正经事也不知道做。
他的大哥是个养子,原先以为夫人生不出来儿子才把小舅舅家的儿子过继过来的。
但是哪里知道过继了长子之后立刻第二年春天就淮上了胡鹏,故而胡先生和夫人都十分高兴,吃斋念佛,就等着这个儿子的出生。
但是哪里知道胡鹏生下来是个病秧子,全家怕养不活他,就全意溺爱着他,溺爱到了成年,家业反正有一个不同父不同母,但是要念及恩养情谊的大哥担当,但是继承权,却还是在他这个幺子身上。
所以胡鹏是生下来就是花钱的命,没有赚钱的份儿的。
但是他以前都不喜欢玩男人,最近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才开始喜欢一些十七八九岁的小男生。
蒋征看见他常常去“君衡”带少爷出场,都觉得那是在造孽。
这会儿胡鹏带了身边的人过来,自然是要和蒋征欧东樊打一番招呼的。
自打学校起欧东樊就在学校里面有威信,他们一群纨绔弟子也都服帖欧东樊的威慑力,不为别的,就是他那张肃穆的脸和浑身王八的气质,他们所有人就不得不跟在他后头管欧东樊叫老大。
其实欧东樊也和他们差不多的年纪,算来算去就是几个月的时差。
算不得什么老大哥。
不过胡鹏身体弱,自己本来就瘦,这时候还要带着个孩子般大的小儿,蒋征在一旁看了,就从内心地觉得那是在遭罪哟,怎么碰上这么一个妖怪。
胡鹏招呼蒋征和欧东樊,给身边的路路介绍说这两人都是自己的大哥。
路路很是懂事地就叫了蒋征和欧东樊大哥。
胡鹏夸他听话,就跟夸一只狗一样。
蒋征觉得这场面瘆的慌,他立刻找借口撤了,但是没想到欧东樊却还有兴致站在那里和胡鹏说话。
蒋征越发觉得欧东樊最近吃错了药。
更年期的那个不是自己,怕是他欧东樊才对。
以前最看不惯胡鹏在学校胡作非为的人就是欧东樊,现在却没想到他竟然还有闲心和胡鹏一起聊聊天,拉拉家常了。
蒋征不得不站在不远的地方听两个人说些什么。
欧东樊问路路多大了,在哪里读书上学,又问是学什么的。
路路明显是知道眼前这位身分高,地位不轻了,所以都本本分分地回答了,也没有在自己金主面前摆出要勾引欧东樊的意思。
倒是胡鹏像个拉皮条的,以为欧东樊问路路这几句话,就是对玩男人也有了兴趣。
立刻说,“哥,怎么样?看着还水灵吧?刚星光大舞台选出来的街舞冠军,身体可好了,哥有兴趣,晚上一起怎么样?我都还没尝过鲜呢。我们哥两就一起了。别的什么都不说了。”
蒋征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真不知道胡鹏脑子里面是屎还是豆腐渣,这种话也敢跟欧东樊一起说。
欧东樊却是笑笑,居高临下地看着面目稚嫩的路路,没什么表示。
胡鹏还以为是欧东樊抹不开面子,继续相劝道,“哥,今天这的开销都算我头上,我请了,晚上我们哥两开个总套,好好玩一晚上,没事,谁都有这第一次,哥你尝尝味道,就知道这男人跟女人不一样,这男人更加有趣味一些.....”
蒋征实在是觉得胡鹏说话说下去越发没有个谱。
他上来一道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拉着欧东樊赶紧走了。
胡鹏却还在后面叫嚣,“誒,东樊哥别走啊,晚上我请了几个妞过来,一起乐乐啊...”
