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2)
罗殷单手撑在莫沫耳旁,拇指颇有闲情地拨动耳垂,沿着侧脸脖子划过,另一只手在他下`身做乱。意乱情迷里,莫沫听到罗殷又在说什么,耳边是喘息,是风声,是惊鸟振翅。他揽着罗殷的肩,好听得更清楚。
“你说什么?”
罗殷摇头,接着犯规用亲吻堵上他的嘴。他双腿间一团火热,支得更开,圈住罗殷的腰,让他跑不了。他只解了几颗衬衫扣子,手从衣摆里伸进去,扣住肩膀,他以四肢为锁链,紧紧扣住。
太热太燥,空气里水分都蒸发似的,毛孔大张,泌出汗珠,明明才只五月的晚上,夏天还未真正来临。罗殷胸口也冒出细细的汗,尝在舌尖自然是咸的。他爱他的吻和撞击,汗和精`液。
以往的交欢,莫沫总有许多心思花窍,从来没有哪次如同现在,不需要道具情趣,甚至不需要语言撩动。
罗殷身体绷紧,眉头微蹙,皱起浅浅沟壑。
相交的股间靠唾液和精`液就已足够湿润,罗殷还没进去,即使如此,他也心满意足,他俯身细细密密地落吻,把人抱在怀里亲。
莫沫的眼眶泛红,湿漉漉的,他还没下狠手就可怜兮兮。他真的像小狗,摇头晃脑跟上来,稍微露出一点不快就急得原地团团转,于细节处又敏锐熨帖,无声陪伴。欺负狠了,张开嘴咬人,磨人心痒。
莫沫跨腿坐在罗殷腿上,喘息渐缓,眼前人衣服褶皱头发乱翘。他自己也没多整齐,胸口粘腻,全是体液。
罗殷拉下他的T恤,免得流汗一场又吹风受凉。
桌面七零八落,或许有什么落地都不曾注意。笔记本大半个身体悬空,莫沫赶紧捞回来放平。
“又在瞎想什么?”
股间颇有份量的一团顶了顶他。
“书房?”莫沫回过神才发觉这是在书房,除开日常清扫,罗殷都不让他进来。
“嗯……”
脸皮红得发烫,他的吻技偷师于罗殷,没迷倒人就算了,总把自己陷进去。现在罗殷用两根手指就够他晕头转向。可没什么不甘心,罗殷一个眼神就让他动弹不得,光是坐着他就顺服低首。
情爱二字,你情我愿。
罗殷仍圈着他,他自然只能坐在怀里,意识到可能要在这里做一次,心中燃起不可名状的得意,也不知和谁较劲。可手和嘴还敷衍地推托,“去卧室……嗯……”
罗殷如何看不出莫沫的口是心非,手掌托着莫沫的性`器,食拇两指缓缓向外,移到冠沟处竟搓`揉起来,这处敏感至极的地方被人揉`捏,莫沫上半身猛地弓起,然而罗殷手臂强硬有力地将他按压着,生生承受。
这还不算完,罗殷食指钻进顶部小眼,细细磨磨,莫沫扭着腰四处躲闪,却被钳得动弹不能,呻吟中渐至哭腔,在罗殷耳边炸开。
没遇到莫沫以前,罗殷不曾想过会对男人有什么反应。怀里这个青年给他敞开新大门不说,还到处为他引路。年过而立,情场欢爱什么没尝过,还是栽在莫沫手里。
“不准哭。”
罗殷冷声呵止,椅子向后靠,留出腿间一块空处,他稍稍暗示压住莫沫后劲,乖觉的青年就从他怀里滑跪在地。此前莫沫趁机就解开了罗殷的皮带,勃`起的性具将裆部胀得高耸。莫沫轻轻抚着罗殷大腿内侧,舌尖挑起拉链,再用牙齿衔住往下拉到底部。那个大家伙撑出,莫沫又从底部一路舔到顶。
他边舔边拿眼觑,罗殷腹肌收紧,显然受刺激不清,只不肯轻易表露。他垂下眼,双手从腿内侧一路抚至根部两颗阴囊,舌尖以牙还牙地戳进马眼。
他跪在罗殷腿间,自是感觉到方才之举让罗殷绷紧了腿。他戳了两戳,舌尖灵巧地沿着冠沟滑了一圈。若比起情事欢爱,罗殷当然胜他许多,可论这些淫窍……罗殷不像是肯用嘴的。
他给罗殷口的次数数不过来了,可罗殷一次也没这个意思,他不介意,因为被操的快感连本带利还清了。