欧东樊一路好笑地被蒋征拉出别墅,塞进了车里。
蒋征没好气地叫司机开车,转过头就是对欧东樊一顿劈头盖脸地大骂。
“你最近是真的更年期是不是,胡鹏那样的人渣你也跟他一起玩?你过去不是顶看不起他的吗,怎么现在还要跟他一起玩男人了?我看你最近疯得不浅,不行,我找候敬堂给你开两颗药吃吃,治治你的失心疯。”
欧东樊悠闲地靠在宾利后座的靠背上,手指修长圆润地敲打着膝盖,心里边,仿佛在哼唱着什么曲子一般。
等蒋征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了出来,他才悠然道,“候敬堂是外科,只知道拿刀切人,不管神经科。”
蒋征被他这幅模样弄得气不打一处。
只能道,“那就把你坏死的神经给我切了,我看你最近越发不正常了。我说伯母走了那么多年了,你有必要放不下吗?你看看你最近都成什么样了,还说自己没疯得厉害。”
欧东樊这时才没有继续哼唱《月圆花好》了,坐起身来,面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蒋征,问,“我怎么失心疯了,不过是睡了一个男人罢了,你就那么紧张。老同学又怎么样,我又没强迫他,我上他,他还高兴得很呢。你操什么心。”
简洛同志的身份,恐怕到了现在除了欧东樊知道,其余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人知道。
连他自己也是模模糊糊,在高中过后才意识到自己就是个同志的。
原因是那段时间父亲过世了,全家举债,他和母亲的心情都很不好。
家里到了揭不开锅的时候,他去卖血路上晕倒了,后来被一个男人搭手相救了,才作为报答和那个男人上了一次床。
之后他和那个男人偶尔保持联系,当然对方也会偶尔给他一些钱,并且说自己有孩子有妻子,两个人这样不公开的来往,是很正常的事。
简洛由此认识到了自己是同志的身份。
但是遇到欧东樊,他又不是同性恋,却强迫了自己,这就让简洛十分受辱,乃至精神都有些糊涂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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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征听了欧东樊的话,一脸满是怔住的表情。
过了几秒,他的目光才收回来,说,“那你,那你把人放在市中心的那套房子里面,这事也没人知道?你怎么想得,怎么会突然做这样的事。”
蒋征实在是闹不明白欧东樊怎么想的,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按说欧东樊又不是同性恋,以前也没有玩男人的癖好。
从前在床上用些手段,也是因为母亲的病逝压抑在心中的郁结,解不开,才会如此。
正常情况下的欧东樊,是决计不可能这么做的。
所以他要问清楚欧东樊到底是怎么想得,才会想到要把以前的老同学搞到床上去了。
再说人家被搞那方的同意了吗?
欧东樊就这样随便。
真是够了。
蒋征这样想。
不免有些不满欧东樊这样的做法。
这是他觉得他们和胡鹏那样的人不同的地方,虽然都是纨绔,但是绝对是不强迫人的。尤其是在性这种事情上。
强迫了别人发生关系,实在是没什么好意思吹嘘的 。
所以欧东樊一直和蒋征都这样认为的。
也一直都对这样的行为不耻。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欧东樊现在已经把自己最不耻的事情都做了。
他蒋征还在这边为欧东樊到底做没做这件事而烦恼。
欧东樊怎么会去做胡鹏那种人才会干的勾当呢。
这是蒋征这么想的。
欧东樊长手长腿地坐在蒋征这车里,还真有些不舒服。
他咕哝道,“还是坐惯了自己的那辆幻影好,”蒋征就给他再次发起火来。
一连串地图炮问道,“问你的问题呢,尽说些没用的。我问你那简洛能同意和你做这种事?你们两个大男人没事干什么同居的事,你们又不是同性恋,你这样的名声传出去,你以后还混不混了!”
蒋征不愧是和欧东樊穿开裆裤的矫情。
他难得为谁操心一次,唯一的一次就是为了欧东樊。
欧东樊嫌他啰嗦,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懒洋洋道,“谁说我就跟他同居了,不过是让他住在那边我的房子里,我有需要才去找他而已。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和人同居这种事情,我还是敬谢不敏的。”
欧东樊说这番话说得轻佻,但是意思却很明白。
想要婚前同居,绝对不可能。
当然想要婚后同居,那么也要先结婚才行。
他否认和简洛的同居关系,只说两个人发生床上的事情,意思就是连给简洛一个小情的身份都不了。
蒋征听了他这话,才是着实暂时松了一口气。
知道两个人大男人没有同居,还算是百分之五十的好消息。
不过他又问道,“那你怎么会和他搞到一起去了?你以前不是不喜欢男人的吗?”
欧东樊思考也不用地回答,“是啊,现在我也不喜欢男人啊。”
蒋征,“那你怎么会....”
欧东樊实在是被蒋征这股难得一见的婆妈劲弄得不耐烦很了。
他脱口而出就说了简洛的真实身份。
“我不是,他可以是啊,谁说一定要是那个才能上男人的。”
欧东樊随口说出了这种话,蒋征还没有脑袋转过弯来。
“他..”蒋征话到了嘴边,才反应过来,简洛是当真是同志的意思啊!
蒋征的这番停顿,本来是惊异,但是却也让欧东樊有了一丝不好意思。
毕竟透露别人的隐私,这事不地道,也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但是不知道怎么话到了嘴边就控制不住告诉了蒋征。
一是免得蒋征一而再再而三地逼问自己,搞得自己像是强奸犯一样的。
二是,他潜意识里面觉得简洛一个人,孤零零的,这么大一个秘密守着,也没个人分享。
好不容易是自己窥探了他的秘密,但是还要帮他守着,这种心里压力让他有些受不了。也有点难受。
所以就成了自然而然告诉蒋征了。
蒋征眼睛都直了几秒钟。
回过神来,赶紧问欧东樊,“什么,你说他是,简洛是同志的身份?”
像是要得到确认一般。
欧东樊没好脾气地瞪了蒋征一眼,拿出车里面的酒,倒了一杯,装作满不在乎说道,“是啊,他是,要不然第一次怎么会在我家勾引我上他来着。”
欧东樊这一连着一天之内给蒋征透露了连续两个惊人的消息,这可把蒋征弄得又是一惊。
“什么,是他先勾引你的?”
蒋征拉住欧东樊正要往嘴里送酒的手,不依不饶地问他。
欧东樊有一丝的不确定,想起那天晚上两个人发生的事情。
那样暧昧的气氛,还有那个人对自己的表现,真的很难说不是在勾引自己。
他立刻就否决了自己的那一丝犹豫,摆脱了蒋征的手,喝了酒杯里的酒。
理所当然地道,“是啊,那天你也在,不过后来你说要回家去睡,第二天方便去接表妹,所以才走了。你当时临走前不是还给我说他醉后的风采别有一番撩人,还说起胡鹏他们高中时期拿他开涮的事嘛,你都忘记了?”
蒋征万万没有想到就是在那个大雪夜的晚上!
他想是想起了自己那天晚上说过的话,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两个人那天晚上就...
故而惊讶道,“你们两个,那天晚上就那个了?”
欧东樊见他一惊一乍的表情,活像个妇人一般,心里也有些觉得把这种两个人之间的隐私拿出来说很不好。
尤其配上蒋征那个像长舌妇打探的样子,他就越发心里有些虚。
要知道,他可是二十二岁站上董事会台子的时候,面对众多压力和有可能的弹劾都可以做到谈笑风生的人。
此时此刻面对蒋征逼问关于简洛的事情,他却感到一丝心虚的感觉。
这种心虚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他没有去细想。
只是这种感觉让他不悦。于是他又倒了一杯酒来喝。
马马虎虎说了一个“嗯”,算是就回答蒋征的逼问了。
蒋征顺藤摸瓜摸到了这层,然后才懵懵懂懂觉得自己是把这件事情的全部过程和发展都扭清楚了。
看来两个人是水到渠成地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欧东樊趁蒋征松开手思索的空隙,悄悄拿眼睛看了他几眼。
蒋征在大脑里面想清楚了整件事情的过程,然后又准备拿话问欧东樊的时候,他已经人模狗样,又恢复了平日悠闲松散的贵公子模样。
蒋征问,“那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我们喝酒了之后,你们两个自然而然发生了关系,并且因为简洛是个同志,所以还是他先诱惑你的。你之前也不喜欢男人,但是和他上过床之后,觉得感觉还不错,所以之后你们两个发生关系也就成了常事。这样一来,你才把他接到了市中心的那套房子里面去住着。但是两个人只是床上的搭档,平时什么交集都没有,所以也算不得同居,是吧?”