耳垂陷入指尖,莫沫侧脸将指头也含在嘴里吮一吮。那两个指头的主人顺势拨弄起他使坏的舌尖,又极轻地划过口腔上颚。莫沫浑身一颤,微张着嘴,不敢吐不敢咬,摆出求饶的可怜表情,两眼仰视着高高端坐的男人。
只要一个人肯放下无谓的尊严,总能取悦另一人。
嘴里唾液盛不住了,往外滴,罗殷握着阴`茎,龟`头沾了点,取代了手指的位置,戳了进去。莫沫这才收紧脸腮,湿润的指尖又拨弄起他的耳垂,细节动作他早已熟悉,仿佛就如接收暗号,再被捏了三次后,他缓缓前后摆动头颅。
罗殷并不会像片子里那样猛操`他的嘴,那样会弄得他作呕反胃。他熟知罗殷喜欢看什么,也乐意这么做。
莫沫吐出咸腥的肉具,以他的角度光线昏暗,根本看不清什么,可桌灯旁的罗殷能将他看得一清二楚。莫沫侧着脸伸出舌头,握着肉身的手松开,任由粗长的物事拍打脸颊和舌面。他期许地抬眼望,隐在灯后的罗殷晦暗不辩,可性具又是暴涨一圈,马眼分泌的精水全打在脸上。
莫沫尤不知足,用手指刮,用舌头舔,称不上美味的东西被他吃得津津有味。他放开那一柱擎天,挺起下`身,他的阴`茎也是涨得厉害,可他没管,罗殷更置若罔闻。他又跨坐到罗殷腿上,将两人硬热握在一起,红润的嘴唇开开合合:“握不拢。”
罗殷终于肯伸出手,连带将莫沫的手一起,包住两人性`器。
“好大。”
莫沫叹谓一声,不知感叹是手大还是别的什么。
罗殷抵着莫沫耳边,久不出声早已沙哑,“就是大,操得你不舒服吗?”
莫沫眼热手烫,哆嗦得说不出话,罗殷还声声催促,生怕他陷得不够深。那声由耳入脑,由脑入心,像是牵动木偶全身关键的吊线。
“说啊。”
“舒服……舒服……”
莫沫细若蚊吟,偏偏罗殷还蛮横地逼问,“怎么舒服了,这样?”
罗殷边问,手上放开,转而抱起莫沫让他半身躺在桌面,下`身悬空。莫沫一个不稳,下意识手臂一挥,将笔记本挥落在地。他惊地扭身去捡,被罗殷捏住手腕。
“别管它,看着我。”
笔记本落地竟无声息,想来不会摔坏。
莫沫循声上看,罗殷裤链处巨物傲立,衣衫半敞,手臂脖颈青筋冒起,眉间皱成川文,凶狠不耐地紧紧盯着自己。
他下`身已经被各种液体湿透,龟`头几乎不怎么费力顶进身体。本不该承受的地方硬生生被操成罗殷性具的形状。莫沫羞耻地发出呻吟,可腰部却放`荡地朝那根拱去。他下`身依旧光滑无毛,因此被粗硬毛发狠狠擦过就感觉格外明显。
罗殷由缓至疾动起腰来,他捏着莫沫双腕,仿若是马的缰绳。莫沫随着他的快慢轻重发出高低起伏的音节,又像是独属于他的钢琴。
此刻再没有什么撩拨挑`逗,莫沫涨红着脸,下`身不仅是罗殷操`他啪啪做响,他的阴`茎快速拍在腹部,无人照顾。他全身像被细火慢灼,又像置身云海,血液冲向交`合最激烈的所在,大脑放空,只剩被暴操的快感。
恍惚视线里,罗殷也不好受,眉间川字皱得更深,莫沫费力支起身,靠进罗殷怀里,有意刺激,他声音虽清,却字字清晰,描述此刻是怎样的情状。原本罗殷还听得,再让莫沫说下去怕又要栽,恼羞成怒捏着他下巴狠吻住嘴。
莫沫趁间隙换气,抖着声音求饶:“慢点……受不了……”罗殷怜惜地啄吻他,竟也真的从情动中慢下来,深而重地操`他。此时莫沫呻吟再不短促,随着插入抽出而绵长轻缓,连带一点鼻音在罗殷听来都十分可爱。
“舒服吗?”
这次轮到他问,眼里亮晶晶的,满满渴求。
罗殷吻他的眼睛,哑声道,“舒服。”
莫沫没料到罗殷竟比他直率,复又挨着他耳边喃喃,舌尖舔舐耳后的汗珠。
窗外春风也止了,一对飞鸟敛翅驻足,歪头打量窗上晃动不停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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