蒋征按照自己的理解,又弥补了许多自己构想的细节进去。
把这番话说给欧东樊听。
欧东樊听了,觉得本来不是这样一回事的,但是貌似被蒋征这么一讲了却变得合情合理了。
他忙不迭地点头,说,“是,就是这样,就是你说的这么一回事。”
蒋征得到了他的答复,也心安了一样,点点头。仿佛是自己终于推理侦探出了事情的真相一般安心地那样点头。
欧东樊前些年因为母亲过世的事情,一直就对住在老宅那边很有心理阴影,这个蒋征可以理解。
包括他在床上对那些小姐的暴戾,其实也只是发泄心中失去的痛苦而已。
欧东樊从高中开始欧东樊就在外面自己购置了房子,并且还平时住校,就不回家住了。
欧先生也有了自己续弦,欧东樊回去就越加觉得没有意思。
故而蒋征很多时候都会去欧东樊的房子里面陪陪他,说说话,两个人玩点搏击游戏之类的。
他们这样的富家子弟很多都从小为了避免被人绑票,学习了咏春,跆拳道一类的东西。
蒋征和欧东樊两个人好兄弟,偶尔打一场,只会增加感情,释放压力的。没有坏处。
蒋征和欧东樊之间那么要好,也只可能是兄弟关系。
如果有人要说两个人好得像同性恋一样,那么蒋征肯定会第一个就跳出来揍那个人了。
欧东樊也不会落下。
一样把人照揍不误的。
但是现在突然听到欧东樊和一个同性恋的同学搞在一起了。这件事让蒋征一时之间还不是很能接受。所以他坐在车上,低着头,仿佛在思考问题一样。但是实际上他是在消化整件事情才真。
欧东樊这时候也没有了刚才蒋征逼问自己的那种心烦和心虚。
他喝了几杯伏特加下肚,仿佛找回了一点底气。
心里想着这些时间和简洛在一起,其实两个人没什么语言的交流,除了上床,就是上床。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近来有种离不开这个人的感觉。
要说简洛这个人果真无趣的很,就像胡鹏他们说的,像个女人一样,软塌塌的性格,在床上也是生涩不懂技巧的那一类。
但是这个人很不讨人嫌。
像只温顺的猫一样。
随随便便把他往那里一放,等到自己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回来看,发现简洛还在床上,或者沙发上发呆出神。
一点动静都没有过。
欧东樊由此觉得这个人放在自己身边很安全,不会威胁到自己。
也很安心,因为随时要找这个人,只要回家,就永远会看到那个人在家里等着自己。
永远都不会让自己失望,或者希望落空。
由此他在跟简洛蛮缠的这一段时间里,他觉得简洛很好养活。
这种好养活就跟一只宠物,一只猫,一只狗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给他一块地方,再给点吃食,就能让他活下去了。
他在高兴的时候逗逗简洛,不高兴的时候就冷落了他。
也不见他会跟自己耍脾气,使小性子。
这种安全到了骨头里的安静,舒服,让欧东樊很乐意晚上不出去夜店里面找小姐或者少爷。而是愿意回到市中心的房子里面,抱着简洛的身体纠缠一番。
就算那个人身体坚硬,动作也笨拙,不会伺候自己,但是欧东樊也乐得在他这样的人身上寻找乐子。
看到简洛那样苍白羸弱的脸,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变得有一丝绯红,喘气求自己停下来。
这些笨拙和不完美的地方,都瞬间变得可爱和让人心动起来。
欧东樊没有告诉蒋征,他心里想着简洛那种心痒痒的感觉。
这是他以前都从未经历过的。
当然现在他经历了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和不寻常。
只是当这是简洛这个人带给自己的一时新鲜罢了。
就跟以前那些个床上的人带给自己偶尔激动和刺激一样。
都只是一时的感觉而已。
他不相信感情,包括爱情。
所以他以为自己对简洛的新鲜感维持最多不过半年,那就散了。
倒时候他会好好酬劳简洛一番。
毕竟他是自己睡过最舒服的人,也是最省心的人。
加上老同学的关系这一层关系。
自己越发不会亏待简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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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征把欧东樊从会所里面拉出来,胡乱塞上了车里,也没给个准信让司机往什么地方开,索性司机也不敢问两个人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就把车直接往绕城高架上开了去。
开了一圈又一圈,都没有打断两个人的谈话。
由此可见蒋征他们并不是要去什么地方,而无非是要找个地方说话而已。
蒋征低着头在车上思索了一阵之后终于变得有些能够接受欧东樊所说的事实。
转而问起欧东樊来,“你和他,在床上怎么样?”
欧东樊端着酒杯,脸上露出一丝被人问到要害处的不便来。
这是他很少有的表情。
故而他问,“什么怎么样?”
蒋征这下子算是镇定下来,消化完了欧东樊一下子给出的信息量,略微笑着,打趣欧东樊,“就是,我问你你们两个床上怎么样?简洛那样子的,床上应该不错吧。”
蒋征只是略微笑笑,没有取笑,也没有调笑猥琐的意思,故而欧东樊听了他的问话也不是很厌恶。
如果这话放到胡鹏那个烂渣子人身上问出来,欧东樊恐怕揍他的心都有了。
笑得那么猥琐,打听简洛床上的样子。
用脚上的指甲想都知道那家伙一肚子的花花肠子是什么。
欧东樊也是对着蒋征,才不会想要有揍他的念头,还会正经地回答回答蒋征的问题。
蒋征淡淡笑着,看向他脸上的表情,欧东樊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说了,索性才极其不适应这样的谈话一样,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道,“他,还行,也就那样吧.....”
蒋征素来了解欧东樊,以他高傲的性格,要想他说出什么完美,夸奖的话那是百分之百困难的事。
所以欧东樊能对和简洛在床上的关系有这么一个评价已经是很高的了。
蒋征继续笑着,笑意有扩大的趋势。
他用手肘捅了捅欧东樊的腰,笑问他,“他是同志,舒服是应该的,我是关心你,你又不是同志,怎么也会有感觉呢?”
这话问出来,欧东樊就知道老友有打趣自己的意思了。
但是这样的玩笑话儿说出来并不旮旯,反而有一股子侧面关切简洛的意味在里面。
当然也有关心自己,不过到底是逗趣的意思多了一些。
欧东樊知道蒋征这时在笑话自己呢。笑话自己怎么就突然和简洛这样的同志住在一起了,而且还一个大直男人觉得感觉挺不错的。
欧东樊话说了一半,“我并没有...”,想要矢口否认来着,但是话说了出口,对着蒋征那张笑吟吟的脸,却又撒谎不下去了。
蒋征心若明镜似的,得意地看了欧东樊一眼。
也不是存心看好朋友吃瘪的,但是偶尔能私底下看欧东樊在自己手上吃瘪一回,蒋征心里也是满足了一回。
抬起手来,拍了拍欧东樊的肩膀,把他剩下的那半杯酒喝了,才道,“你如果真觉得好,就对别人简洛好点,不说你们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就是说他是以前的同学吧,你也该对别人好一点吧?更何况你的弟弟,冬阳,我们都看在眼里,他是怎么对简洛的,我看他对待简洛,可不比对你这个哥哥差。既然有这么多份的情谊在那里摆着,你也不该活折腾人家,看着他脾气软就好拿捏他。你以前看不惯胡鹏那群人胡作非为,倘若你对简洛就像捏个软柿子,那不就是跟胡鹏他们那群人差不多了,你说是不是?”
蒋征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虽然不跟简洛这样的乖乖牌学生来往,但是他心里有数,知道好坏,故而和欧东樊胡鹏他们做朋友,但是也从来不刁难简洛这样的好学生。
他不像别人,看着人有一点软,就去拿捏一把,好像简洛是路边没人要的猫一样,随便谁都可以欺负一把一样。
他不去阻止任何人拿捏简洛这等软弱脾气的人,但是至少自己做到不去做这样的事,那就已经足够了。
他现在对欧东樊说这番话,是看欧东樊这阵子却是有些改变,才这样对他说的。
欧东樊的改变,怎么说呢,也许别人一般的朋友还看不出来,但是蒋征这个从小和他一起混到大的朋友,是绝对看得出来欧东樊着两个多月的变化。
至少欧东樊脸部的线条变得柔和了,别人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也能恍若面带微笑地看着对方。
最突出的表现是他显得越发忧郁和深沉了。
只有在恋爱中的人才会变得忧郁和深沉,这一点蒋征相信绝对没错。
本来欧东樊就长相俊美,有一股子华丽的气息,他如果心情好的时候看人,随便是谁,真的会被他那双狭长的灰色眼睛给迷惑住。仿佛觉得他这个人的笑带着魔力一样,让你看他的笑就会不知不觉忘了自己。
蒋征因为和欧东樊一起长大的,所以对他这样极少数但是足够迷死所有人的笑容已经免疫了,同样,也对他阴鹜到可以吓退所有人的面瘫脸免疫了。
但是那些读书时候的小学妹小女生,包括现在公司里面的那些女员工,依旧对欧东樊的魔力毫无抵抗能力可言。
但凡欧东樊心情好一点,略微一笑,他们整栋欧氏大楼里面就能听到一片片晕倒的幸福声音。
蒋征这两个月去欧式大楼次数不少,发现这样的情况越发明显,所以他不能不断定,欧东樊是不是陷入什么甜蜜关系了。
如今问了欧东樊蒋征才确定,果然如此。
果然是欧东樊因为性//35-60//爱的滋润,变得春风拂面,笑脸盈盈了。
男人的“性”福,真的很容易就表现出来。
笑得跟偷腥成功的猫一样。
再明显不过了。
实在是不会掩饰自己情绪的家伙。
蒋征这个作为朋友的看见这样的事发生,有些担忧,但是毕竟也觉得是好事,而不是什么坏事。
因为他觉得要欧东樊这样的感情白痴和人谈恋爱,那是自己在有生之年都看不到的事情了。
而欧东樊这样的孤僻成性的人,能够享受到一点性上面的乐趣,已经就是对他来说最好的事情。
谈论恋爱关系,那就对于欧东樊这种感情连幼稚园都没有毕业的家伙来说要求太高难度了些。
欧东樊在以前来说,那可是连根本的性都体会不到的。就更不要提爱这个字了
他只会作践人,连带也是作践自己。
在性//039480//事上面欧东樊都体会不到一丁点的快乐,由此可见母亲离世的那几年带给欧东樊的冲击力是何等的大。
蒋征眼睁睁看着他把那些个小姐一个个欺负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知道他其实心里并不高兴碰这些人,但是没有办法,他需要发泄,又不可能找门当户对的闺阁小姐,于是就只能发泄在那些身份低微的妓//382930//女身上。
蒋征想要劝东樊,但是又因为是他最好的兄弟,所以不忍看到他一个人难过,所以那些他有些看不下去的事情,欧东樊做了,做了也就做了。他这个好兄弟,还是会帮助欧东樊收拾残局。
把弄残,弄晕的人送去医院,再多给钱什么的。
其余的,他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欧东樊心里的阴影少一点,脸上的阳光多一点。
他自己也家庭分离,父母从怀有身孕的时候就离婚了,所以在母亲这件事情上,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可帮东樊。
他和欧东樊像没有母爱的烂兄烂弟,相互扶持着,也就这样长大了。
故而现在简洛能够让欧东樊稳定下来,固定地只睡一个人,并且看架势知道了两个人还有同眠的可能,这就最让蒋征高兴不过了。
觉得简洛这是一个同性恋也没什么。
就算是酒后乱勾引了欧东樊也没什么。
欧东樊被胡乱勾引了,上了他也没什么。
只要东樊这个做兄弟的高兴,那就什么都好说。
什么都不是问题了。
蒋征如是想着。
心里就跟大姑娘听说了自己的闺蜜的第一次一样幸福甜蜜。
但是事情恰恰和他高兴还有自我想象的部分有所出入。
司机开着他的那辆宾利车在绕城高速路上一圈一圈地浪费汽油,污染大气,这时候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欧家的人打来的,并且口气不容置疑地要跟蒋征少爷通电话。
司机不敢打断少爷跟欧少爷的谈话,毕竟他开车前看蒋征少爷那个架势,就是要拉着欧东樊少爷好好谈一谈的架势,他摸不准现在打扰两个人到底是不是可行。
在他踟蹰之际,电话那头的人立刻爆发了出来,吼道,“你再不给我接通你家少爷的电话,小心我让你明天就全家喝西北风去,我告诉你我是欧冬阳,欧东樊的弟弟,你少给我说他们两个不在一起,就算不在,你也把电话给我接到蒋征那里去,我有急事找他谈,你再不接,我立刻就让你可以辞职不用干了!”
欧冬阳在电话那头咆哮着,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肺活量。
司机一听是他的电话,这才不敢不去打断后面两位的谈话了,弱弱开了和后面车厢的通话筒,对自家少爷报告道,“少爷,欧家二少爷的电话,说是急事找你。”
蒋征有上车就戴上耳麦的习惯,故而司机说话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听着,也没在意到底司机打断了自己和欧东樊的闲谈,只是道,“你接过来就是。”
然后司机就接通了里面车厢的电话。
蒋征还悠悠闲闲地想要跟冬阳打一个招呼,话才说道,“喂,冬阳啊,我是你蒋二哥...”
就立刻被欧冬阳给打断了。
欧冬阳急切和生气的口气让他也不得不凝神危坐了起来。
他渐渐专注起来,也没有了刚才和欧东樊逗乐的闲散模样,只是对着电话说,“是,是,我知道,对,嗯,好的,他和我在一起,我们现在就过来。”
最后在仓促的几句对话中,临挂电话了,蒋征才说,“我保证,我保证我们一定会立刻到。”
如此郑重开口,才让欧冬阳那边挂上了电话。
欧东樊知道是自己弟弟的电话,他也不很关心。
只是尽量想要伸长一点手脚,让自己坐躺地更舒服一些而已。
蒋征这边挂上电话,耳麦也没摘,就吩咐了司机掉头回城的事。
欧东樊看他一眼,不甚在意地问,“怎么了,冬阳找你有事?”
蒋征看了一幅大爷做派的欧东樊一眼,仿佛满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叹息。
把欧东樊看的莫名有些不爽了,道,“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蒋征叹息一句,道,“是你弟弟冬阳,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打到我这里来了。说是现在简洛在家里昏倒了,一个照顾的人也没有,幸亏他及时赶到,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蒋征说完这一句,又说,“哎,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是不是你情我愿的,怎么听冬阳说你那里的保镖说平日你在家里一个佣人都不用,也不让别人简洛出门,还让他在家里打扫卫生。你说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蒋征都快有些弄不懂欧东樊这个脑子是怎么想的了。
这些把戏也用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